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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之与卿共此一生(17)

哪些钱?青衣的眼睛危险的眯起,那总是沉溺的看着她的眼神被浓浓的阴影遮住。她的声音变低,让雨霖心惊。

雨霖慌张的想起身,她害怕去面对这样的青衣。她犹豫着不知道要说什么。该,还是不该。她在青衣的细心安排下,没有吃过苦,反而过着比在萧府更加享福和安逸的日子,她爱着青衣,否则就不会跟她来,青衣在她的眼睛里不只是一个姐妹,一个情人,更是永远依托的对象。

但是她的心里永远的阴影是那些钱,那些繁华和幸福的生活,青衣双手捧上的锦衣玉食是哪里来的。

她的心里好怕,怕那些钱是青衣在那里赚的,那她会永远不安,

她宁可青衣没有一个铜板,两个人过苦日子,她也不要这样。

青衣我……雨霖想解释,可是却发现青衣的表情写着讽刺,绝美的容颜扭曲。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觉得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青衣的唇角颤抖,她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雨霖,却看不懂她的脑子里的想法,她只有一个念头,雨霖在嫌弃她。脆弱的自尊心作祟。她像一个刺猬一样武装自己,保护自己,当她的眼睛被浓浓的自我否定和失望掩盖的时候,她没看见那张含着眼泪拼命想要解释的脸。

雨霖,我以为你不在乎。青衣起身,离开。可是纠结在一起的头发勾住了她的脚步。她冷冷的看着在半空里打成死结不愿分开的发丝,不敢看那张脸,她好怕上面写着嫌恶。

她想硬是离开,可是不但不能分开,反而让她们的头发更死。

你说我的头发是不是很犯贱?青衣凄凉的笑着,伸手硬是拧断了自己的头发,转身就走。

雨霖看着残留在自己头发上的断发,哭的无力的倒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雨霖抱着自己,对着冰冷的空气道歉。

对不起!远远的,青衣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泪。

烟花之地,十里繁华,女人的笑声柔语像是戏里的台词,婉转诱人,将温柔道尽,却不出一份感情。

谁道戏子是天生的无情,婊子就该是无义的,心甘情愿的绝情呢?如果不是这个世道,谁愿意将自己的身世化作一池的浮萍,一天的孤云。

胭脂在这世界里看尽悲喜,看透世间可笑的悲欢离合,天长地久。她忍不住感叹眼一杯杯往自己腹中灌酒的公子,柳叶般细致的眉拧得死紧。

青衣!她终于伸手阻止按住她的手,你明明知道自己千杯不醉的,还这样折磨自己,你不是找罪受么?

青衣一把推开她的手,猛然往自己嘴巴里倒,宁可自己淹死在酒里,就永远不用去面对了。

要你管。青衣含糊的说。

你!胭脂深吸一口气,摇头。我以为你是我们这群姐妹里最聪明的,你以前看不起男人,把那些男人踩在脚下,没想到今天却为一个男人这样作践自己。

谁说是男人?青衣低眉,看着手里的酒杯,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永远不醉,为什么还可以想那么多事。

那是?胭脂惊讶的看着她。

她是个女人,世间最干净最孤独最需要我的女人。青衣抬头,看着胭脂那张妖艳的脸,悲伤的说。

可是,青衣,你……胭脂欲说,却发现除了摇头,再也没有词可以来形容了。

我好爱她,你知道么?青衣趴在桌子上,细瘦的肩膀无助的颤抖。

胭脂扶起她,想把她扶进房间,却被她挣脱。青衣抱住胭脂,散开的瞳里没有焦距。

别瞧不起我,求你,求求你……青衣的细碎的语言让胭脂忍不住心疼,胭脂抱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让她可以安心的哭泣。

门被打开,外面的莺语调笑飘进这个在浑浊的地方唯一超然的地方。胭脂生气的看向门口,刚刚想发怒,怒斥那个不听话的仆人,却发现是个白衣公子,宁静高贵的脸上不染人间的烟火和污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自己怀里的青衣,充满痛苦。

你是?胭脂刚想开口,就听见他说,对不起,我是来接她回家的。那声音细柔发明是女子的。胭脂心想她就该是自己那痴情的妹妹心里记挂的人儿。

她……胭脂退位,让雨霖瘦弱的身体接过青衣,看她吃力的样子忍不住想要扶她,可是却被雨霖倔强的眼神看的退后,手就停在半空,僵硬。

雨霖将她扶到内屋的床上。这个房间的装饰简单却高雅,在这个浊世里如一朵凛然盛开的白莲。她坐在床沿,手里的沾湿的手巾轻柔的擦拭着她的脸,静静的牵着她的手,安静的看着青衣。

胭脂看着她们牵在一起的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你是谁?雨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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