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枣看地板：“介意有什么用……算了，反正我没有男朋友，他似乎也没有女朋友，既然他非要追我，我就先试着跟他接触接触，如果他没有太多缺点的话，那跟他谈段时间的恋爱也没关系。”
秦露沉默，跟孟淮安谈恋爱，表妹真是傻白甜啊。
林枣不停地抓自己的手指，过了很久，她才闷闷地问：“表姐，假如我只是跟他谈恋爱，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给我的任何好处，这样还算潜规则吗？”
她只想安安心心地拍戏，昂首挺胸地赚钱。
秦露心情复杂地盯着林枣。
林枣抬头，大眼睛里闪着泪花：“算吗？”
秦露突然很心疼，她将林枣搂到怀里，斩钉截铁地道：“不算，只要你真的做到不收他任何好处，那就不是潜规则，顶多算是，算是多了个没脸没皮自动送货上门的高富帅男朋友，而且服务质量还不一定好的高富帅。”
林枣笑了，偷偷地在表姐肩膀上蹭蹭眼睛：“好，等他真的找来了，我跟他商量商量，如果他不答应我的要求，那我也不答应他。”
秦露心想，孟淮安怎么会不答应，他巴不得呢！
——
表姐妹俩下午两点到的公寓，打扫打扫卫生，太阳就要落山了。
两人换了衣服，刚要出门去买菜，林枣手机响了。
林枣摸出手机，是韩律。
韩律声音含笑：“林小姐，新年快乐。”
林枣乐不起来：“什么事？”
韩律：“……晚餐。”
老板的套路大家都熟悉了，没有得到新年祝福的韩助理也不想再装绅士。
林枣朝表姐苦笑，然后对着手机说：“好，我在公寓，你来接我吧。”
韩律非常意外，放下电话，他按响了对面房子的门铃。
林枣去开门。
秦露看着表妹白皙的侧脸，突然飞奔回房，拿着一顶白色针织帽冲了出来。
“戴上，别让人看到脸。”一边替林枣戴帽子，秦露一边嘱咐。
林枣乖乖点头。
韩律：……
什么时候，陪他的老板吃饭变成了一件见不得光的事？
第19章
黑色幻影渐渐开出了市区。
看着两侧越来越多的绿植, 林枣有点慌, 问韩律：“你要带我去哪？”
小女人终于肯说话了, 韩律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 解释说：“西山别墅, 再有十五分钟到。”
林枣打开手机，搜索西山别墅，确认B市确实有这么一片富豪别墅区，林枣才甩掉了那些美剧中常见的镜头。表姐一有空就看美剧，什么杀人破案之类的，林枣好奇下看了一集, 结果那一集就给她带来了无限阴影。
韩律：“你还不信我？”
林枣冷哼：“我为什么要信你？你们老板怎么知道我去了宏英？”
韩律：……
他小心试探：“放假期间, 老板跟你聊过？”
林枣不理他。
韩律认了, 毕竟这消息确实是他报告老板的，但为了以后能去表姐妹俩那边蹭饭, 韩律由衷地希望与林枣恢复那一点点友情。
“抱歉，职责所在，我不能知情不报。”韩律诚恳地说, “作为赔礼, 你可以再问我一个与老板无关的问题。”
又是这个套路！
林枣咬牙，真是不想跳进去又控制不了自己！
幻影沿着蜿蜒的山路平稳快速地奔驰, 看着那栋疑似终点的别墅越来越近, 林枣攥住手机，问：“从你入职环宇之后，你替多少与你没有恋爱关系的女性送过礼物？你亲自挑选或安排其他人挑选的都算。”
林枣想知道孟淮安的情史, 如果孟淮安的女朋友特别多，说明他喜新厌旧的速度很快，那林枣应付他一阵就能早早摆脱了。
韩律忽然觉得，后座的小女人似乎越来越在乎老板了，瞧瞧，都开始吃小醋了。
目视前方，韩律笑道：“只有你一个。”
三年前老板回国，他开始跟着老板，这三年里老板确实只有林枣一个，至于老板回国前有没有别人，韩律不知道，也没有兴趣打听。
林枣直接被韩律逗笑了。
就孟淮安那看上谁就请吃饭、送钻石、送别墅的老色狼架势，韩律竟然还好意思撒这种谎，真当她年纪轻很好骗吗？
不愿说实话就算了，反正林枣也没想真的与韩律交朋友。
转向窗外，林枣用行动向韩律表达了态度。
韩律苦笑，说实话都不行了？
几分钟的沉默后，幻影开进了别墅。
还是正月，日落之后马上就是黑天，山顶的三层别墅灯火通明，与市中心的幻影大厦遥相呼应。
“请。”韩律给她带路。
林枣跟在男人身后，大眼睛左看右看，暗暗记下别墅外面的地形，万一遇到需要跑路的情况呢，她总不能连方向都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