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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训练营[快穿](79)

王氏知晓此事后,整个人都老了十岁,但她最看重的人都在身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闻言老泪纵横,“你决定了就好,只是人离乡贱,苦了我的儿。”

“儿子无能,贪图美色,娶了祸家根源,连累母亲一把年纪还要去那苦寒之地避难。”叶西今心里是真的觉得难过,既为王氏,也为原主,明明是救人,哪怕中间起了色心,但也没有行不轨之事,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一家人,齐齐整整最重要。我这把老骨头,只要能看着你和念竹两个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强。”王氏纵然面对即将到来的西北充满恐惧,但一想到儿子孙子都在身边,她就升起无限的勇气。

王氏中年丧夫,唯一的指望便是叶西今这个儿子,如今临近晚年,为了儿子背井离乡,依旧无怨无悔。

这边母子二人敞开心扉,叶西今却并不知道,那边去往金陵的四辆马车,半路上遇到了山匪,劫匪抢下了马车里的货物之后,连人带马车全都抛下山崖,原本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却天算不如人算,被躲在草丛里的猎户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猎户又听见管家喊自己是京城“狸奴胡同叶家”,而后方才报与官府,官府盘查之后确认这队人马正是离京的叶家人。

京城里柳翩然接到这个消息之后,自是悲痛不已,整日里难过无心处理任何事宜,最后还是倪涛上门,替她挂起白布,承办起叶家人的丧事。

叶西今“死了”,柳翩然变成了新丧的未亡人,京城里孤苦无依,倪涛主动提出要接柳翩然入府,以二房之礼待之,但柳翩然闻言眼泪簌簌而下,“夫君待我有大恩,他尸骨未寒,我如何能琵琶别抱?此事休要再提,我愿为夫君守节,终身不嫁。”

倪涛见柳翩然一袭白衣,两眼微红,弱不胜衣,尽显楚楚可怜之态,顿时心下一动,在叶西今棺椁之前,竟然起了邪思。

他不是个食素之人,当即面露怜惜之态,道:“你哭了这大半天,身子也受不住了,不如先下去休息一会。”

柳翩然身子瘫软着,只不住的哭泣,时不时烧两张纸钱,并不答话。

倪涛扶了柳翩然起身,她也没有拒绝,扶着她去了灵堂旁小屋的软塌上,倪涛朝自己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即将屋子里所有下人都带了出去。

倪涛拿出帕子仔细擦拭着柳翩然的眼泪,美人垂泪总是格外惹人怜惜,柳翩然眼中盛满粼粼的波光,嘴里轻喊着“夫君”,字字带泪声声泣血,十足的悲痛姿态,倪涛的眼神却渐渐幽暗起来,他的手从脸上慢慢往下,擦拭眼泪的帕子早就扔到了一边,柳翩然动作一顿,未曾阻止,反而轻柔的伏在倪涛的肩头。

不多时,伴随着小声的啜泣,小屋软塌上已是春光一片。

灵堂里便传来下人们此起彼伏的哭声,众人同悲之下,掩盖的却是如同隔夜馊饭一般令人作呕的勾当。

叶西今日夜兼程的赶路,管家一行出事他丝毫不知,柳翩然给他戴的灵堂绿帽他也丝毫不知,反而满脑子都在想着日后的出路。

西北苦寒,民风彪悍,外人想要立足很难,幸而叶西今胸有丘壑早有打算。

马车行至途中叶西今路过一城,此城名曰止戈城,止戈本有禁武之意,但偏偏这城中大小武馆开遍,众多武林人士聚集。

原本止戈城并不在京城去往西北的必经之路上,叶西今乃是中途特意绕路至此,他进城之后,先是租了一个小院子,买了几个仆从照顾老母和幼子,然后自己日日在茶馆坊肆间流连。

一连数十天,早出晚归,王氏根本不知叶西今在忙什么。就在王氏都要认为儿子不想再去西北,要在这小城里定居的时候,叶西今趁着夜色带回来两个人。

这两人中一人一身狼狈,一脸凶悍的模样,看穿着打扮似是个武夫,而另外一人满身血污,似是受伤极重,血腥味大老远便能闻见,王氏见此情景,立马让下人将小儿送进屋里。

“这是怎么了?”王氏满脸担忧的问道,她生怕叶西今在外惹了事。

“母亲不必担心,这两位兄弟都是正经人,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一会便要上门为这位兄弟诊治。”叶西今答道。

那未受伤的人扶着受伤的,虽形容狼狈,但还是朝着王氏露出一个笑容,恭敬的喊了一声“老夫人”。

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不仅没让王氏放松,反而王氏被他凶神恶煞的外表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叶西今脸上露出些许抱歉的神色,说道:“程兄见谅,家母妇道人家,胆子小。”

叶西今是他们兄弟的恩人,程亮怎么会计较此事,反而面带歉意的说道:“是在下莽撞了,冲撞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