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九寒说：“你还记得那些事？那些人早已被我解决掉了，包括温谦扬。”
听着这话，我愣了许久才突然反应过来：“你在B级世界《重生之商战》中？你的意识不是附身在白少哲身上吗，怎么会……”
“他瞬间情绪波动太大，使我的本体感应到了，所以就过去了。”楼九寒淡淡的说着，似乎在说一件并不重要的事一般。
我却一下拉住他的手，急急询问：“为什么……为什么白少哲会瞬间情绪波动太大？”心中涌起奇怪的感情，一时难以说明。
楼九寒敛下眸子盯着我与他相拉的手，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现在的动作确实有些逾矩了，楼九寒揽着我的腰身，而我则拉着他的手，着实令人误会。我讪笑着松开了手，不了下一刻却被楼九寒反握住。
“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情绪波动那么大？”楼九寒反问，眸子认真似乎在问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我回想起那个总是冷冰冰的男人。
虽然从来都是面瘫着没有表情，但是他的眸子是有温度的。即使说着要报复白家，但也一直说要保护我。白少哲，我喊了半年“哥哥”的人，事实上还算是一个温柔的人吧。
反而是我眼前的主脑1号……有着如同白少哲一般的面瘫脸，但是眸底深处却是一片的荒芜，仿佛没有任何感情似的，如同一个机器一般……
忽然心中感到一阵的害怕，我将手挣脱开。思索了半晌，僵硬地扬起一抹笑容，道：“或许因为他真的把我当作他的弟弟吧，所以不大能接受我的死亡。”
“是这样吗……”楼九寒垂首与我对视，我颔首。
我忽然看见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那手掌中断裂的折扇“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可是，我觉得不是这样。”
我疑惑反问：“那你觉得是什么？”
闻言，楼九寒转首紧紧地盯着我。他没有开口，紧皱着眉头，道：“或许是……”说着，他伸出手将我的面纱轻轻摘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随着面纱的摘下，我看见他倏地瞪大双眸，眼中全是惊诧的神色，半张着嘴没有说话。
望着他这番模样，我忽然明白过来。就说颜柳这番相貌太过出色了，这不，连主脑1号这种冷冰冰的家伙都动容了。
我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轻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我理解，都怪这颜柳……”
“你怎么涂着这么丑的大花脸，是想要吓我吗？”
“……”
你这是人参公鸡！
赶紧地将涂花了的脸给洗洗干净，我绝对不会承认，当看到水盆里的倒影的时候，我自己也给吓了一大跳。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妆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糊花，由其是那张血盆大口，简直骇人。
幸好我带了面纱，幸好……
当我收拾干净的时候，转身看去，只见楼九寒靠着红木小圆桌坐着，摆弄着那折断的纸扇，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想要修好它，那你方才为何要将它折断？”我几步走近，顺势坐在了他的身旁。
楼九寒抬起眸子看我，只见他动作一顿双眸微微睁大，片刻后，才启唇道：“方才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感到十分的愤怒和……惊慌，所以就失手了。”
“愤怒？惊慌？”我不解地问。
楼九寒放下了手中断成两段的折扇，颔首：“嗯，心里好像一空，所以就手重了。”
我不解的转转眸子，思索了会儿却没有得到答案。于是无奈地伸手拿来一盏青花瓷杯，为自己倒上了一杯清香沁人的雨前龙井。
“系统说我的情商不高，所以我也不怎么理解。不过既然你也不懂，难道……你也情商不高？”这话一出口，我立马噤声闭嘴。该死的，又忘了这人是主脑1号了。
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预料中的怒斥，我小心谨慎地抬眸看向楼九寒。只见他蹙着细眉，面上全是踌躇。见我望他，才悠悠开口：“难道……我真的情商不高？”
忽然觉得眼前这人也没有那般的高高在上、难以相处，我反而有些同情这个难兄难弟了。于是拂袖斟了一杯清茶送到他的面前，语重心长（？）地说：“无妨，以后我帮你找我一姐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