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是知道白西月家里的情况的，曾经想过找白西月的家长谈话，结果第二天看见这孩子的时候，眼里看着他全是憎恨，他感觉到有些不一般，想问但是这孩子态度十分过激。
后来他才了解到，白西月的妈家暴，下手忒狠，弄得他也不敢找家长了。
老陈今天突然谈话，也不是因为白西月上课没睡觉，而是数学老师和他提了一嘴，说了她算题的事儿，他觉得，没准这孩子还有的救。
一个有着那样童年的放任自己堕落的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不努力，考不上大学，之后的日子想想都觉得不行，老陈还是想拉一拉的。
乔宋已经整理好了卷子，但是还没离开，装作还在继续理的样子，悄悄的把耳朵竖了起来。
那个女孩子，好像没怎么见过，反正能肯定不是自己班的。
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坏学生啊。
乔宋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一眼，没想到被那个女生抓了个正着。
她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乔宋忽然有些面颊发烫，拿着卷子离开了。
啧，不禁逗的小呆子。
不知道拿下眼镜是什么样子。
面对老陈的训话，白西月老老实实的点头应是。
她可是有自己小目标，要先进全年级前百的人的，要不是怕吓着人，她都能直接去抢第一的宝座，总要先给老师打打预防针。
见快要上课了，老陈才把白西月放回去。
第二节课是英语课，白西月翻了翻单词，十分轻松地做了几篇，开始转着笔看数学题。
卫长曦这节课倒是没去看白西月，因为他的视线不好完全被挡住了。
英语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烫着卷发，化着妆，走路带香风。
卫长曦长得好，身材高大，痞帅，漫不经心的样子能让小女生腿发软，也能让如狼似虎的人发.骚。
英语老师就喜欢站在卫长曦旁边拿着英语书念单词，哪怕卫长曦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睡觉也不生气。
偶尔她还会亲昵的用英语书请敲卫长曦的头，或者是用那双涂了指甲油的手搭在卫长曦的肩膀上。
当然，卫长曦没搭理。
一张俊脸带着些烦躁，面色阴沉沉的看着面前的英语书。
这老师总喜欢站在他旁边叽里呱啦，让他觉得腻腻的，但是对方毕竟是老师，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忍着魔音灌耳。
白西月瞧着倒觉得挺好笑的，英语老师表现的也没有很明显，起码一群半大小子看不出来，但是她看的清楚。
英语老师现在也开始暗示试探阶段，要是卫长曦有个什么回应，啧，估计就天雷勾地火了。
不过她不知道卫长曦心里的想法，什么想法也无所谓。
她今晚就准备行动了。
今晚的晚自习是政治老师，全程盯着自己的电脑，不带抬头的。
最后一节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卫长曦说自己要去卫生间，离开了教室，几分钟之后，白西月也走了出去。
她看见了倚靠在墙壁上抽烟的卫长曦，他右手夹着烟，左手揣在裤兜里，看起来肆意妄为，桀骜不羁。
昏暗的楼道里，这一点红光分外的明显。
白西月走了过去，在卫长曦的面前站定。
卫长曦对她扬眉，表情带着询问。
“借根烟？”
“口袋里，自己拿。”
卫长曦吐出一口烟圈，颇为懒散地说。
白西月伸出去摸，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又放了回去。
“再借个火。”
卫长曦不耐烦的点头，觉得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明明烟盒和打火机放在一块，还要再问一遍。
却忽然发现少女前倾，一股淡淡的香味充盈在了鼻端。
白西月用卫长曦的那根烟点燃了自己的这根，在卫长曦的面前吐出了烟雾。
白烟在空气中被向上拉伸，渐渐消散，混着那昏暗不明的灯光，添了几分暧昧迷离的如梦似幻。
卫长曦看着对面那张好看的脸，心里开始有些烦躁。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想要离开，却被白西月叫住。
“你知道英语老师对你很有性趣么？”
“什么？”
卫长曦转身，探究的盯着白西月。
白西月轻轻抖落烟灰，带着笑意看着卫长曦。
她知道卫长曦会懂。
半分钟之后，卫长曦骂了一句脏话。
“真他妈恶心。”
卫长曦想明白了，难怪呢。
再想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这个？”
“当然是因为我，也对你感兴趣，各种层面上的。”
白西月也碾灭了自己的那一根烟，语气轻松，仿佛是在说一件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对你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