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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之与卿共此一生(2)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留一夜再走呢?已经到后半夜了,虽然雨霖姑娘是男子打扮,但是总不安全。不如……

雨霖一想自己现在回去也不是个好主意,又觉得青衣并不是外面说的那样。一种挣扎在心底轻轻的展开。

去还是不去呢?

雨霖姑娘,留下来吧,明早再回也不迟,更何况………青衣咬着下唇,但是,雨霖知道她要说的什么,更何况那男人又不会去关心她。自己在外面过一夜又能怎样,自己也是以回娘家的名义回来的,现在回去反而更加的不方便。

好。麻烦青衣姑娘了。雨霖说。

窗户开着,外面的月光洒在地板上,照出一个银色的光环。就着月光,青衣看见身边的人张着眼睛。轻声的问,怎么了?睡不着?是因为担心么?

毕竟这是一个被礼教束缚着的女子所不能想象的事,今天,雨霖几乎做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做的事。

为什么你要叫我姑娘?雨霖的眼睛在黑暗里眨着,月色模糊中,透着美丽的光芒。

因为雨霖就是一个姑娘啊,感觉是那么的干净。青衣揪着棉被靠近她,近近的呼吸就在身边,还有那温暖的身体。

我家相公……雨霖终于鼓起勇气要说出那目的的时候,青衣伸手牵过她的手到自己的胸前,冰凉的手被温暖包围,在模糊中听见她说,睡吧!

哦!雨霖还是把那句话藏在心底,闭上眼睛,没有了平时的冰冷,手脚也不再麻木了,睡的无比的安稳和香甜。

恨入骨髓

红色的灯笼在面前挂上,鲜艳的流苏轻轻的飘荡在空中,大红的喜字贴上门的时候,感觉那上面的红色像是新鲜的血,还在发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的是喜庆的滋味,准备着迎接新人。

而旧人在那已经不见鲜花灿烂的园子里静静的看着湖面的落叶轻轻的飘荡,任由那湖水带到任何一个角落去。

夫人,太过分了,老爷没有通知你就娶那妓女……

够了,青衣不是。雨霖轻声吓止小蝶的咒骂。威严的主人的气势压得她不敢再张口。

相公娶妾,原本就该是我这个妻来操劳的,也许相公是怕我劳累吧。雨霖的唇角轻微的扬起,苦涩的笑容挂在那张已经明显憔悴的脸上。红颜憔悴,竟如那海棠一样,经不起一夜的风雨的摧残。

夫人。小蝶轻声呼唤。

没事。就今晚么?

恩。老爷要以正式的礼节娶那贱……青衣过门。小蝶低着头说。

下去吧。雨霖挥挥手,示意小蝶下去。看见她的年轻的脸上掩饰不住的不甘,雨霖苦笑。

谁都在争自己的那份利益,有人想过她么?雨霖看着那渐渐沉入水中的落叶,就仿佛自己的命运一样,没有把握。还会有谁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温柔的温暖自己冰冷的手。

夜凉如水,勿忘加衣!还会有人么,那样的低头呵气?

雨霖低头看自己的手,细长分明的关节,修长的指节,夏时染上的凤仙花还未褪去,那样美丽的一双手,谁来执起共一生?

夜,已经冰冷的透进骨子里的那份凉意,生生的叫人打颤。咬牙忍着那份刺入骨髓的冰冷,雨霖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被汗水湿透了。

站在窗前,透过那细雕的花窗,前堂的喜乐隐隐约约的传到这里来,那处的灯火仿佛火焰一样燃烧不止。笑声贺喜声,人声沸腾。

身后的房间黑暗,没有点蜡烛,像一个张的无比巨大的口要把她吞噬。

一夜,雨霖就这样的看着那正屋,笔直的影子没有移动过半分。

青衣。雨霖在心底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说不出的感觉在那里反复的搅和。整个胸口火辣辣的燃烧,一股甜意泛起,张口居然吐出一滩鲜血。洒在地上,鲜红的就如同那高高挂起的灯笼。

灯火烧尽,惨白的晨曦仅仅照亮了那眼前的一点,世界还是黑白的。昨晚的喜字在白光下看起来几乎是黑暗的。

大夫,姐姐有事么?耳畔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干净的美好的不带重量的。

没事,夫人只是太劳累了,休息下就好了。大夫轻声的说。

那就谢谢大夫了。睁开眼睛的时候,从睫帘中看见那青色的人福了下身子。长的头发轻轻的滑动,发间的珠簪闪着轻柔不耀眼的光芒。

青衣!雨霖开口想叫她的名字,却发现干涩的嗓子只能够发出单音。

姐姐!青衣还是听见了,转身坐到她的床边,扶她起来。手拨开她的凌乱的头发,关切的看着她。

我……恨……你!一根珠簪刺进了青衣的手,尖锐的头破开白嫩的肌肤,刺进血肉,鲜血流出,蜿蜒如一条红色的蛇。雨霖原本病的不轻,可是居然能在那片刻抢到青衣头上的珠簪,用尽平生的力气刺进血肉,那恨已经将她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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