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吃?快吃,吃了才有力气。”夏晚夕指了指她手里的汉堡,想了想又道,“要不边走边吃,快跟我走。”
夏晚夕来拉她的胳膊,她抬了抬手,指着卧室,“等我收拾一下行李。”
“你要收拾什么?我帮你收,你先吃汉堡。”
她在夏晚夕的注视下咬了一口汉堡嚼着,说着:“就……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
夏晚夕进了卧室,叶卿禾将嘴里的汉堡吐垃圾桶,没有再吃。
她们出来的一路很顺利,门外的狗仔三三两两睡在席子上,鼾声震耳。
车子已经停在路边,两人上了车。
司机是一个黑黑瘦瘦的男人,夏晚夕说这个人是她朋友。
时霖并没有在。
“晚夕,时霖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她问。
“我不知道,这几天都没见到他,可能和他妈妈回国外去了吧,毕竟现在这里到处是狗仔。”
她点点头,没有再问。
走到人民中路,叶卿禾指了指前面,道:“在路口给我下吧,我去找个酒店,就不连累你了。”
夏晚夕诧异了几秒,然后装作很生气。
“我们多少年的交情?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放心,我家里有一栋房子,在郊区,很偏僻,狗仔们一定想不到。你先在那里住下,然后再想办法。”
“晚夕,你也看到狗仔有多可怕,我不想连累你。”
“我真不怕连累,卿禾,你这几天被狗仔骚扰,也累了。这样,你先睡一觉,到了我喊你。”
叶卿禾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却没有真的让自己睡着。
车内一路沉默。
夏晚夕说那个司机是她朋友,可是自上车那个司机就没和她们说话,她装睡的一路上这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而且那个司机神色很古怪。
不知过了多久,她脖子有些酸了,想换一个姿势,车内的两人说话了。
“夏小姐,老憨问下午四点吗?”
“嗯。”
“那另外的那些……”
“嘘!”夏晚夕打断,“等会儿再说。”
老憨?她跟夏晚夕认识十几年,从来没有在她生活圈听到过这个名字。
“晚夕,说实话吧,你要带我去哪?”
叶卿禾睁开眼睛。
夏晚夕目露惊恐,但很快又恢复那副纯真的模样,“卿禾你醒了呀,也不多睡会儿,是不是我们把你吵醒了?我刚才都说了,是带你去我家郊区的那处房子呀。”
“我就没睡着。”她说。
车内诡异地沉默了一阵子。
“你知道了?”
夏晚夕脸色冷了下来,也不装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卿禾说:“花园酒店试镜的时候,我一开始怀疑是你,但是又觉得不是。你让我去试镜,我要是出了事那你难逃其咎,我觉得你不至于这么笨。”
“之后我晕过去,时霖抱我离开酒店的监控视频公布在网上,网上一片声音说我出.轨时霖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这位闺蜜原来真的不笨。”
夜里突然下起暴雨,雨水冲刷着车窗玻璃,雨刷开到最大,视线依然是模糊的,司机放慢了车速。
叶卿禾也放慢语速,像讲故事一样,缓缓道来。
“你先是让我怀疑到你身上,然后你又和时霖一起出现,有时霖作证,我自然不会再怀疑你。而监控视频一出来,你又理所应当把责任推给酒店。”
“我因为怀疑过你,对你心怀愧疚,之后就会更相信你。”
“后面微博上弄一片小号抹黑言霁斯,我又觉得你变笨了。因为得罪言霁斯的人,下场通常不太好。但很快我又意识到,我的好闺蜜,手段真高明。”
“你早就猜到我在乎言霁斯胜过自己,所以就拼命攻击言霁斯,好让我为了不连累言霁斯而主动跟他解除婚姻,这样,你就更好办事了。”
“我和言霁斯结束关系,我妈就出现了,她说我跟时霖是亲兄妹。真巧,这段录音又被传到了网上,还刚好剪到我开口解释之前。”
“我百口莫辩,名声全毁,被鼎立雪藏,被狗仔黑粉蹲点。”
“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认识了十几年的好闺蜜……”叶卿禾转头看过去,闪电将夏晚夕的脸色照得煞白,“原来我一点都不懂她。”
伴随着这句话一起落下的是震耳的雷声。
雨水肆意冲刷着车窗玻璃,闪电再次将车窗内的人影照亮,夏晚夕才开口。
“花园酒店那次,你推测对了一半,不过这是后来改的计划。”
“按照我本来的计划,第二天的头条应该是:#女星叶卿禾与肥腻男人yan照门#,谁知时霖刚好那天在那个酒店开会,于是,我不得不改变计划。”
“我真是小看你了。”叶卿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