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蘅立即下楼：“我先回来。”
刚走到门口，碰到回家的芮昂和井相艾。
芮昂扶着井相艾站在茅蘅䜩面前，芮昂想起来：“你是那晚送阳阳回来的人，你怎么来了。”
茅蘅：“我是来找芮阳的。”
井相艾察觉到茅蘅急着离开，揪住芮昂的手，耳语道：“你看他着急要走，上次阳阳和他才初次见面，兴许——”
井相艾看到院中的大坑，呼道：“那里有个坑！”
井相艾和芮昂走到人形大坑前，芮昂把茅蘅拽过来，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阳阳呢？你把我们阳阳怎么了！”
茅蘅实说：“我和芮阳发生了争执，她在床上躺着，像那晚一样。”
芮昂一拳砸在茅蘅身上。
茅蘅没半分动弹，对芮昂说：“抱歉，我有急事要走，改天登门道歉。”
芮昂拖住他：“想得美，我家被你弄得一团糟，凭什么放你走！”
茅蘅没强行离开，改说：“请问，赔偿的话需要多少钱？”
芮昂怒道：“你陪得起么！”
“我会赔偿，请您计算全部的损失。”茅蘅从兜里掏出笔和纸，写下电话号码和住所，交给芮昂：“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那阳阳呢，我不会放你走。”
“芮先生……”茅蘅为难。
一辆出租车出现在门口，刘馥婴下车进门，看到情况。
刘馥婴仔细打量茅蘅。
芮昂将情况告诉刘馥婴，茅蘅说：“我现在的确要离开，我不会食言，一定会赔偿。”
刘馥婴向芮昂摆手，说：“把相艾带上去休息。”
芮昂带井相艾上楼。
刘馥婴将茅蘅请进门，找到纸和笔，说：“能写一下你的名字吗？”
茅蘅抓起笔，写下名字。
不仅读音连字都和茅蘅的名字一模一样。
刘馥婴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茅蘅的名字并不大众，就算重名也不至于连长像都相似吧。
张鳕庸打电话催起来，按照吸血鬼的速度，应该早回去了。
茅蘅走到一侧，接听：“我还在芮家。”
张鳕庸：“干嘛呀，你对芮阳有歪心思？”
茅蘅：“没。”
张鳕庸：“那你还不回来，杨婧晗说不定会被撕票，茅茯霈和茅晓雯都去交赎金了。”
茅蘅走回刘馥婴面前，认真道：“赔偿的事尽快联系我，恕我不得不走。”
茅蘅转身快步走出去。
刘馥婴将写下的名字收起来，回房。
——
租住的农家屋舍。
总算等到张鳕庸说道：“警方虽然断了网上的消息，但被绑架的事已经传开。之前又打了一次电话给茅晓雯告知给赎金的地点，我截获了他们的通话，查到信号来源在这几座信号塔之间。”
茅蘅看到电脑上的范围图，抿嘴道：“全绛城最繁华高楼最多的地段，监控多人也多，而且范围太广，恐怕不能在短时间找出来。”
张鳕庸皱起眉头：“咋整。”
茅蘅坐下：“茅茯霈和茅晓雯身边有警察，要找到杨婧晗并不容易。上次通话你录音了吗，放出来听听。”
张鳕庸放出来。
【钱凑齐了吗】
【够了，我女儿呢，我要听我女儿的声音，我要知道她的情况】
【妈妈，妈妈】
【婧晗别怕，别怕】
【带着钱到航空路一百三十五号的公共厕所旁边】
【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茅蘅蹙眉：“太奇怪了。”
张鳕庸：“哪里？”
茅蘅盯着电脑上的范围图，说道：“今天是茅蘅谵生日，全城的权贵都去参加寿宴，此时绑架社会关注度极高，政府不会允许这种情况下的受害者被撕票，一定会保住杨婧晗的命。”
张鳕庸倒了杯橙汁，喝一口：“对呀，今天城中有钱人全都给茅蘅谵过生日，想想也有警察的人。不对，不对，不对。”
茅蘅：“哪里不对。”
张鳕庸坐到电脑前，搜索茅氏集团的信息。
茅蘅凑过去。
张鳕庸吐槽：“别看了，虽然一个姓，一个辈分，但你跟人家不能比。”
茅蘅站直。
搜出网页后，张鳕庸念道：“茅氏集团如今全在茅蘅谦的掌控中，茅蘅谵说好听叫退休，其实是被夺权了。茅蘅谵的大儿子茅茯霈常年在国外，二儿子茅屹霄酗酒浑浑噩噩没工作，女儿茅晓雯在家相夫教子，茅蘅谵可谓后继无人。茅蘅谦就不一样了，精神抖擞像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精力充沛。就算有个傻乎乎的儿子，但茅蘅谦本人就够了，不需要帮手。两兄弟因为理念不合怕是已经绝交，今晚的寿宴没看到茅蘅谦那边的人。”
茅蘅：“你怀疑是茅蘅谦做的？”
张鳕庸歪着脑袋：“不至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干嘛非得今天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