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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317)

下班之后,他抱着阮苏装东西的大箱子,与她走在街上。

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阮苏靠着他的肩膀,心中无比踏实。她转头想跟他说话,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大招牌,好奇地跑过去。

售票人员热情地介绍:“今晚本博物馆正在展览开国十大将军的遗物,还有全息影片可供欣赏哦,要进去看看吗?”

开国十大将军?

阮苏回头看向段瑞金,小声问:“你留下了什么遗物?”

段瑞金含含糊糊道:“不就是些衣服鞋子,没什么可看的,走吧。”

“不要,我想看。”

二人争执一番,最后达成协议——他带着东西在外面等,阮苏自己进去看。

阮苏买好票,与其他游客一起进去,进门前对他挥了挥手。

段瑞金张开嘴想挽留,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安静地等着,成为售票处一道亮丽的风景。

阮苏对其他人没兴趣,单刀直入找到段城的展厅,有讲解员正戴着麦克风为大家讲述他的一生。

“段城将军是开国十大将军里最独特的一位,不仅仅是因为他贡献大,他的私人生活也值得一提……”

阮苏听着讲解,目光从一件件遗物上扫过。

段瑞金出生商贾之家,落地起就没缺过钱花,虽然自己不怎么讲究,可吃穿用度上一向都是用最好的。

然而他这些遗物不是洗到发白的裤子,就是磨毛了边的衬衫,一只喝水用的大瓷缸也斑驳不堪,唯一一套还算新的衣物是他的军装,上面挂满各种勋章。

这样的遗物,实在无法与年轻时的他联想到一起。

根据讲解员所说,他自建国后一生都过得很清苦,尽管身居高位,从不铺张浪费,到死时住得房子都是建国时组织分给他的五十平米小一居。

阮苏想象着他生活中的模样,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闷得慌。

走到展厅中央,她看见一个玻璃罩里放着封破旧到看不出字迹的信封,好奇地问:

“这是什么?”

讲解员道:“将军终生未婚,也从未在别人面前提起过恋情。据传他参军之前家里曾为其娶过亲,但是已无从考据。不过有件事可以肯定,他一定有爱过的女人,这封信就是证据。他死前这封信就压在枕头底下,据说前一晚还在看,因为看过太多次,上面的字迹都已经磨花了呢,导致后人不知道究竟是谁写给他的。”

阮苏出神地看着信封,脑中想起当年在加拿大定居后,段瑞金寄信来她回过去的那一封。

难道是同一封?不至于吧……那封信是她亲手写的,可是没有任何保留下来的价值啊。

“能打开看看里面的信纸吗?”她问。

讲解员摇头,“不行哦,遗物都是仅此一份的,非常宝贵。而且纸张这种东西很容易损坏,工作人员放进去都要万分小心呢。”

“好吧。”

阮苏有点遗憾,放弃要求继续看下一个。

半个多小时后,她从里面走出来,拉住段瑞金的手就往前面走。

段瑞金试图解释两句,她却低声说:“快走!我偷偷拿了一样东西!”

“啊?”

她没解释,一连穿过两条街,确定没人会追来了,才把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展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银色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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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瑞金眯起眼睛,“这个是……”

“你遗物里的,讲解员说是花旗银行私人保险柜的钥匙,但因为没人知道密码,所以至今没有人动过,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什么,钥匙当做遗物保留了下来。”

阮苏说完后问:“你还记得你在里面放了什么吗?”

段瑞金凝视半晌,摇头,“我也忘了,别管它了吧。”

“干嘛不管呀?”阮苏道:“我冒着被抓的风险特意拿的呢,要是里面是钱,现在可能用不了了,可万一放得是金银财宝之类的,就可以拿出来卖掉当你的启动资金啊。”

段瑞金抬手戳戳她的脑门,“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赚钱。”

阮苏嗔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个白眼狼。”

段瑞金从她手里接过钥匙,放进口袋里,“好吧,那我们就亲自去看看,里面放了什么。”

阮苏与他在酒店住了三天,然后陪他回了一趟庙中,从主持那里拿到他的身份证明——他仍叫段瑞金,户籍地也没变,但出生年月改成了1994年5月4号。

段瑞金叩拜道谢,还俗了。

回去后为节省开支,段瑞金没再住酒店,阮苏掏腰包为他租了个公寓,带他一起去办护照和签证。

办.证时工作人员歪头打量他,“段瑞金?”

“是。”

对方点点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