我看着面前打开的纸盒,突然想流泪,我捂住话筒,吸了吸鼻子,笑着说:“酒舒,别拿这些话吓唬我,我可不想还没尝试婚姻,就对它失去信心。”
也许她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沉重,没再继续说下去。我们两个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才挂了线。
我盖上盒子,把它重新扔进杂物间,用布盖好,返回卧室,关上灯,在黑暗中凝视窗外的夜景,眼前一片模糊。
对我来说,跟着自己的心意走从来都是一种奢侈。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这不是我本人的故事,但我的确用过跟酒媚一样的手机铃声。。。
第7章 第3章-上 误解的心事
(上)
这一周的工作比之前繁忙。为了及时并且零失误完成之前梅经理的那个大单子,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厂房,确保生产出的产品没有任何质量问题,还要帮忙安排发货,回到家往往精疲力竭,倒头就睡。身体很累,我却比之前开心,因为我终于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星期五下午,临近下班,柯梁爱匆忙出现在我的办公室,看到我的第一眼,像是找到救星一样松一大口气。
“阿媚,你要替我去个地方。”
我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她。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附近不是有一所私立高中嘛,刚才那边有老师来电话,说要在他们学校做树池坐凳,想用我们的产品,叫我现在过去当面谈,但是我现在得去幼儿园接小森,明青出差不在家。张源他们都走了,只好来找你。”
小森是柯梁爱的儿子,今年四岁,去年刚上幼儿园。
“我去是没问题,但这个时间点也太赶了。”
“那个负责的老师说他明后天有事,不在学校,所以就说现在见面。”
上帝是顾客,我默念这句话,顺手把产品册塞进大大的单肩包里,往门口走:“你去接孩子吧,我马上就过去,你把对方手机号发我手机上。”
柯梁爱口中的那所私立高中很有名,离公司很近,走路过去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
学校大门大开着,不时有学生三五成群的从校门走出来,一路叽叽喳喳聊着天,眼神兴奋地发光。我看着他们稚嫩朝气的脸孔,心情也变得轻快起来,仿佛自己也回到学生时代。
进了学校大门后,我给那位老师打了电话,然后站在教学楼前面的广场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一块块介绍学校光荣事迹的公告牌。余光中,似乎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从校门口走进来。
我侧过身,在落日的余晖中,不期然看到我的前姐夫郁临深。
“酒媚?”似乎他每次见到我都是这样的开场白,毫无新意,越听越像是敷衍。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好巧,”在他站在我面前一米远的地方时,我准确找回我的脑神经,露出适宜且带有距离的微笑,“我在这里有工作。”
他朝四周看了看,像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蹙眉问:“什么工作?”
我有点纳闷,郁临深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和酒舒结婚后,我和他说的话加起来寥寥无几,现在他会这样具体地问我,像在关心朋友似的,让我老大不自在,但该有的礼貌还是不能缺的。
“学校的老师说要建树池坐凳,想用我们公司的塑木材料,叫我过来看看。”
他的眉毛放松下来,点点头不再说话,我发现自己搭在包带上的手紧紧攥着,掌心全是汗,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想走又迈不动腿,只希望那位老师能快点出现。
“郁哥!”
一道粗哑的属于男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话音未落,郁临深的眉毛又皱在一起。
一阵风从我脸上吹过去,随后那道声音突然靠近:“郁哥,你怎么来接我了?”
我朝这个男孩看过去,他穿着白色校服,个子挺高,大概快有一米八,头发剪的短短的,笑的一脸开怀,似乎看到他的“郁哥”很惊喜。
郁临深把男孩搭在他肩上的手掰下来:“别叫我郁哥,跟混黑社会的人一样,你妈出差去了,你爸还有工作,叫我来接你回去。”
男孩又搭上郁临深的肩膀,郁临深无奈地扯了下嘴角:“走吧。”然后他又看向我,用眼神告诉我他要走了。
“咦?这位漂亮姐姐是谁啊?”男孩突然发现我的存在,我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郁临深和酒舒的婚礼,我全程参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孩,也不知道他和郁临深是什么关系,不过这些看来不重要,此时此刻,我唯一希望的是自己能拥有隐身或者瞬间转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