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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莫欺少年穷(144)

作者: 清梦颐和 阅读记录

“公主,公主。”据说雀儿是同原主的贴身侍女,自幼侍奉在侧。数日前,奉命去大昌寺为原主祈福,方侥幸逃过一劫。

“九殿下没为难您吧?”

雀儿是个圆脸圆眼的娇小女子。旁的倒好,只一点——话太多。叽叽喳喳一刻不停,正应了她的名字。

阮绵绵点点头,那人天天逼她绣腰带!

“看来九殿下还记恨当年的事。”雀儿拍拍胸脯,又安慰阮绵绵道,“公主别怕。九殿下既仍要娶您,说明心里还是有公主的。”

雀儿手巧地挽起望仙髻,簪上并蒂粉莲步摇。念念叨叨:“往后公主好好与殿下过日子,殿下定会原谅公主的。”

哪有什么以后,这大婚也不过是做场假戏。至于目的是什么,阮绵绵不知道。当然,这些她也不能跟雀儿说。

不过阮绵绵倒是很好奇。究竟这崇义公主做了什么事,惹得叱戮连泽记恨至今?

阮绵绵这么想着,也问出了口。

雀儿只当她昏睡了五年,前尘往事记不清。遂将知晓的情况和盘托出。

七年前,南楚文谨帝在位。彼时南楚势力强盛,为天下共主。属国无数,万邦来贺。

流渚国也是南楚辖下属国之一。而如今强势的北墉当年也是伏低做小,仰其鼻息。

昌平三十六年秋,文谨帝昭令天下。令各邦遣质子上京。

既已臣服,送子为质也不算过分。

可对流渚而言,却是难事。原因无二——流渚王膝下无子,只得一女。人称含章郡主。

向来皇子王孙为质。还没听过送女儿做质子的。况且,流渚王殷申还就这么一个女儿!流渚王茶饭不香,愁得头发掉了一大把。

当是时,各邦皆遣了质子。唯独流渚这边毫无动静。流渚王压力也大。

彼时流渚王女殷含章刚行过及笄礼。闻此消息。长跪殿前,自请上京为质。道:“虽不为男儿身,却也望为父王分忧,解流渚之困境。”

“然后呢?”阮绵绵听得正入神。

“公主在聊什么?”冷冽的音调,叱戮连泽越过屏风,出现在内室。

这人!怎么神出鬼没,吓死个人。

叱戮连泽略一挥手。雀儿便安安静静地垂首退下。阮绵绵无奈看着雀儿迈着小碎步急急离开,心里既无奈又气愤。

到了关键情节,就被这家伙打断了!她好不容易快要知道当年结了什么仇,这下好了!全泡汤,就只了解了个前情,关键信息边都没摸到。

“殿下不要乱进别人的寝宫,好不好。”她背过身,对着铜镜生闷气。

“未过门妻子的寝宫,本王为何进不得?”叱戮连泽挑起她耳后一缕发丝。定定望向镜中女子。

昏黄的铜镜里,两张脸挨着极近。呼吸声几近可闻。

阮绵绵猛地站起身,与他拉出一段距离。“别说只是做戏,就算真要成亲了。不告而入,闯进姑娘家闺房,也是失礼。”

“我们北墉可没有这样古板的习俗。”叱戮连泽弯腰从檀木妆匣里挑出一对珍珠耳坠,踱步靠近。“再者说,公主与本王同居一帐多日,怎么先前倒不觉失礼。”

这颠倒黑白的混蛋!

阮绵绵气得牙痒痒。手中丝帕握皱成一团。

叱戮连泽唇边挂着笑,垂眸捏上她的耳垂。像是突然触电,阮绵绵一颤,条件反射性地往后躲。

——却退无可退。叱戮连泽把她抵在了博物架旁。“公主莫乱动。打翻了这满架的珍玩事小。若是引来侍从,怕是公主又要羞恼’失礼’了。”

阮绵绵被哽得说不出话来。手中的丝帕被攥得更皱了。她侧偏过头,不愿看他。

这倒正合了叱戮连泽心意。他揉捏住她的左耳耳垂,将一只耳环悬了上去。又将她下巴抬起偏向另一侧。

青年捻起掌心余下一只珍珠耳环,慢条斯理地勾入耳洞。

“这般才好看。”叱戮连泽摆正她的脸,淡淡说道。还是如城破那日一样的话,却幸而没再添上“蛇蝎美人”那四个字。

第80章 【旧忆】

叱戮连泽走后,偌大的宫殿里只剩阮绵绵一个人。耳垂似乎还残留着青年指尖的温度。阮绵绵掌心贴上脸侧——微微发烫。

她蓦地烦躁,粗暴地卸下耳环。抬手便往敞开的妆匣里扔。

耳环有一只没扔进去,圆润光洁的珍珠耳坠触到妆匣外壁,便直直落下,在檀木制成的梳妆桌上骨碌碌地滚了一截,碰撞出清润沉闷的声响。

阮绵绵背过身,三两步扑向雕花床。头埋在绣花枕头里。懊恼地哀嚎一声。

她心里有太多困惑,可系统君不在,她连能商量的对象都没有。

稍晚些将雀儿唤进来,再问起公主与那叱戮连泽间的陈年久怨。雀儿却是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