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47)
他内体真气乱蹿,又身负外伤,已然支撑不住。
首领双手举起长剑,大力劈下,似乎要给他致命一击,刀光剑影间,季修远提起绣春刀,一刀横斩首领,随即他反手拔出长缨枪,吐口血水,冷睇刺客们。
刺客见首领被斩,暂乱阵脚,偷瞄临街铺子,二楼挑廊上的老者邪笑一下,指了指季修远前方,刺客接到指令,向季修远发起更加狠厉的攻击,老者提气飞出挑廊,手心凝力,一掌拍在腹背受敌的季修远背后,季修远顿觉五脏俱颤,眼前一黑,再无意识。
老者想剁碎季修远,却被一道声音制止,挑廊上又出现一道身影,是五皇叔诸褶彦,“九千岁,皇兄有令,让咱们给季指挥使留一具全尸。”
魏仲探上季修远的鼻息,确认季修远的伤势已是回天乏术,随即扔了佩剑,“好,咱家依王爷所言。”
诸褶彦凭栏俯视血泊中的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可惜这么出色的人臣了,“扔进护城河。”
“诺。”
诸褶彦笑道:“皇兄会给九千岁记一大功的。”
“不敢。”魏仲凝视被刺客抬走的季修远,鹰目溢出愉悦,今晚下一个目标,商篱!
除掉东厂和锦衣卫的两大提督,任宗主再恼火,也无济于事,魏仲其实更想先杀宗主,那样,他就是司礼监第一把交椅了,携天子令诸侯的人便是他魏仲。
可边境那位亲王似乎看出了他的野心,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先杀宗主,如今,宗主就是那位皇叔牵制魏仲的筹码。
即便季修远和商篱不在了,宗主还能依靠东厂和锦衣卫压制魏仲,宗主一旦被除,魏仲一定会第一时间收拢东厂和锦衣卫,到时候,整个厂卫全部落入魏仲之手,对幕后之人百害无一利。
谁也不傻,与老奸巨猾之人合谋时,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否则就是与虎谋皮。
魏仲和诸褶彦赶到商篱府宅时,刺客告知他们,商篱临时出城了,归期未定,魏仲无奈,商篱还真是神秘莫测,总是时不时消失影踪,是个让人难以琢磨的人。
刺杀的计划落空,两人只能再等时机,但他们深知,错失了最佳时机,再找机会只怕难上加难。
刺客将季修远装在马车的暗格里,成功通过了关卡,随后把他扔进护城河中,只能见到墨发和白袍漂浮河面,很快,他就被奔腾的河水冲去了下游。
河道中有很多巨型花岗石,男人在漂浮的过程中撞了头,血流不止,鲜红很快被冲淡,在流经一处分支时,他被卷入了分流,朝郊外村落流去。
翌日清晨,雨洼村炸开了锅。
“村口有具男尸!”
第28章
翌日清晨,雨洼村炸开了锅。
“村口有具男尸!”
“估计是上游冲下来的,已经面目全非,凶手太残忍了!”
“快去找容大夫!”
村民三三两两搭伙跑向村口,村口的河流边躺着一名失了血色的男子,男子一身白衣,血迹斑斑,头发遮蔽在脸上。
胆子大的村民拨开他的长发,脸上有一条横贯面庞的刀疤。
一位老大爷叹息,“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被残害成这样!”
老大爷的儿子哼了哼,“说不定是个十恶不赦的歹人,罪有应得。”
人群七嘴八舌等着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容俏现身验尸,几个壮汉已经商量要不要把此人埋了,给他留个全尸以防被野兽叼走,也算功德一件。
“麻烦让让!”清脆的女声响起,一道浅粉色身影挤入。
容俏背着药箱,抹了把额头。她进驻雨洼村后,闲来无事,会为村民行医诊病,加上嘴甜,特别招村民喜欢。
她对雨洼村的村民胡扯,说自己是悬壶济世的大夫,路过此地便暂住了下来。
“容大夫,你快看看此人还有的救么?”老大爷接过容俏肩上的药箱。
容俏蹲在地上想先观察男子的气色,结果被他的面容惊到,半饷不知作何反应。
在村民议论纷纷的空档,容俏心思百转,强压下内心的震惊,探上他的脉搏。
须臾,抬头对几名壮丁说:“麻烦你们把他抬去我家,他还有救。”
“孤男寡女不太好吧。”村中小伙子不认同,他们怕容俏吃亏,未出阁的小姑娘跟大男人生活在一块,很容易败坏了名声。
“我是医者,麻烦快点。”容俏着急替季修远看诊,才不管什么礼义廉耻,说来也怪,在皇城时,她很讨厌季修远,可此刻,像是他乡遇故知,第一反应便是救人,而不是落井下石。
几名壮小伙把季修远抬去了容俏家里。
花浮玉正在屋里呼呼大睡,见家中来了一群人,不禁皱皱猪鼻子,又是俏妹的追求者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