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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今天嗝屁了没(2)

白月浅蒙的起身,直接退到门口。门被从外面反锁了,推了几下都没推开。

她转身看这魁梧呆傻的男子,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给踹晕了。什么玩意都敢派来陷害她了,这明明就是个神志不清的傻子吧。

环视整个屋子,她走到窗前,拿着椅子狠砸几下,利索的就把窗户砸开。拍拍手上的尘埃,她暗道:真当她是那些羸弱无力的娇娇贵女不成,只要她没喝下那药,这屋子还想拦得住她?

想了一下,又不能将傻子留在这里送死。

她拖着傻子,将傻子拖到窗户口踹下去。

白月浅随即转身将烛台打翻在床边,火蛇在夏季的高温下,肆意吞噬了窗幔,火光映得人红了脸。连绵的火很快燃烧起来。

有人发现荒院着火的时候,火势已经随风蔓延到了同排的其他房屋,炽热的高温让人们无法靠近,奴仆忙碌的救火,却被烟尘滚滚挡的根本难以靠近。

枉春阁,秦雪娇刚睡下就被叫醒了。

春梅慌张的跪在地上,“夫人,荒院那边着火了。火势太大,荒院那边荒草太深,加上有东北风,已经扑灭不了。现在大家都在尽力将火势只隔绝在荒院,避免蔓延。”

秦雪娇凝眉道:“荒院?不是我安置那个贱女人和陈管家傻儿子的地方吗?怎么着火了。”

“起火原因已经查不到。但是陈管家的儿子跳窗逃了出来,只是似乎被吓的更傻了,问什么都说不出,只会看着火哭,还要冲进去救什么漂亮姐姐。气的陈管家已经将他带回去了。”

秦雪娇松了一口气,“这样说,那女人应该已经解决掉了。”

春梅附和道:“那女人被下了迷药,在如此大的火势中昏迷不醒,定然必死无疑。夫人可以放心了。”

秦雪娇恶狠狠的咬牙,手拧着床单揪成一个解扣。“也算是便宜她了。”

本来想着,给她扣个偷人的罪名,然后关起来好好折磨一番的。不过直接死了也好,死了翊儿就可以彻底死心,忘记这个勾人的罪臣之女。还可以让她闻家,不跟犯有谋反罪的将军府有半丝牵连。

此刻,白月浅一路兜兜转转总算是找到了听雪阁。她想偷偷的溜进去,里面却有人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口中还喊着,“老侯爷,薨了!”

重来一世,没想到她还是新婚夜逝夫。不过老侯爷没了也好,她可不想去侍候一个爷爷辈的将死之人。只是如此屋子里传死讯的人已经出去了,她又没有在场,不管怎样都说不过去。

白月浅换了个方向,凭着模糊的记忆走去厨房,小炉子上汤药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熬夜的奴婢不知道去了哪里偷懒。白月浅将药罐里的药汤倒出来,装在食盒里。不急不缓地端着世家女的姿态,莲步轻移,向喜房走去。

接下来面对那群不辨是非的老怪物,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及至院外,所听所闻便已经触目惊心了。

族亲来了,遍寻新娘子未果。几个倚老卖老坐等看闹剧的人,正大发雷霆,对着一院子下跪的丫头小厮怒斥。

“洞房花烛,新娘去向不明,你们怎么伺候的?”

老爷子气势十足,兴师问罪的样子更是让下首一堆婆子丫头禁声不言。这个时候,谁开口都是众矢之失,要当出气包的。没有人愿意做这不要命的出头鸟。

白月浅深吸了一口气,衣袂飘飘,她自黑暗而来,如踏光而破,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一袭红色嫁衣似血如仙,随风舞动,虽人脸未见,身姿窈窕,毓毓婷婷,气质出尘已非一般女子可比。那隐隐约约的阴影打在她的脸上,更是像为她蒙上了一层魅惑的面纱,让人们心头一紧,无法将目光偏移。

这是天生的尤物。

上辈子白月浅就知道,自己的容颜不安分,加上不羁世俗的性子,所以才会被闻夫人不喜,家中一倒台就被扔给了未婚夫的老叔公。

白月浅看到这么多人,状若惊慌道:“大半夜的,不知族老们何事来访?”

一个族老见状,悲痛开口道,“迁安他……去了。侯夫人节哀。”

白月浅瞪大双眼,豆大的眼泪如落玉盘,手里的药碗也应声落地,她纤细的身子晃了几下,如同无力的树叶落地。嫩白的柔夷摁在碎片上,药液和着血液相融,有一种悲壮的绝美。

“怎么会,夫君他……他方才还醒了。怎得我去熬个药的功夫,就没了。”

白月浅提着裙摆奔向屋中,蹒跚的步伐几欲倒地,细碎的啜泣从屋中传出。

秦雪娇后知后觉的进院的时候,捕捉到的就是一个红衣背影,她一眼就认出那小妖精的身段。

“贱人!你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