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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错+相思乱+凡尘劫(锁春记系列)(9)+相思乱+凡尘劫(锁春记系列)

我喝了一口茶,茶是好茶,清明时节柔软的手采下的芽尖,加了些茉莉花,清新淡雅,只是我知道,这样的茶想必是之前留下的,张家的财力也许已经供不起这样的奢侈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不在我回来的第一时间来看我,也不让我去请安,母亲有她的打算,我也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遗憾,不过想来也好,本想五年未见,如若在第一时间看见母亲,那时定是伤感不已,哀伤叹息一番,心中郁结,对母亲来说也不好。

在英吉利,我思念最多的人便是母亲,母亲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出现,我不知道为何在梦中想起母亲紧皱的眉间,想要伸手去抚平她的寂寞,可是摸到的总是冰冷的空气。

我不知道而今的母亲是什么样子了,五年的时光,会把记忆变的单薄,也会让那些红颜变成白发。

2.

我到了一日后,才明白,大嫂不让我在那时候去看母亲的原因是不愿意让我看见母亲在西厢里躺在鸦片床上吸食鸦片的样子,迷离的眼神涣散,似乎沉浸在鸦片给她的快乐中。

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窗,只是那盏灯跳跃着,旁边的高高红木家具上是陈旧的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母亲身上的花香,那鸦片的香味,让我觉得奢华糜烂而且是一种危险的堕落的味道。

母亲吸了鸦片,眼睛半眯,在那袅娜盘旋的烟幕中看见了海市蜃楼。她的脸上出现仿佛少女的梦幻的光彩,她轻轻的说,启啊,你回来了。

而我那时已经站在她的身边有很久了。

我垂首,说,娘亲,女儿不孝,今日才来见娘亲,望娘亲恕罪。说完重重的跪下。

母亲摆摆手,我看见她的左手尾指上的那根指甲已经很长很长,春时染上的凤仙花还没有褪,已经鲜红着,她没有像那些贵妇一样用个爪子一样的镶嵌着宝石的套子保护她的指甲。这样的□着畸形的指甲。

母亲说,我有什么好怨的,你当初留下一句话就跟着你那个不成才的叔叔走了,也不管我是不是愿意,我也当没有生下你这个女儿了,你今日能够回来,也算是有点良心,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怨你。

娘亲。我说。

过来,让娘亲看看你的样子。母亲朝我伸出手。

我伸手,母亲抓住我的手,她的指甲尖长,刺进我的肉里险些划破我的皮肤,可是她却不知晓,我坐到鸦片床的边缘,对于鸦片的味道不是很喜欢,远远的离着,母亲起身,手摸上我的脸,轻轻的摸索着我的五官。

母亲的黑白分明的瞳子变的模糊,她似乎还在梦境里,她说,我的启,你变了,我都认不出你的样子了。

我笑说,娘亲,五年了,我都长大了,不是那个小孩子了。娘亲却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美丽的女子。

母亲摸着我的脸颊说,是啊,五年了,都那么大了,你走的时候还那么小,我以为你只是离开一年,就会回来,我还在家里等着你……你现在回来了,就别走了,陪娘亲好不好?

我为难的说,娘亲,我答应了叔叔,有事情要去做,不过我相信,当我这件事情完成以后,我定会回到娘亲身边,永远陪着娘亲。

又要走?母亲的眼神冷了下来。你一个女儿家,有什么事情要让你去奔波?

娘亲,我是有任务在身的。我此次回国,是为了联络各地义士,为了推翻清皇朝……

够了,我不想听,你出去。母亲一把把我推开,她倒在靠垫上,似乎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她颤抖着手,拿起烟杆,深深的吸了一口,吐着烟雾,慢慢的平息下来她的心情,她的呼吸不是那么剧烈以后,挥手,说,下去吧,我累了。

我告退后走到门口,看见嫂子站在门口,她似乎在那里很久了,听到了全部的对话,她说,婆婆最近心烦,别惹她生气。

我默默的点头,离开了。

走到花园口,突然想起似乎忘记把我从那里买来的礼物给母亲,折回去。那时嫂子似乎进去了,门关上,但是没有锁。我轻轻的推开一丝门缝,刚想开口,却看见门缝里让我这辈子都不敢相信的画面。

嫂子跪在鸦片床上,她的散开的粉色罗裙像一朵娇艳的鲜花开在暗红色的绸缎上,她的衣裳解开了大半的扣子,因为还要给晋儿哺乳,所以没有穿肚兜,直接露出大片的雪白的肌肤和那丰满的因为乳汁胀满而挺立的胸部,母亲尖长的血红色指甲在大嫂的另外一只□上划着,嫂子的胸部激烈的颤抖起伏,那朵粉色的花朵在空气中颤抖,而母亲却像婴儿一样靠在她的胸前吸吮着嫂子的奶水。大嫂闭着眼睛,就好像她也吸食着鸦片,飘飘欲仙般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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