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今天兄长黑化了吗(174)+番外
原本伏趴在谢荀脚边的小黄狗听闻“肉包”二字,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珠顿时一亮,抡着尾巴站起来,又回头瞧了谢荀两眼,见那少年眼睫低垂,似乎只顾摆弄手里的茶杯,便小心翼翼地迈开四只小短腿,一点一点地往妙芜的裙摆蹭了过去。
结果它的鼻尖刚刚蹭到妙芜的绣鞋,身上缚灵索骤然收紧。
谢荀将缚灵索在手掌上饶了两圈,轻轻一扯,就把小黄狗提溜回来。
“老实点。”
“呜——”
小黄狗仰头望着妙芜,眼睛里水汪汪的,可委屈了。
哎呦,这小模小样的,可真是个小可怜。
妙芜最是见不得这些毛绒绒的动物撒娇,于是伸手朝向谢荀,笑道:“小堂兄,把缚灵索给我吧,我看着这小犬妖。”
谢荀看她一眼,没说话,默默地把缚灵索交到她手里。
这回小黄狗可高兴了,撒开四条小短腿一蹿,跑到妙芜裙摆旁蹲好,尾巴抡得跟风火轮一样欢快。
这只昨日擅闯太极观的犬妖自变回妖身之后,就再也没变回去。用着狗的模样,它发不出人语,只会“汪汪汪”地叫。
可这狗语大家也听不懂啊。
于是妙芜只好临时向富春山中的灵猴们求救,想说大家都是妖,说不准语言能够相通。
孰料丁一看到小黄狗之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妙芜,似乎是觉得妙芜这个想法委实荒唐。
“女娃娃,我可是富春山里最高贵的灵猴,怎么可能听得懂狗叫?我们猴子跟狗可不是同一族的。”
可偏偏这小犬妖可能知道周菱的下落,众人无法,只得权且将它带上。
不一会儿,茶棚老板先将茶水奉了上来。
王牧之用茶水洗过杯子,给每个人都倒了杯茶。
“我去那皇觉寺中走过几次,寺中不少僧侣都对我这张脸眼熟了。你们这回既要扮作普通人悄悄进去寻人,我不好跟着,想来还是在外头接应为好。”
谢谨点头道:“理当如此。有王六公子带人在寺外接应,也可预防不时之需。”
比如——至少可以代为安抚走失爱女的周县令。
昨日,周县令面带沉痛的说出“家丑终究藏不住”那样的话以后,妙芜还以为他要说出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结果……
简单来说,总结一下就是:周县令有位同窗兼好友,两家相识多年,当初周县令妻子刚去世,周菱尚且年幼,无人照料,这位好友的妻子便将周菱接到身边,代为照顾。
这一来二去,周菱就在人家家里住了七.八年。
他这位好友,有个儿子,比周菱只大了两岁,这一对小儿女从小两小无猜,感情十分融洽。
周菱很喜欢自己这位小竹马,后来被周县令接回家后还念念不忘。待到长成少女,再与这位竹马重逢,更是一下便坠入爱河。
当然,于周菱而言是单方面的暗恋。
因为这位竹马早已心有所属。
可周菱放不下心里这番执念,那竹马因着两人年幼时的情分,也说不出断然拒绝的话语。这事一来二去,拖得时日久了,周菱心里便愈发难过伤心,患得患失。
虽然竹马小哥哥已跟她说过自己心有所属的事情,可他平日里对她依旧温柔照料,经常给她赠送节礼,甚至对她的喜好仍旧记得一清二楚。
这些朦胧的好意给了周菱错觉,让她仿佛觉得竹马小哥哥是对自己有意的。
这个念头一直压在心底,随着时日迁移不断地酝酿着。最终有一天爆发出来,周菱决定找竹马小哥哥问清楚。
如果他真地完全对自己无意,那就“君若无心我便休”。
于是她给竹马写了一封信,约他浴佛节在皇觉寺见面,以碧桃花枝为暗号。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说仙门与民间的区别了。
仙门之中,男女大防不甚严谨,对女子的束缚也甚少.然而民间之中依然极为重视女子的贞洁,似周菱这般私自与同龄男子相会,哪怕这人是父亲好友之子,若传扬出去,也少不了要叫人背后嚼舌根。
而周县令是个有些古板的读书人,于礼教上更是极为看重,因而才会觉得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着实叫人难以启齿。
可是在妙芜看来,不过也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和自己喜欢的人约见了一面,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总之,周菱约见小竹马,小竹马也赴约了。
这位小竹马当天早早便到了皇觉寺,吩咐寺中一位小沙弥带着碧桃花枝,将赴约的周菱请到僻静无人处说话。二人说了什么,妙芜无从得知。
他们知道的只有,当天周菱在离开皇觉寺的途中,又被一个小沙弥用碧桃花枝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