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也感受温热的液体透过薄薄的T恤贴上他的皮肤:“……”
车启动了。
致音环着周也的腰一会双手上下套动,一会抱的死紧,一会又拿额头在他背脊上顶来顶去,隔一会还喊他名字:“周也……”
“……”
“周也。”
“……怎么了?”
他这么一问,她就不说话了,又开始傻笑。
“……”
周也车没开一会,就被怒气汹汹的彭禹生截住去路,彭禹生看了眼他车后的致音,吼他,“操!都几点了!你就不能认个路吗!啊!”
周也眯了眯眼睛,看已经西垂的太阳,“三点过了?”
彭禹生一口老血差点就喷在周也车上。
周也:“那人还在吗?”那个贝斯手。
彭禹生:“早走了。人下午还有事呢,等了你两个钟头你都没露个面。”
“那你和建良的意思?”
“还不赖,是个来事的主,关键他也贼讨厌造星公司。我和建良都觉得可以。”
“那就他。”
“成吧。”彭禹生对周也这幅懒样摇摇头,说,“人倒是还蛮满意你的。”
周也散漫地看彭禹生一眼。眼底全是懒洋洋的自信。
彭禹生切了声,又说,“不过……”
“……”
彭禹生手有点痒,忍不住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说,“那家伙有想去日本混的打算,在乐队待的时间估计也不会太长。”彭禹生说,“他还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日本。”
“……”
“日本不是已经超美国,成第一大唱片市场了么。那小子个头矮矮的一个,野心倒是足。”
周也平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说,“让他来吧。”
彭禹生抽了两口烟,想起什么,看了眼致音,最终问:“那阿祁的事什么情况?他给了你十万?”
周也漫不经心地哼了哼,算是承认。
“操蛋的他什么个玩意啊,这十万块算什么啊,精神损失费啊还是咋地,要了你的歌还这么不要脸地拿钱搪塞你!”
“没,我问他拿的。”
“……”
“他想这样就让他这样。”周也不带一点情绪地提起他,说,“他会后悔的。”
周也跟彭禹生对视,他极为轻佻又魅惑地笑。
“只有我不会后悔。”
彭禹生被周也那又邪佞又流氓的笑刺瞎眼,反应了两秒钟,直接上脚去踹周也,“操!周也你恶不恶习啊你!”
周也扭了扭脖子,发动摩托车,呼啦一声,已经奔驰出去了。
致音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不过脸上还是掩不住笑,她抱着周也,贴着他宽阔的背脊,感觉这辈子就从没那么圆满过。
风声很大,于是他们都没有说话。
但好像什么都说透了。
长假过得很顺,一溜烟就过去了,尤其是跟周也在一起。
因为不用上课,又天天住在一起,所以致音也总算周也的作息摸得完全熟透了。
周也一般晚上十一二点从练习室出来,然后在路上兜兜转转,时间有长有短,一般在凌晨两点前能回到出租房。
偶尔开摩托回来,他身上会带点伤,致音问了好几次这伤到底怎么来的,周也有回总算给面子地告诉她,“跟人打的。”但再问为什么打,怎么打起来,周也又懒洋洋地歪在床上一声不吭了。
一般第二天周也打起精神去练习室,又是十二点以后的事情了。他非常地喜欢睡觉,而且除了去练习室,基本其他时间要么兴致起来唱两首歌,要么就睡觉。有时候致音醒了,睡不着了,周也还拽着她,让她跟自己一块睡。
致音醒了之后很难睡着回笼觉,有回就怼他,“你除了睡觉。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吗?”
周也闭着眼睛,懒得不行,喉咙里发出点声音,问:“嗯?”
“爱好。”
“……唱歌。”
“除了唱歌和睡觉呢?”
“……”
“打游戏呢?你不喜欢打游戏吗?”
“不会。”
致音脑袋懵了下,才想起周也那手机除了打电话,其他什么都没有,“那运动呢?你上回篮球不是打得挺好的?”
“上回?”周也已经不记得了。
“……”
“我不喜欢运动。”
“那你这么能打架,隔两天就带点伤回来?!”
“那不一样。”
致音被他噎得一句话都憋不上来了,她一边拿自创的“天才论”安慰自己,天才之人性格方面也肯定有“天才”之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一边还是忍不住卧起半个身来,双腿交叉坐着,一本正经地说:“你就没点其他的事情喜欢做?周也,这样不好!”
周也总算睁开眼睛,表情微不耐,他拿手捏了捏致音的下巴,最后手掌贴在她耳后方,一个用力,就把致音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