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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鹄逍遥(29)

我娘知道男人靠不住,也懒得多问,只在暗中查探。偏偏到成亲那日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便只能认了这桩婚姻。

我娘第一个男人从商,第二个男人从政,第三个男人从军,还差一个从医的、一个从艺的、一个从文的……我娘正数着自己的集邮册上还差几个不同类型的男人时,我后爹已经走到她跟前,掀开了红盖头。

裴后爹抬起我娘的下巴,正欲一亲芳泽,我娘勉强镇住未躲开,不料他下一秒就吐了出来。

被呕吐物弄脏喜服的我娘:“……”

最糟糕的洞房花烛=_=。

作者有话要说:我娘和我爹的洞房花烛不是这样的!

第24章 我娘的情|事

我娘和裴后爹的洞房花烛夜非常不愉快。

我娘好不容易清洗干净,裴后爹已经四仰八叉地霸占了大床,我娘只得在一边的软榻将就了一夜。

不知怎的,我娘就梦到了和我爹的第一夜。

是的,她嫁给我爹的时候谎称有孕,前三个月不能运动,所以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是非常非常规矩的盖棉被纯聊天。

我娘第一次睡|我爹的时候,哦不,应该算是迷|奸。

我娘迷晕了我爹,又给自己下了点春|药,先脱完了衣服,根据手里春|宫图,按步骤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致力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

结果么,当然是非常地不如意。

我爹在睡梦中被她得了逞,虽然本|能地配合动作,但战斗力比醒着的时候还是差了些,我娘因为磕了春|药,痛倒不是很痛,就是并没尽兴。

我娘差点以为巫|山云|雨也就那么回事。

她假怀孕还没被戳穿时,又软磨硬泡勾着我爹来了好多次,我爹那时对她还算有几分好感,彼此又没有防备,只是最单纯的快乐。可惜经验不足,总有些生拉硬拽。

好在我娘是个不服输的,硬是试完了好几个奇葩姿势,跟我爹愈加配合无间,这才渐渐得趣,连呼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我欺。

在他们各怀鬼胎的阶段,仍能分辨彼此是真高兴还是装高兴,是真挫败还是假失意。譬如我娘真高兴时笑意是既猥琐又可爱的,有点像采花贼的那种淫|笑,而我爹真生气时眼神是既阴郁又深情的,为了用这种朦胧美迷惑我娘。

—可见有时男女间的默契是从床|上培养出来的=_=。

我娘在和我爹划清界线之前,夫妻生活是过足了瘾的。我说过他们俩相处如盟友,其实这个说法不确切,确切地说,他们俩穿着衣服的时候是一本正经的互利关系,脱了衣服在床|上的时候是不三不四的和谐关系。

我爹床|上的风格总体偏温柔,策略以诱敌深入为主。他一般会耐着性子做足前戏,取悦了我娘让她彻底亢奋之后,再享用大餐。

我娘在床|上……没有特定的风格和策略,只有一个方针:她自己要舒服,否则便不愿好好配合,一味消极怠工。我爹深谙她的脾气,而我皇帝舅舅也在数度磨合之后,改变了他热情如火的攻势,才与我娘共赴极|乐。

我娘和裴后爹么,鉴于洞房花烛的糟糕经历,过了好久才圆房。

在那之前,他俩忙着培养感情。

我娘已有近十年不曾找回过少女最简单的快乐了。她看着随心所欲,其实因为时刻担心被人整穷或者整死,日日都在攻|守交替中度过。

就算她只是个普通的商人,也没法避开日复一日地筹谋算计,何况她还是一只公主,是一只偶尔吹吹枕|头|风的皇帝舅舅的谋士。

可自从她二嫁之后,日子竟奇妙地轻松起来。

她晨起去爬山、看朝阳,看完了爬下来吃早饭,吃完早饭去游园、采花、扑蝶,中午打个盹儿,下午约上三五好友在亭台楼阁、青山碧水间吟诗作画,吃完晚饭散步,散完步看星星、捉流萤。

我娘在不知底细的裴潜面前,是不能表现得太兢兢业业、忙忙碌碌的,否则很多事情容易被他猜出来。

皇帝舅舅显然也同意,明显减少了与我娘的幽|会频率,就连召我娘入宫也有正经名目,搞|得我娘就更闲了……

我娘渐渐爱上了这样简单的生活。采回来的花儿要么被她做成了糕点,要么晒成干花做了香囊;她发挥想象力指挥木工造了很多玩具给我和裴潜的儿子;她渐渐重拾了丹青妙笔,有时还会画几件首饰给工匠打造……

不知什么时候起,可能是从裴潜吃了她的鲜花饼开始,他一个堂堂的兵部侍郎也会放下沉重的案牍,跟我娘一起玩闹。

我娘负责捉流萤,他负责用竹篾编出一只只小灯笼,我娘捉完回来时,发现他连竹骨上的薄纱都缠好了,我娘大呼有趣。绿莹莹的小灯笼放在他们的床头,竟然并不诡异还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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