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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不说喜欢你(36)

于珍气地牙痒痒,忽地,目光一滞,盯着池欢平躺下去后的高耸胸脯,有点点发怔。

几秒后,心内不甘,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

这晚,池欢做了一个梦。

影影绰绰的光线中,一个男人侧身给她盖了被子。

奇怪的是,她和他同睡在一张床上。

他鼻梁架着一支金丝边的眼镜,从前觉得斯文败类的款式,在梦中却只觉温柔内敛,他手上一本书不知翻到哪页,也不知看地什么内容,她侧躺在他身边,一手压在床单上,一手搭在他坚韧的大腿上,相触之间全是他的体温,好像不碰着他体温睡觉,她就没法儿进入梦乡似的,恋恋不舍。

妈妈……

竟有个男孩子,留着短短的黑发,眼睛大大地瞅着她睡颜,唤她。

嘘。

他禁止那个男孩子打扰她。

池欢想说没关系,被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包围的感觉很舒服,她不讨厌小男孩,可过了一会儿,听不到小男孩声音,她以为被赶走了,正失落,有个软软糯糯地小东西在另一边揉她胸脯,池欢受惊了,不自觉抱紧他大腿。

他放下书,轻轻拍她肩膀,安抚她。

小男孩把她身上的小肉团子抱走,边说,妹妹不哭,哥哥泡奶奶给你喝。

池欢忍俊不禁,然后笑着醒了。

她有点没做够,不想从那梦幻的场景里醒来。

“醒了?”一道干巴巴的女声在头顶迎接着她。

池欢被清晨的阳光刺激地一时睁不开眼,她瞥着大开的窗帘,记得昨晚,寇羽出去处理事情时,窗帘是拉起来的。

“别看了,房里就我们两个。”于珍抱胸居高临下看着她。

白色的裙子因为睡眠全部卷起来到达腰部,刚才她下意识地一掀被子,整个身子就暴露地彻底,内裤可见,于珍笑着摇摇头,“你可真骚啊,这房间他们男生又没睡这儿,你骚给我看哈?”

她语气听上去十分恶心。

池欢淡定把裙子卷下来,懒得跟她吵架,可这无动于衷的架势不知刺激到对方哪跟神经,于珍不依不饶追到卫生间来。

池欢及时撞上门,砸地于珍惨叫连连。

镜子里,她嘴角冷漠拎起,打开水龙头,慢慢洗漱。

等洗漱完毕,池欢出来拿衣服。

这原是寇羽和孟景洋的房间,昨晚出事后,她的包不知被谁拎了过来,这会儿换衣服也方便。

于珍在一旁整理着背包,池欢正奇怪对方怎么突然识相了,这女生就阴恻恻一抬眸,似有血海深仇地说,“我最讨厌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生,不知道为什么被招进登山社,不过不要紧,我会尽量克制对你的情绪,但愿大家能互不相干。”

“能问一句,我挡你什么道了吗?”池欢诧异微笑,“因为你喜欢寇羽?”

“我喜欢他不奇怪,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数不胜数,但大家都可以喜欢他就是你不可以!”

池欢沉默,眼底聚着幽光。

“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拜托有点自知自明。”于珍看她不说话,气焰更盛,拎起包往背上一撞,重重擦过池欢肩膀,意有所指讽刺,“别害了人家大好青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生病

池欢想笑。

嘴角却拉不出弧度。

于珍是第一个当面骂她,而她却毫无作为的人。

早上那个梦,如此美满,一儿一女一丈夫,她知道梦里那个充当她丈夫的男人有着模糊的脸孔,但清晰的坚硬兼具柔软的奇妙触感,她知道那个人是寇羽。

十七岁,她十七年人生没喜爱过别人,小时候最喜欢的是母亲,父亲常年全世界的飞,顾不得她们母女,三四岁开始记事的年纪,池欢记得最深的就是某天母亲带她去登山,是的,登山,说不清对寇羽凭空出现的喜欢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尚未理清这抹情感,行为已早早奔向他,加入她生平最厌恶的登山社。

那次,母亲带着她爬到山顶,撑着黑色的极大的伞。

她当时奇怪,母亲是从哪里弄来这把伞的?

出门时,并不记得母亲有带伞。

黑色的伞裙像一朵巨大的黑云,罩在她们头顶。

你知道底下是什么吗?母亲问她。

小车子。池欢当时回答。

那是大车子。因为我们站得高,所以就变小了。

噢,那我们可以回家了吗。不知为何,她当时有些害怕。

母亲回过头,看着她笑,然后朝她伸出手。

池欢把自己的小肉手给她,非常信任地。

我带你飞——母亲撑伞,纵深一跃,跳入崖下。

不!

一个又一个的噩梦。

她小时候从来没睡过安稳的觉。

那天佣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母亲拖了回来。池欢没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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