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看到霍予然，住在赵洁和他曾经同居过的房子里，还穿着他的衣服，吴舰脑子里绷着的弦断了，他握起拳头，砸向霍予然的脸。
自以为出拳迅速、角度刁钻的吴舰，他以为霍予然绝对躲不掉，却不知道在霍予然眼中，他那拳头软绵绵的，跟没吃饭似的。
霍予然轻轻一偏身，吴舰携裹着全身的力气没站稳，整个人以脸着地摔趴进了门里。
脆弱的鼻子磕在地板上，一阵酸痛。吴舰伸手一摸，全是血。他扶了扶掉到鼻尖上的眼镜，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双拖鞋。那拖鞋是赵洁的，兔子头，柔软又可爱，曾被他无情吐槽过，他说她长得一脸平凡朴素，怎么配穿这么可爱的拖鞋？
吴舰张口就欲骂赵洁，抬头却看见了白尔。
白尔皮肤白皙，端正精致的五官，清凌凌漆黑眼睛，脸颊上是刚睡醒的淡淡红晕。素颜，又好看。
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吴舰也喜欢。
他瞬间卡壳，张着嘴，趴在地上，半张脸都是血。他鼻子一热，又喷了一股血出来，血顺着他的唇尖滑落，滴在了地板上。
被门口的动静吵醒的白尔，退后了几步，生怕血溅到拖鞋上。
她昨晚睡得不好，头有些疼。
“地板你擦。”
她对霍予然说道。
白尔不认识吴舰。赵洁将两人的合影全部撕碎扔掉，屋子里并没有。是以，白尔只认为吴舰是来找霍予然的，看着两人关系还不好，一言不合就动了手。谁惹的人谁负责，弄脏了地板，霍予然就该擦干净。
不过，霍予然怎么这么招人嫌，一个个都看他不顺眼？
闻言，霍予然关上了门，防止吴舰跑了，“听到没？把地板擦干净。”
然而，吴舰接下来的骚操作，却让二人目瞪口呆…
吴舰：“赵洁？”
谁？
这个房间里，除了吴舰，只有白尔和霍予然。
吴舰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白尔，眼神热切，“赵洁，你整容了？真好看，你怎么不去找我？”
他伸手打算去拉白尔的手，“我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在外面出差，都没时间给你打 电话。宝贝，你是不是生气了？你看你变得这么漂亮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不然我早回来了。”
一定是赵洁怕他不要他，所以拿着所有的积蓄去整容了。
吴舰美滋滋的，有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地爱自己的感觉，真好。
白尔：“……”莫不是脑子摔坏了？
吴舰：“我都知道的，你别想骗我。电视剧里、小说里都烂套路了，分手整容变美，让男朋友后悔。”
他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宠溺：“好吧，你成功了，我就吃这套。”
白尔：“……”
半张脸都是血，鼻子红肿，还没有长言情男主的脸，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做出这种表情？言情男主的脑残吗？可你丑到别人了！
吴舰还陷在自己的幻想里，“他也是你花钱找的来气我的吧？我已经回来了，给钱让他走吧，看长得这模样，还能花钱雇来，他工作估计也不干净，你离这样的人远点……”
被隐晦暗指从事某个行业的霍予然：“……”
白尔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像是不小心吃了一口屎的霍予然，对着吴舰伸过来的手，捏住手腕就是一折，他鬼哭狼嚎起来。
她从他的话里基本搞清楚了他的身份，赵洁前男友，一个出轨的渣男，她对他用不着客气。为姐妹撑腰，必须的。
吴舰被白尔毫不客气地扔了出去。
跟脑残的人没什么好说的，讲道理他又听不懂。整容？整容还能整身高和体型？
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女朋友都能认错，还在做什么复合的春秋大梦呢？
吴舰不可置信，返身从地上爬起来敲门。
门开了，露出霍予然森然的脸，威胁道：“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我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这是要弄死他？吴舰惊恐又气愤，但他一个被酒色掏空的人哪里打得过霍予然？形势比人强，吴舰没办法，只能先离开。
霍予然关上门，轻描淡写地解释：“哦，我是说贴张不言符在他嘴上。”
白尔：“……”你刚刚的样子可不是这个意思。
“昨晚睡得好吗？”
霍予然问白尔。
“好像做了梦，但是不记得了。”
白尔去了卫生间洗漱，等她收拾好出来，霍予然抱着衣服进去换，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将手机递给了她。
他说：“粥，包子，谢谢。”
语气理所当然。昨晚他救了白尔一命，虽然白尔不记得也不知道，但是救命的事实不能抹杀。给救命恩人买个早饭没什么大不了，他都没让她以身相许……呸，都是兄弟，以身相许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