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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钱更撩(6)+番外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竖琴的错,更不是表演的错。”言外之意,是谁的错你心里清清楚楚。“而且我没有收他的东西。”

裴海音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她已经不想再和李棠舟交谈下去了。

还有什么再交谈的必要吗?

“对不起,我要去洗澡了。”

裴海音对李棠舟礼貌地一低头,转身就跑上楼。

李棠舟静坐了几分钟,从茶几桌上摸出一支香烟——咬滤嘴、打火、靠近、点燃、吸烟,一套优雅娴熟的动作行云流水。

姜彦冰和金沛松的聊天仿佛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他们那么轻蔑地谈论着舞台上聚精会神表演竖琴的她——属于他们那个圈子里与生俱来的轻蔑。

多年来,他无数次的听到他们如此轻蔑的谈论世间的种种——男人、女人、生意、时事、资产、家庭、地位、古董……而只有这一次,他开始厌倦他们那高高在上的轻蔑。

以及那个又碍眼又不知死活的什么狗屁“钢琴王子”。

所以他连接下来的拍卖会都不想继续参加,在无数人的镜头中离开了那个地方。

尽管他已经等待“冠军鸽”的诞生等了整整一年。

***

裴海音一跑到浴室里,她就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为的不是刚才她对李棠舟说的那些话,为的是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他们已经结婚三个月了。

是白纸黑字,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盖章的,合法夫妻。

虽然他们的婚姻是一场又市侩又冷漠的交易。

可不管婚姻有多么的市侩,在没有正式离婚之前,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他们是夫妻。

夫妻……是要有夫妻义务的吧……

三个月之前,她刚刚拿到李棠舟递给她的结婚证,下一秒他就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生意要谈,马上就飞苏黎世,所以后面的事都交给我的特助伊凡,他会帮你处理好一切。”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就开车离开了。

当天晚上,裴海音就紧紧捏着她的红色结婚证,被送进了这座对于她来说是镶了金一样的别墅,并被安排到主卧室——他的卧室。

多亏了李棠舟一直不在家,而每天来做饭打扫的佣人全阿姨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裴海音才得以慢慢地习惯,否则她可能当晚就撕证逃跑了。

她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仔细将睡袍穿好都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她从来没洗过这么长时间的澡……

偷偷地拉开浴室的门,卧室里一如既往,没有烟味,没有他的味道,甚至连床被的褶皱都如她进浴室之前一模一样。

看来他还在客厅,或者在书房。

裴海音如释重负,好歹不用尴尬地面对面,算是给死刑减了点刑……

裴海音紧张的止不住口渴,她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二话不说就干了一杯。

然后她掀开杯子,小心翼翼地躺到大床的里侧,并将被子直接拉到了耳际,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在被窝里,外面只漏出了一双眼睛,四肢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裴海音紧闭双眼,死死地抿着嘴唇,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在被窝里背对着李棠舟,她能听到对方在脱衣服的声音、摘手表的声音、按动手机的声音……然后他去了浴室,哗啦啦流水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再深深刺激着裴海音的神经。

她越来越害怕了……

再之后,她听到了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第4章 四块钱

卧室从明亮的白变成了窒息的黑。

李棠舟将灯关掉了。

裴海音都快要把嘴唇给咬破了。

他走到床边了……

裴海音的身体甚至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裴海音身上的被子被再一次掀开,她能感觉到炽热又陌生的身体躺在了她的旁边。

前所未有的绝望,裴海音甚至都想哭了。

然后她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靠了过来,他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裴海音直接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李棠舟当然能感觉到怀里的身躯在剧烈地发着抖,他用手肘微微支起身体,一把扯下裴海音脑袋上的被子,微凉的指尖探了探她的脖颈处,“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裴海音埋在枕间,猛地摇头。

透着清淡的月光,李棠舟静静地看着裴海音,他的指尖游走到她额鬓的发丝,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很怕我吗?”

裴海音将脑袋埋的更深了。

李棠舟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裴海音看,过了有两分钟,他才慢慢地躺回了床上。

他抱着她,并轻轻地安抚着她。

但她身体的颤抖没有一丝一毫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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