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生随死殉(358)+番外

忍了片刻之后,谢茂还是松开端起的架子笑了笑,改口说:“陛下不生气了,你起来吧。”

衣飞石仍旧不肯起身,膝行一步挤进他身前,牢牢抱着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怀里。

他显然很了解怎样的姿势才能取悦皇帝。很早以前谢茂就喜欢搂着他说话,以前是并排坐着,衣飞石往谢茂怀里倒,习惯孤身独坐的衣飞石还颇有点不自在,浑身发僵。现在他已经很习惯拥抱了,尤其是二人关系更亲密之后,他就喜欢挤进谢茂双膝间,二人合身紧紧抱着。

这岂止是撒娇,简直都犯规了。

心上人乖乖伏在怀里,谢茂心中熨帖至极,笑道:“这回朕不与你计较,饶过你了。”

至于下回再犯,要怎么收拾不听话的小情人,谢茂表示暂时没想好,极大可能是没有辙。

“谢陛下宽爱。”明知道皇帝介意青楼出身的玩意儿,衣飞石根本就不敢再提那少年相关的话题,努力尽早岔开,“臣服侍陛下晚膳,给陛下赔罪。”

这些天衣飞石自觉回来太晚怠慢了谢茂,二人并席吃饭时,他都会很殷勤地给谢茂布菜添饭,盛汤都要先试试温度,乖巧得不行。谢茂见他做得虔诚认真,也不欲阻挠——替喜欢的人执役,本就是很欢喜的事,他自己也喜欢把衣飞石当衣食不能自理的小孩儿照顾,理解这种心情。

何况,满屋子宫婢下人站着,所谓“服侍”,很多时候就是下人端上来,他过一次手而已,并不会太操劳辛苦。

朱雨早就端了给衣飞石驱寒的热汤在门外候着,皇帝和侯爷在发脾气,他就不敢进门。这时候听着雨过天晴了,忙提着暖壶进来,将煨得热气腾腾的肉桂羊汤呈上。

谢茂习惯地试了试温度,顺手就递给衣飞石,衣飞石愣在当场——说好谁服侍谁赔罪的?

“待会儿叫你服侍。站着服侍,不许坐。”谢茂搂着他喂汤,口吻一贯凶恶,动作一贯温柔。

衣飞石瞥了朱雨一眼,朱雨赶忙低头,嘴角还有一丝没来得及遮掩的笑意。

皇帝爱宠侯爷,时时刻刻,事必躬亲,想改只怕是很难了。

衣飞石坐在谢茂腿上,被谢茂用照顾六岁小童的姿势专注地喂汤。他觉得挺不好意思,可是才惹了皇帝生气,这会儿绝不敢轻易拂逆皇帝的好意,只得臊着脸一口一口地喝,隐隐又觉得甜蜜。

一碗热汤喝完,衣飞石热得鼻翼处渗出细细的汗珠,脸也微微地泛红。

服侍在侧的朱雨忙接了皇帝递来的空碗,恭敬地呈上搓得干净温热的手帕。衣飞石倒是想接,动作也比皇帝更快一步,然而,面对着皇帝后来慢腾腾伸出的手,朱雨难道敢说先到先得,手帕给侯爷?

到底还是皇帝积威深重,手帕子落在了皇帝手里,亲自给衣飞石擦嘴。

温热的手巾在衣飞石的嘴唇上擦了几遍,渐渐地就勒出了皇帝的手指形状。

隔着一块巾子,谢茂的手指在衣飞石的嘴唇上轻轻描摹,初几次还能说是擦嘴擦得甚是仔细,再多几回,衣飞石就感觉到那指尖隐带的暧昧与调戏。

他飞快地张嘴,用牙齿轻咬了谢茂手指一下。

“嘶——”

谢茂猝不及防。

衣飞石两只手捧着他被偷袭的手指,叼去手指上覆盖的手巾,露出被轻咬的指尖。

谢茂看着他这熟悉的眼神心肝儿就微微地颤动,这些日子每天都要亲热,衣飞石进入状态的过程非常快,谢茂才感觉到胯下肿胀,手指就被衣飞石含住了。

朱雨悄无声息地捡起帕子,退了下去。

“想朕了。”

谢茂从小情人温暖的口腔中抽出手指,将衣飞石推上榻,动作娴熟地解衣飞石的衣裳。

哪晓得衣飞石捂着腰带退了一步,一边狼狈地把衣裳拉起来,摇头道:“才回来还没洗。”他不好意思地理正衣襟,脸泛红晕,“臣这就去洗,您稍等一会儿?很快的。”

谢茂见他一退三尺远,心里又急又挠,下榻非要揽住衣飞石的腰身,一只手从他衣摆下探入,顺着衣袍下的长裤往下剥。衣飞石也是情热如火的时候,这样摸一下有点受不了,谢茂还一把握住他颤巍巍挺起的爱物,他多好的功夫都施展不出了,沙哑着嗓音求饶:“洗洗就来。”

谢茂隔着衣料硬邦邦地抵住他股间承欢处,使力磨蹭了几下。

衣飞石倒抽几口凉气,身上的重量有小半个不自觉地倒在谢茂臂弯里,脸更红了:“陛下……”真的不行。

本以为皇帝性急起来不好应付,哪晓得他正回忆起昨夜的欢愉,食髓知味的身体都开始发软时,谢茂居然又隔着蹭了他几下,蹭得他面红耳赤空虚不已,然后就抽身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