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一个带喇叭的摄像头一样，监视着周围的一切，并把自己发现的所有特别之处都会分享给乔翠。
“唉，你干嘛画这么吓人的东西，}得慌。”
作为一个厉鬼，陈婷玉有点过于无聊，她在整个教室里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乔翠旁边，对着她的画评头论足，“太阴森了，你是暗黑少女吗？这样是找不到男朋友的，多少软妹一点啊。”
……为什么自己要被一个女鬼这么说啊！她有没有一点身为鬼的自觉啊？
“……别忘了是谁死在了男朋友手里。”
乔翠虽然习惯了无视她，也已经并不怕她了，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几天出了这么多事情，她都没空去张半仙那里打工了，其实也怕会惹来麻烦。
她不太确定张半仙能不能解决她的问题，他的那个招牌符纸除了在鬼出现的时候会烧起来之外，好像并无任何用处。
“你陪我聊聊嘛，我好无聊啊。刚刚周围晃了一圈，莉莉和倩倩还在接受采访，她们趁机涨了好几万的微薄粉丝，你怎么一点都不会利用机会啊？”
“哎，你怎么不帮我联系我哥呢，直接就把手镯到付寄回去了，万一快递丢了怎么办呢？”
“实在太无聊了，要不然你和我聊聊，我就把前男友给我的零花钱给你吧，反正我也没用了。”
“…………”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乔翠的注意。
乔翠偏过头看了眼陈婷玉，她似乎非常挣扎，最后动了动嘴唇说，“有多少？”
“还剩两万多块吧，我花了不少，唉不瞒你说那变态男人之前对我真的很好，我都没看出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那就聊聊吧。”
虽然乔翠早就问过陈婷玉为什么那个变态男人要杀她，但陈婷玉回答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完全没有死亡时候的印象，就连自己死前几天都没有任何征兆，甚至连吵架或者任何不愉快都没有发生。
乔翠怀疑这个变态早就策划了很久为做这件事情，并且和他发生冲突的时候乔翠隐约听到了“主人”、“奉献”的话语，有可能是信奉了什么邪教，他还提到陈婷玉很纯洁，也许杀死她是为了进行某种仪式……
反正接下来是警察的事情了，乔翠重创李向以之后，他就逃跑了。警方暂时还没找到他，但他面部至少有70%以上部分严重烫伤，早晚都会落网的。神奇的是他的身份和背景竟然都是假的，警察去他所在的公司调查也没得到什么结果。
不过记者们都对这个案件非常感兴趣，或许他们能挖出点什么来。
“那你死了后现在是什么感觉？”
乔翠给蜘蛛上了笔颜色，随口与陈婷玉闲聊了起来。周围的同学注意到她在自言自语，不由诡异地看了她两眼，不过乔翠对此并不在意。在她回来之后，早就有人开始在学校里传她可能会ptsd，甚至辅导员也建议她去和学校里的心理指导老师谈谈。
“什么感觉都没有。”陈婷玉说，“感觉不到香味，甜味，痛感，也没有欲望，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但现在我也不知道去哪，除了你也没人能看到我，我就只好就跟着你了。”
“就算我赶你走你也不会走的对吗。”乔翠叹了口气。
“是啊，我能去哪呢？”陈婷玉有点惆怅。
“其他死去了的人，都去哪了呢？”
“随便你吧。”乔翠摇摇头，“我回头去帮你问问花圈店那个算命的，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建议。”
“好啊，能不能去投胎算了，我也不想这样的。”
陈婷玉对乔翠表达出来想送走她的意思也不生气，随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乔翠说，“对了，你之前不是怀疑有人给你被子上泼血吗？所以才问我借被子。”
陈婷玉自从变成鬼跟回寝室之后，乔翠就和她说了实话，当时乔翠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结果陈婷玉突然主动和她提起了，乔翠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了？”
“后来我钻进壁橱里看了下，虽然血迹已经干了，但都是你自己的血呀。”
第十二章
“你说什么？”
乔翠不由一愣，她停止了手中的画笔，诧愕地转头望向了身边的女鬼。
是她的血？怎么可能呢？虽然她现在对超自然现象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但那么大量的血如果真是她流出来的话，她早就已经失血而死了，而当天她除了有点饿之外也没有其他异常。
太可笑了……那明明只是个梦，裂开的肚子不可能完好无损恢复……她怎么会去相信鬼说的话？
“我能感觉的出来，而且这件事情应该和莉莉还有倩倩没有关系，她们确实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