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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克妻皇帝(50)+番外

这小丫头,胆子越发大了。

然明知她说的是假话,他仍克制不住心底的欢悦。

这般的情绪不受控,令他渐渐烦躁起来,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冷下。他松开双手,由着她替自己换上起居服,便一言不发的拂袖往书房去了。

守在外的柳儿与孙嬷嬷辨不出情势,赶忙入内,却见宋之拂正若有所思的立在窗前,面上并无波澜。

孙嬷嬷松了口气,小心问道:“姑娘,王爷他——”

宋之拂摆手示意无事,轻声道:“你且去叮嘱于嬷嬷,看紧些。”

……

此次宴席乃五千骑兵跟随哈尔楚克往蒙古征战的行前宴,因哈尔楚克身份敏感,且慕容檀欲先斩后奏,待人马皆出,再修书往金陵,是以不宜如往常般,于城郊营地大张旗鼓的设宴,

因只有燕军精锐十数位心腹将领及其亲眷列席,不算盛大,故设于燕居之殿,中以屏风间隔,王与诸将列一侧,妃领女眷等坐另一侧。

女眷处,徐夫人已列席。

她受众人敬重,与宋之拂一同上座,却时不时偷偷观察着屏风另一侧的男眷们。南院里的男子,着实摸不透身份,竟也能来参与今日这等场面。不过这却省去许多麻烦,她不必再另想办法将他从院中引出。

酒酣宴乐时,殿中越发嘈杂。徐夫人推说身子疲乏,便起身离席,回了西侧院。

谁知未过多久,便有婢子于宋之拂耳边悄声回禀:“王妃,方才徐夫人离席后,便有头晕目眩之症,十分不适,还请王妃移步西侧院。”

宋之拂心间一紧,下意识与孙嬷嬷对视一眼,方低声道:“我这便去。可有请大夫?”

那婢子低眉敛目,动作利索的扶她离席,答道:“当是请了,只是还未至。”她说着,便快步往殿外长廊而去。

夜幕早已笼罩,离了燕居之殿,便只各殿阁前有仆婢等守候。

自燕居之殿至徐夫人处,需经过长春宫与存心殿间的一处夹道与数个长廊,待过长春宫,拐入一条略阴暗的长廊时,那始终快步行在前面的婢女却是忽然放慢脚步。

幽暗的长廊间,忽飘来一阵异香,仿佛是什么人点了一炉异域熏香,浓郁不已,令人渐渐神智模糊。

宋之拂嗅进那香,只觉头晕目眩,双腿渐软,不过片刻,便再也行不动,竟是连连后退,直靠到一旁的廊柱上。

跟随而来的柳儿亦是浑身乏力,勉强撑着双腿,还未倒下。

那婢女忽而转身,细细观察二人,小心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宋之拂咬着牙,使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声音绵软无力:“你意欲何为?”

婢女望着她二人艰难无力的模样,方确信药效发作,诡笑道:“婢奉命行事,王妃休怪。”说罢,击掌三声,立即有二个身强力壮的粗使嬷嬷自廊边树影中蹿出,三两下便合力将宋之拂抬起,快步进入一无人殿阁中。

殿内只点了一盏灯,随着屋门的开合,摇摇晃晃,险些熄灭。正中设一张床,床上赫然已有一雄健身影,手脚俱被麻绳束缚,正蜷缩在侧,不住喘息,仿佛挣扎的困兽。

粗使嬷嬷将宋之拂扔在床榻上,麻利的解开那男子身上的绳索,便迅速关门离去。

果然打的是这等肮脏下作的主意!

宋之拂心中暗恨,费力扭头望去,借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便见身侧男子,正是原该于燕居之殿与慕容檀饮食的哈尔楚克。

只见他双目通红,呼吸粗重,额角不满细密汗珠,似乎被苦苦压抑着,此刻才被解开束缚,便已凭着本能爬起,摇摇晃晃往宋之拂而来。

他显是神智不清,整个身躯凑近,混沌的双眸仔细凝视她光洁莹润的小脸,忽而迸发出光彩,喃喃道:“是你……我可是在梦中?”

他说着,竟颤巍巍伸出一手,小心翼翼抚上她纤细光滑的下颌与脖颈处。

灼热的呼吸烧燎着敏感的肌肤,宋之拂只觉浑身战栗,却无力推开眼前之人,只细声道:“原是蒙古汗王,不知是何人将汗王引至此?”

为今之计,她须得尽量拖延时间,保全自己,故也不费力挣扎,只盼着言语上能转移哈尔楚克的注意。岂知哈尔楚克早对她一见钟情,倾慕不已,此时心上之人近在咫尺,冲他呢喃低语,顿觉心神荡漾,哪里还顾得上答话?

他急不可耐的便要凑过去亲吻,却生怕草原上那套直接热情的作风唐突了佳人,到近前又生生止住,颤着呼吸,细细凝着那娇艳柔弱,温软如水的女子,一点点靠近。

……

却说燕居之殿中,不少将领已饮得七八分醉,慕容檀左右四顾,寻不到哈尔楚克身影,正欲命人去寻,却见门边一不起眼的杂役连滚带爬,慌张入内,冲至刘善耳边低语,不一会儿,后者脸色陡变,快步向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