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102)
“哈哈哈哈——”容俏捂住肚子笑。
季修远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头看自己胸前,中衣端端正正穿在身上,可胸前左右对称的地方缺了两块圆布……
额头青筋毕显,季修远深吸口气忍住吊打她的冲动。
可容俏还没闹完,指着他的胸口戏谑:“诶呦,小娘子胸口太扁平,是不是男伶人啊?本座对男人不感兴趣。”
季修远一把抓住她手腕,把她拎起来夹在腋下,推开窗子要把她扔出去,像扔花浮玉一样的扔法。
容俏手舞足蹈,扒住窗框,“说好不生气的,你爽约,你无赖,你要干嘛?”
“季哥哥,我错了!”
容俏瞄一眼窗外,反手搂住季修远的脖子,一副怕怕的样子,“外面冷,我不想出去!”
“松手!”季修远往后仰了仰,搂他脖子算什么事。
“不松!”
“松开,我不扔你。”
“以为我好骗呀!”
季修远合上窗子,容俏双腿盘在他的劲腰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只树懒。
季修远走到软榻前,想把她放上去,结果容俏的发簪滚落在地,他一脚踩在上面,失去平衡,直接把容俏压在了塌上,薄唇印在她的鼻尖上。
“你干什么!”容俏被压,很没面子,恼羞成怒之下胡乱拍打身上的男人。
季修远单手撑塌,另一只手抓住她乱拍的手,让她冷静,他又不是故意的。
容俏努努鼻子,一股热流从鼻端冒出,沿着脸颊滴在塌上。
季修远心虚。
容俏磨牙道:“你让我流血了,你这个王八蛋!”
正巧这时,爬回屋子的花浮玉刚好听见这句话,猪眼圆睁,一个“健”步冲到塌上,像个肉球直接撞开季修远,跳到容俏肚子上,“俏妹,没事吧?”
容俏拂开花浮玉,麻麻批,敢站在她肚子上。
花浮玉特别委屈,好心怕她被季修远欺负,她怎么报答他的!
容俏坐起身,蹭一把鼻子,全是血,怒瞪始作俑者,“我流血了!”
“嗯。”季修远面色淡淡,嘴角却翘了一下。
“你魂淡。”
“嗯。”
“你赔我血。”
“怎么赔?”
容俏低头思考,而后拽住他腰间的血玉玉佩,“我要这个!”
季修远怔愣一下,扯下递给她,如今血玉对他而言没有用处了,只是带了好久,久到成为习惯。
“和商篱那块很像。”容俏认真品鉴血玉,还张口咬了咬,季修远扶额,她当那是金子?
还跟商篱那块很像,是一块能不像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笨的。
“该安寝了,明日晌午,你单独去骆府。”
“你为何不去?”小皇帝明明有令,让他们两人配合。
“有外人在,骆三爷还会对你知无不言?”
容俏想想,“也对,那你明日去哪里?”
“我去做什么,需要跟你报备?”
“哼。”容俏跳下软榻,往大门口走去。
花浮玉哼哧哼哧跟上,容俏关上门不让他出去,他不是要洗白白么,就让季修远帮他洗,看看他们谁更变态。
身后的白衣男人慢慢逼近,花浮玉瑟瑟发抖,为何感觉季修远此刻的气息比南宫阙还要恐怖。
季修远拎起他看了又看,薄唇吐出一句话,“喜欢吃海鱼么?”
花浮玉好久没吃海鲜了,点头如捣蒜,完全忘记掩饰身份,季修远勾勾唇,果然是个能听懂人话的鲛人……
放下他,吩咐小二送来一份烧鱼,花浮玉吃得那叫一个开心,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白面狐狸面前暴露了。
深夜,皇城诏狱。
莫栩拿着小皇帝的手谕走近关押小鲛的牢房,力士看他出示了手谕有些为难,季大人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鲛人,可这手谕是皇命啊。
最后,力士还是放行了,“莫先生,鲛女是重犯,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鄙人懂的。”莫栩笑容温娴。
牢门被拉开,莫栩探身进去,小鲛战战兢兢看着他。
莫栩弯弯嘴角,“我带了几样小吃,过来尝尝。”
小鲛不知道莫栩是何许人也,莫栩又长了张无害的俊脸,此刻正含笑晏晏,小鲛慢慢靠过去。
烛火如豆,莫栩看着她,长眸泛起血腥意味。
鲛,多么罕见啊。
莫栩走出诏狱,本打算直接进宫伴驾,可还是抬步回了世子府,去瞧了瞧一脸哀怨的诸子贝。
镇北王妃肚子不争气,只为夫君诞下一女,诸子贝出生那日,稳婆对外宣称,王妃诞下了小世子,也不知她们是如何欺瞒的,反正镇北王一直当诸子贝是男孩。
后来,莫栩在边境游历,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个秘辛,之后纠纠缠缠,诸子贝完全被莫栩套牢了,诸子贝为镇北王引荐了他,助他踏上了仕途,他感激诸子贝,同时也利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