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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鹄逍遥(60)

我娘第一个吸引的男人,当然是我皇帝舅舅,直接原因是我娘一直傻不拉叽地替她二哥着想,根本原因是我娘和皇帝舅舅一样都是变|态。

他俩在轰轰烈烈的乱|伦虐恋中,成全了彼此内心的恶魔,在双方都完全变|态之后,从此视规则伦常为无物。

或许他俩本来,就不是墨守陈规的正常人,而注定要惊世骇俗,雄霸天下。

—要不说变|态惜变|态呢。

但打死我也没想到,我娘第二个吸引的男人,竟然是看起来很正常、各方面很优秀的别人家孩子我大舅。

我大舅行止的人生非常平稳,作为一只后台最硬的世家子弟,他本身也足够优秀,精通兵法权谋,早早入朝为官,早早生儿育女。

虽然比不过我皇帝舅舅,但我大舅也实属过着开挂的人生。

我原来以为我大舅还算是个正常男人,可后来听说他居然能劫天牢救情|人,瞬间就觉得他还是有些不拘小节的。

但我真的没想到,我大舅居然能不拘小节到,喜欢上我娘这只奇葩,甚至同意跟她假结婚过过干瘾!!

有没有搞错,我娘可是害死我大舅旧爱的元凶啊!他就算要移情别恋,口味也太不挑了吧?

呃,不好意思搞错了重点。

好吧重点是,我娘可是他从小到大都不太喜欢的亲妹妹啊!!

我想我终于知道外祖父是怎么死的了。

—他是被这两个乱|伦的畜生给气死的!

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我娘为了权势跟皇帝舅舅虚与委蛇也就算了,我大舅又是为了什么竟然看上了我娘这朵奇葩!

我大舅又是为了什么第二次看上皇帝舅舅的女人!

其实我大舅最爱的人是皇帝舅舅吧?

每次抢他的女人只是为了引起皇帝舅舅的注意?只是为了告诉皇帝舅舅,你的女人水性杨花,还是跟我在一起吧!!

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神也搞不明白啊!

我死活没有想明白,但我娘似乎比我明白。

某日她半开玩笑地问我大舅:

“师兄竟还留着小唐的木簪?”

她摊开手掌,上面安然躺着一支从我大舅袖中滑落、他在附近找了很久的木簪。

木簪上的玉兰花是我娘亲手雕的,本来她想雕她喜欢的合欢花,又觉得玉兰花更配世外高人。

木簪上的花纹几乎被磨平了棱角,不见一根毛刺,透着水润光泽,可见被人时时抚摸查看。

我大舅抱着侥幸心理,对我娘的调侃不置可否,正欲从我娘手里取回木簪,我娘却在瞬间收了回去,逆着光线细细打量那玉兰花簪身后的一排小字。

那是我大舅后来亲手刻的。

当时我大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看出来了!

我大舅刻了一句诗:

犹恐海棠春睡去,还记元日酿屠苏。

—我看着海棠花,便想起了新年用它酿的屠苏酒。

这诗实在不通:元日里喝屠苏酒是风俗,却没听说过用海棠花来酿酒的。

可这诗也易懂:一个“棠”字,一个“元”字,一个指行棠,一个指子元。

子元想喝酒,却不见行棠。

如此而已。

我娘没啥文学造诣,但这么浅显的意思,她还是看明白了的—她知道我大舅对她生出了别样感情,或许不太深,但却又上瘾。

我娘知道这大概就是禁|忌的魔力—

明明知道是不对的,可越不对,就越想做。

我娘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耿直道:“你喜欢我简直是瞎了眼。”

被戳瞎双眼的我大舅:“!”

不带这么损人又损己的-_-#。

话说开了总比憋着强,于是我大舅便也坦然了,事实上他觉得和我娘说话真是轻松自在,因为无论怎么说她都会无差别毒舌-_-#。

我大舅用一种醇厚如酒的音色说:“我只是喜欢小唐。”

我大舅的意思是:他可能只是喜欢我娘做小唐时的样子,并不是喜欢眼前这只变|态公主!

可我娘大言不惭、毫不谦虚:“老娘就是小唐!!”

我大舅沉吟半晌,仔细斟酌字句,“也许差不多。”

我娘吐吐舌头,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我大舅很坚定地想乱|伦,她要费一番唇舌呢,看他这副不确定的样子,看来压根儿也没为她的魅力所倾倒嘛!!

最多就是有些迷惘罢了~

我娘遂拍了拍我大舅的肩膀,一副同志窝是过来人窝来拯救你的光荣模样。

我娘是这么举例、对比、论证的:

首先,据不完全统计,我大舅对两个女人比较有好感,一个是谢平澜,一个是我娘。

他爱谢平澜是因为谢平澜才华出众,彼此又是患难之交,曾经生死与共过;他有点喜欢我娘是因为被乱|伦的魔力诱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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