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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鹄逍遥(31)

譬如她对裴潜,夜间颠|鸾|倒|凤,她渐渐习惯枕着他胸膛入眠,晨间醒时常觉寒凉,不过是扎紧了被子。

我娘觉得,她从来没有与裴潜在心灵角度深谈过,自然谈不上了解,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裴潜,自然谈不上喜欢。

可我皇帝舅舅不这么想。

皇帝舅舅本来对我娘很有信心,一来我娘政治立场坚定,二来我娘拖着个油瓶,怎么好意思风|流|快|活?

皇帝舅舅没想到,不过短短一月,我娘便与裴侍郎夫唱妇随、如|胶似|漆了,暗卫更是详细汇报了他们白日的郎情妾意、夜间的狼|情惬意。也许那暗卫描述得还不够细致,我皇帝舅舅某夜亲临观摩时,差点气出了脑溢血。

我皇帝舅舅绝望地发现,说好的大度一点,他已经做不到了。

—他没想到我娘如此放|荡不羁,在别的男人身下也能婉转|承|欢。她如娇花照水,似弱柳扶风,起承转合间并无一丝勉强,反而乐在其中。

皇帝舅舅不愿承认,他或许在她心里只是炮|友而已。

若他知道我娘心里的答案不是炮|友,而是嫖|客,不知会不会直接气死?

皇帝舅舅终于忍无可忍,派人把我娘弄到了他的寻|欢别院。

彼时我娘一身轻薄夏装,轻纱罩着,里面的鲜亮颜色若隐若现。一双乳|鸽从抹胸里漏出一半,生生挤出了一道沟壑,往下是突然收紧的细腰,再往下是弹性十足的翘|臀,收梢是若隐若现的一双玉|腿。

皇帝舅舅气得差点当场喷鼻|血,他指着我娘衣衫不整的样子斥责:“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是要勾|引谁!!”

我娘见他一副痛心疾首,这么好的风光都气得不看的样子,觉得他大概也许可能是吃醋了。

怪只怪我娘新婚,战况激|烈而又持|久~

我娘笑着绕到皇帝舅舅身后给他捏肩消气,语气里带了恰到好处的哀怨缠绵,“呦,如今知道吃醋了?”

皇帝舅舅闻问不答,气得我娘推了他一把,背对着他坐在一边,小嘴儿上都能挂个油瓶:“是你逼我嫁的!!”

皇帝舅舅依然装深沉,直到我娘抖着小肩膀开始压抑地抽泣,他这才走过去,从后面隔着椅背把她搂在怀里。

—这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皇帝舅舅闭上眼睛,突然就不想知道她是假哭还是真泣。他的低语在深夜里尤为清晰:

“我做不到。你是我一个人的,我要你回来,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皇帝舅舅终于拿出了妥妥的霸道总裁范。

这世上少有人能抵抗霸道总裁,可我娘例外。

这一点我为她骄傲。

我娘非常非常坦然,字字非常非常真挚,她说:“哥哥,我们走不远。”

皇帝舅舅说,不要叫他哥哥,叫他子还。

这是我外祖父取的表字,意为归还此子,交与皇室。

皇帝舅舅不再想当我娘的哥哥了。

这说明他不再被禁|忌的刺激吸引,而单纯对我娘这个人开始有了真心。

有几分呢?不知道。

只知道,走不远。

作者有话要说:倒霉又幸运的我娘

第26章 情不知所起

我娘对皇帝舅舅的感情,非常非常复杂。

小时候二哥是她唯一的嫡亲手足,虽然有很多兄弟姐妹,但只对二哥全心信任,毫无提防。

—这也导致了谢平澜能发现我皇帝舅舅的身世,我娘这个傻妹妹却始终蒙在鼓里。

长大些我娘又离家远游,错过了我皇帝舅舅身心全面发展的时期,她对二哥的印象停留在小时候温柔无害的模样,事实证明是大大的谬误。

我娘当然知道人是会变的,她也知道入了官场的二哥不再无害,她甚至希望他可以更“有害”一点,可她始终相信二哥就是二哥,总是那个为她求情保护她的二哥。

谁知道我皇帝舅舅在夺位路上早已变|态了呢?

在他看来我娘是唯一的始终毫无目的对他好的人,他当然要比对任何人都对她好,当然……要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对自己好。

皇帝舅舅只是太寂寞了,找到唯一的慰藉怎么肯放。

一切孽|缘始于这个唯一。

首先,我娘是皇帝舅舅在世上唯一的亲妹妹。

其次,我娘是皇帝舅舅在世上唯一知道他寂寞的人。

我娘从小就是只聪慧却藏拙的团子。她很胖,胖到很丑陋,胖到没朋友,胖到没前途,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结交的都是真朋友。

—我娘的闺蜜很少,大多是幼时一起打滚卖萌的那些,长大后变得不成样子,还能脱下皮囊一起玩闹。

我娘在山上求学期间的同窗,则都是酒肉朋友,平时互通个消息,苟且个筹谋,相约个酒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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