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会负责的!”他说。
赵云澜终于重回现实世界,拍着床头柜怒道:“不可能!我明明……”明明吃了避孕药的啊?难不成这玩意儿还有人造假???
护士小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见多识广,到这里已经差不多明白情况了,扭头问赵云澜:“那你喝酒没有,有的药服用之后二十四小时内不能饮酒,否则就会失效。”
赵云澜无话可说,他只觉得自己最近绝对是走背运,稀里糊涂被人睡了不说,居然还他妈的有了????
他,赵云澜,龙城总攻,揣了个球????
这事在旁人耳朵里都不是笑话,这他妈的根本就是个恐怖故事!
赵母看看满脸歉疚跪在地上的沈巍,又看看险些气的厥过去的儿子,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心里的所有疑问都串了起来,跟开了电闸似的亮起一堆小灯泡,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语言中枢都开始混乱。
沈巍看着她:“我毕业于龙大,现在在龙大任职古代文学教授,就职期间获得国际大奖二十六项,国内大奖一百七十项,兼职龙城生物研究所研究员,伤痕鉴定员,年收入五十万,在龙大附近有一套二百平米的住宅,父母去世时留下二环别墅一栋,车三辆和存款三千余万。”
赵云澜木木地看着他,眼神都快死了。
赵母一愣一愣的:“哦……”表情跟她儿子如出一辙,不怎么明白沈巍为什么突然开始报履历和收入。
“我会负责的,”沈巍诚恳地说,“请阿姨相信我。”
赵云澜这下回神了,暴怒道:“我相信你妈——”
话音未落就被人高声呵止:“赵云澜!你给我闭嘴!”
脸色铁青的赵心慈站在病房门口,已然围观了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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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爸……”赵云澜的脏话被堵了回去,看着面色不善的赵心慈,居然久违的有点心虚,声音都低了八度,“你怎么来了?”
说实话从步入青春叛逆期之后他就没有再怕过他爸,严父的权威在他面前已经成了摆设,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强势,谁也看不惯谁,这回一照面一个躺着一个站着,一个满腔怒火另一个又开始畏缩,高下立现。
赵云澜马上就察觉到了这一点,撑着床板坐直,装也要装出无所畏惧的样子来——这件事又不是他的不对,他虚什么啊?
“我怎么来了?”赵心慈把西装外套甩到空置的床上,大马金刀地坐下,冷笑道,“我要是不来怎么看赵处长的大戏,啊?!”
他当了半辈子的官,久居高位,一路小心谨慎,外面那个不说他赵心慈为官周正铁面无私,可偏偏老天爷给他指派了赵云澜这个冤家,三天两头的给他捅娄子。好不容易兔崽子大了,晓得工作上进了,又来了这么一出。要不是情况不允许,赵心慈都想当场表演个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看看他白惨惨的脸跟那个熟悉的不服气的劲,赵心慈深呼吸了好久,才没当着外人的面打儿子,伸手叫护士出去,待人走后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神色复杂道:“赵云澜啊赵云澜,你可真不愧是赵云澜,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你!你知不知道你给老子搞出来多大的麻烦?”
赵云澜一挑眉:“什么叫给你搞出来麻烦?明明麻烦的是我吧?”龙城第一总攻失身又怀孕,更他妈惨的是人生唯一一次在下面还全程无意识,连爽都没爽到,怎么想怎么亏,血亏。
沈巍闻言抿紧了嘴唇,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依旧直挺挺地跪在那。赵心慈看也不看他一眼,倒是赵母有些心疼地轻轻拽他,想让他起来,未果,他知道这是赵心慈想给他个下马威。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过来吗?”赵心慈冷冷地问,神色不善。
赵云澜一耸肩,吊儿郎当地回答:“沈教授也给你打电话了呗。”
赵心慈摇头:“不对,有人打电话,告诉我,说我儿子怀孕了,现在就在市医院里躺着,连病房号都报给我了。你说我是来,还是不来啊?”
赵云澜一翻白眼。他以前好玩,朋友谈了一个又一个,知道赵心慈最看不惯这个,但是他可不管他爸的想法,自己过自己的,有分寸的很,赵心慈抓不到什么把柄,又有赵母从中斡旋,最后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回的情况确实有点离谱,赵心慈亲自过问也不意外。
……不对!赵云澜蓦地瞪大眼:“我们刚刚才得到的消息,你怎么会早就知道?”从市政府到人民医院少说也得有个二十几站路,加上红绿灯堵车等,想过来起码得快两个小时。
“想明白了?”赵心慈皮笑肉不笑,“这是有人故意想搞你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