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收回我刚才那些言论，我这就离开。”
钟凌暄转身向电梯那边走去，她知道这时的常羽心情很不好，听到这样直白的话，无疑是伤口上撒盐，怎么可能会有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做客服那么多年，两个人吵架如果没有一人主动退出的话那结果一定是毁灭性的。现在她只能妥协。
常羽转身，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走廊前，扶着围栏，看着大屏幕上的MV在看看站在电梯上往下走的钟凌暄，他无奈的低着头，什么都不想去面对，不想因为刚才说的那些话对钟凌暄心怀愧疚。他看到钟凌暄是拿着文件夹和流量计数器，显然是很早就来到商场做调研来了的，也是想帮他而已，可他还是跟她发火了，此刻他不想自责。当初□□的郑建业提交上来的宣传片，他把审核的焦点放在了给公司拍的MV上了，发现问题一遍又一遍的改过了，可是在请明星这块他确实是偷懒了，因为他不熟悉娱乐圈里面的那些事直接交给莫宁去办了，他只知道下属们因为知道莫宁请来的大明星他们都兴奋不已，他以为受大众欢迎就一定不会有问题没想到还是出现了问题。他不想面对自己的愚蠢，不想！
“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能力只不过如此了？几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没变，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如我做的，这面壁思过确实该早点。”
常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缓缓抬头，这时钟凌暄回头和他对视，她眼中的焦点在他身后，不是他本身，看了一眼有些惊恐的盯着他看，他冲她笑了笑，告诉她，他没事。
这时他站直了，回头看到西装革履的鹿铭，他跟几年前一样，意气风发，带着爽朗的笑声，比以前更加高挑帅气透着一股贵族气，并没有因为华丽的外表而徒增浮华气，而是由内而外的自信感。后面跟着十多个下属这阵势的确像是一个继承人应该有的。
“是吗？”常羽简单的回了一句，此时的他不想争夺口舌上的输赢，他准备离开。
“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新品智能型机器人的热销场面，而你主打的是趣味，纯真，从理念上你已经输给我了，还有什么竞争性？你的职位上升了，可眼界并没有拓宽，你和关老爷子有什么区别呢？”
他一时间无力反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常总，您让我汇总的数据我整理好了，给您带过来了。”钟凌暄站在他的旁边淡定的说。
“什么数据？还要拿到这里？”鹿铭讽刺的说。
“常总，这位就是您跟我之前提过的，用佯装时髦的东西做主打的鹿总吧！”常羽突然被这句话惊到了，精神气提高了七八分。
“常羽你什么意思？”鹿铭不屑一顾的问，常羽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看了看钟凌暄让她去回答，话是她抛出去的现在看她怎么收场？
“鹿总，你们主打的智能型机器人早在上个世纪中叶，在西方一些国家得到了很多广泛的运用。而智能型机器人扮演家长的角色陪伴小朋友长大，这样的理念瑞典摩尔教授做过一些尝试，但是在10年以后这样的测试以失败而告终。家长们有了这样的帮手之后，因为忙碌而忽略了和孩子的互动，沟通。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比同龄的孩子性格更为孤僻，他们不懂得如何和其他小孩去沟通，玩耍。他们印象中的朋友应该是机器人，他们问什么？对方的回答永远都是单一的设定好的，当别人做出不一样的回答他们自己本身会无所适从。所以这项测试被迫中止，因此鹿总您的设计理念只不过是佯装入流而已。”
“难不成你觉得这么多年之后出的新品，还会沿用之前那样的技术得到一个失败的结果吗？”
“如果方向不对，那么在怎么努力结果一定会事与愿违。”
“哼！你的诡辩论在事实面前是不是太没有说服力了？你看看2层，在看看4层？”鹿铭指着2层，放眼看去全是争相购买的客户，而他们身后的4层，拾梦的驻地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似乎事实已经摆在那里了。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鹿总！”
“你！”
鹿铭向前走了几步，逼近钟凌暄，她说的话激怒了他，不论是不是常羽指使她这么做他都很生气，况且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前还这样质疑他？他必须要让她为自己的言论负责，没想到常羽先他一步站在凌暄的面前，高大的身躯把凌暄稳稳的挡在后面让鹿铭根本看不到她。
“鹿总，既然你坚信自己的产品是独一无二的热销品又何苦在意一个下属说的话呢？难不成她说的话正是你担心的？只是她不小心说了出来？”常羽试探性的说，假装在推理，样子真像一个落井下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