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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养只九尾狐(215)+番外

是这个人吗?储年年在心里想,自己的爸爸长地可真不像这样。她想象中应该是稍微再高壮一点,再男人一点,然后一如储家男人都有的毛病,笑的时候脸上开满了桃花。

她跟在老祖宗的身后屏息等待着,老祖宗在一个酒铺前停下脚步,往里看了一眼就走进店内,那个小白脸书生与她擦肩而过,连眼神都没有对上。

储年年松了一口气,但是没有放下警惕,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来侦查爱人外遇的怨妇,提心吊胆,明知道接下来发展会让自己心碎,但是还是不肯死心回家。

老祖宗要了这里最贵最好的酒,掌柜的一再保证喝一口神仙都能醉倒三天,老祖宗喝下一碗,只是皱了眉头。她摇头说不好,剩下的酒也不要了,在其他人目光注视下走出了酒铺。

储年年盯着经过老祖宗身边的每一个男人瞧,不能不说在这里出现的男人都是一般般的路人,这些人如何能叫老祖宗看上,而储年年也想知道,让老祖宗看得上的男人是什么样子,即便是这个男人是她的祖宗,妒忌心占据了主导。

半天走下来,只见老祖宗一直在走,储年年寸步不离地跟了她,庆幸自己是无形的,老祖宗看不见她,她才敢这样大胆地跟在她身边。这一大把的时间走下来,把她每一个角度都看了无数遍,深深记在心里,却依然是看不厌。

最后老祖宗在路边的亭子落脚歇息,储年年坐在她的身边,在心里对自己说,没关系,没有人会看到。

她做了半天的偷窥狂,胆子越来越大,她伸出手放在老祖宗的手上,看起来好像是两人手牵着并肩坐在一起。

“真是无趣。”

老祖宗突然出声,吓得储年年收回手,她还以为自己被看到了,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老祖宗在自言自语。

她正看着远方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这半天下来,她没有露出过微笑,在她眼里一切都是索然无味的,是她期望太高,满心以为她会在这里找到乐趣。

她吃到的东西不是最好的,她喝的酒无法让她满意,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快乐。应该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不那么无聊的。不然,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事情,该怎么活下去。

天暗地很快,因为阴云蔓延了头顶的天空。冷风夹带着雨点落下,雨水溅落到小亭子的一边。

路的这头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许多人在赶路,脚步声纷乱,抱怨声此起彼伏,鲜艳的红色在阴雨中暗淡了下来,喜庆味也被稀释了。那是一只不远千里迎亲而来的队伍,一个大嗓门的女人踩着小碎步在前面跑,时不时回头朝后面的人喊:“我们去前面躲躲,小心轿子里的新娘子,你们几个就轻点,姑娘家一生就这一次。”

虽然这场雨淋地他们万份狼狈,但是每一个人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迎亲的队伍陆续来到了亭子里,新娘子坐的大红花轿由四个轿夫抬着,就放在亭子正中间,花轿装饰地华丽精美,贴金镀银,彩凤金龙布满轿身,只是大红的绸带被水打湿,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老祖宗在这边,迎亲的队伍停留在他们自己的位置上,看起来狼狈,但是都是规规矩矩。

喜娘是最狼狈的,脸上辛苦画好的胭脂水粉被雨水冲成了大花脸,她又不敢乱动,抹去额头的水珠,喜娘念叨了几句好话,走到大红花轿边。

花轿里传出一个含羞带怯的女声,仔细听,原来还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女孩,“喜娘,我还是怕。”

古代的女人很小就被嫁出去了,哪像现代的人还有剩女这一群体,储年年从轿子的缝隙里看进去,看到了里面女孩的模样,是个白白净净珠圆玉润的小姑娘,算算年纪应该是在烦恼中考的小朋友。

自己二十好几都没有对象,古代小姑娘还没懂事就要被迫嫁人,这不是两个极端吗。

储年年向老祖宗这边靠去,把头靠在老祖宗的肩膀上,她没有实实在在的碰到,即便是碰不到,自我安慰的行为让她满足了。

喜娘一定不知道乱得一塌糊涂的脸笑起来是多么可怕,所以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好声地对那小女孩说:“怕什么,储家是大户人家,你们两家门当户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储家二老啊,都喜欢闺女,你过去以后他们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只管好生伺候他们,他们自然会善待你。”

“嗯。”小姑娘还想问良人如何,只是脸皮太薄,实在是问不出口。

只见喜娘笑呵呵地对她说了好长一段话,只把那男人夸上了天,储年年听地笑起来,只是她没想到老祖宗不但没有笑,反而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她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迎亲的队伍是储家派来的,那不就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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