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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森德(又名:与大神失之交臂的日子)(89)+番外

她除了不停点头嗯嗯嗯地答应,没有任何作为。

的确,自从她调到和师妹一个组,除了同组另一位早有家属的男同学,生活中几乎就接触不到任何异性了。

毛颖时常埋汰她:“你数数今天和几个人说过话?我猜又不超过五个吧。我、老板、师妹,还有两个食堂打饭的师傅,对不对?”

她眨了眨眼:“今天我在食堂碰到一个工物系的师姐,还去她宿舍玩了,不止五个。”

毛颖已经气不动她了。

当初一起玩游戏的那些人,阮静师姐是唯一还和她有联系的,她也经常去M楼的博士单身宿舍玩。师姐屋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狗,那只版聚PK赛的奖品趴在桌子上睡得正欢,她就也把下巴搁在桌面上,和它脸对脸,用手指刮它圆圆的鼻头玩。

“行了,想要就拿走吧,别眼巴巴地盯着了。”

她眉开眼笑地一把将趴趴狗搂到怀里:“谢谢师姐,回头我再送你三只你这儿没有的小狗。”

“不用了,你也帮我收集了不少了。”阮静笑了笑,“冬瓜,既然你还想着他,为什么不去找他呢?我听说他就在北边新建的科技园区上班,坐地铁两站就到了。”

缘分真是件很奇妙的东西。有缘分,天南海北相隔万里的人都能聚首;没缘分,每天在同一个城市里生活,不过两站地铁的距离,却只能在人群里擦肩而过。

就像万千,家乡那么小的小县城,从东到西穿过也不过三四公里,面积比T大校园大不了多少,每年寒暑假她没事就在街头乱逛,四年里却从来没有碰到过他。

曲惟恩也是一样。暑假实习、研三找工作时,她也好几次去北面的科技园区面试。下班时间,园区外的主干道上人潮滚滚,她站在路边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搜寻,始终没有见过他的身影。

也可能是,三年的时间太久了,记忆里的影子也模糊了,她已经没办法一眼从人海里把他认出来。也许某个一闪神的瞬间,他就从视野的盲区里匆匆过去了。

这大概就是没缘分的表现吧。

“冬瓜?”师姐叫她。

“啊……”她抱着趴趴狗,抬头望天花板,“上周六我好像在宿舍前面那条路上看见奈何来着。”

师姐立刻不说话了。每次师姐提起曲惟恩,安思冬就拿奈何情深堵她,一堵一个准。两人都是鸵鸟,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奈何情深毕业后去了一家投行,混得风生水起,如今俨然已是一名年轻有为的金领才俊,回过头又来追求阮静。阮静都不知道拒绝他多少次了,他反而越挫越勇,脸皮也越磨越厚,周末不加班就来缠着她,缠得师姐这几年身边一个追求者都没有,全都被他吓跑了。

眼看师姐论文发够了博士即将毕业,安思冬琢磨着,奈何估计就快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

她把那只趴趴狗带回宿舍,宝贝地放在枕头旁边。狗身子软绵绵的,平时都是趴着,她把它竖起来屁股着地背靠着墙,居然坐住了,闭着眼睛一副下巴朝天的跩样。

晚上毛颖回宿舍,被这只突然出现在她床上的大狗吓了一跳:“这狗在干吗呢?仰天长啸?”

于是她给它起了个拉风的名字叫啸天。曲啸天。

满脑子8CJ思想的毛颖当然免不了要嘲笑她:“哟,还‘曲’啸天,你们俩啥时候生的这儿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做春梦了?——哎哟哎哟,看你这小脸蛋红的,被我说中了吧?肌肉猛男滋味如何呀?”

她恼羞成怒,举起啸天追着毛颖咬。

她是经常梦见他,有时候是去爬山,她爬累了腿疼走不动,他就背着她,一步一摇,梦里也好像要睡着了;有时候是坐公交车,车上挤得要命,他用双臂圈着她,这次终于收紧了,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有时候,呃……是有一点限制级,就不说了……

更多的时候,只是很平淡的场景,比如本科同学聚会,他终于来参加了。两人的座位挨着,许久不见的同学们热热闹闹地举杯。她悄悄地说:曲惟恩,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他回答:我也是。

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醒来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宿舍床上,眼前是黑乎乎的床顶,耳中只听见毛颖均匀的呼吸声,而梦里的人正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酣然沉睡。那种失落的感觉,无法形容,只想闭上眼睛继续沉入梦乡,继续刚才的梦境。但是梦醒了就是醒了,不能像看电影一样,暂停了再点下播放,甜蜜的剧情就能继续演下去。

班长时常发起同学聚会,但来的人还是以留校读研的为主。曲惟恩只来过一次,是在过年前,唯一的一次她居然回家了,想起来就悔得直揪自己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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