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为生(44)

“什么！那……那个守护者现在在哪里？”姜夜不由得感到惊吓。

“当然是早就死了。”克里斯汀漫不经心地说，“那个守护者正是因为有了堕落倾向，才会教唆人类去杀人。起初他控制人类杀人，可是后来他终于无法满足，自身也产生了强烈的杀人欲望，于是他杀了珍·凯莉——该案的最后一个被害者。守护者只要一杀人就会堕落，于是，这个守护者在杀死珍·凯莉的一瞬间，堕落了。没错，我也是这样。”

“只是有堕落倾向就操纵人类杀人……那堕落了不是更加可怕……”姜夜有些不敢想了。

“没错，堕落的守护者会无视一切规则，什么都能干得出来。”青无严肃地说，“所以堕落的守护者要抹杀掉。”

“杀掉……谁来杀？你会杀了克里斯汀吗，青无？”姜夜虽然知道守护者很强大，但是他实在无法想象青无提剑杀人的场景。青无她真的会做出杀戮这种事吗？

克里斯汀瞬移到了一台废旧机器上，优雅地踱着步，说：“可惜啊，就她一个是不能的。”

“为什么？”姜夜问。

她得意地笑了，“只要青无还遵守着守护者的规则，她就只能等其他守护者都来才能动手。因为，规则规定只有所有守护者都见证了堕落者的出现，那个堕落者才能被处决。所以就算她现在杀了我，她也没办法向其他守护者交代。”

“那其他守护者怎么才能知道她堕落？只要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姜夜问青无道。

青无还没说话，克里斯汀就恨恨地说：“原则上，只要守护者堕落了，其他的守护者立即就会感应到，他们立即就会赶到那个堕落者那里，审判他，杀了他。所以守护者总是一堕落就会立即被杀死。”她红色的眼瞳盯着姜夜，“你说是不是很悲哀？”

一堕落就会死？姜夜不禁有些怀疑。他刚想问，那你堕落了这么久，为什么还好好的，青无抢先说道：“Kristen，说出你的目的吧。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姜夜是特殊人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克里斯汀摇了摇头，“我没有早就知道，我是今天才确定姜夜就是特殊人类。”她轻声笑道，“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注意到。”

青无惊愕地说：“什么？难道说……”

“没错，就是这样。”克里斯汀得意地扬起微笑。

姜夜听不懂两人的交流了，只见青无愤怒地问：“Kristen，你监视了我多久了？”

克里斯汀笑道：“你不用生气，我最初并不是针对你的。我一年前就开始观察所有守护者了。可是某一天，我突然感应到你的位置变化很奇怪，不但变化频繁，而且位移轨迹很奇怪，总是在某处打转。于是我就更加注意你的动向，我发现你有时候会和一个人走得很近，而那个人，就是姜夜。”

“什么！你一直在我们周围！”他不禁转而问青无，“青无，第二元界几乎什么都没有，她离我们这么近你一直都没看到？”

青无摇头：“我没有感应其他守护者位置的习惯，我也没有在周围看到过她。第二元界的白光微粒不是全透明质粒子，而是半透明质，能见度只有一百米，她只要处在据我一百米之外的地方我就看不到她。而她只要一边感应我的位置一边观察第一元界的人类，就能锁定我总是在你的周围。”

姜夜因为自己无故被监视而感到生气，他问青无：“你不是也有感应能力吗？你为什么不时常感应一下别人的位置呢？”

克里斯汀大笑：“那是因为青无还拥有着守护者死脑经的思考方式啊。喂，你不知道吗？守护者一向都是发生间隙风暴的时候才会感应彼此的位置，以此确定谁是离风暴最近的守护者，然后间隙风暴就由离它最近的守护者去处理。对青无，甚至对所有正常的守护者来说，他们之间的位置感应的能力几乎都用在这里了。在没有必要使用能力的时候他们从不会主动感应别人的位置的。是不是，青无？”她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青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和人类没什么两样，恭喜，你离堕落又进了一步。”

青无冷冷道：“我不会堕落的。”

“你会的。”克里斯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堕落的吗？因为我最初也认为我可以控制自己，可后来我才意识到我总会有一天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堕落。所以要堕落，我一定要选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想到这里果然就是安全的地方。”

“然后呢？你已经堕落了，你下一步还想做什么？你的目的就这么简单？”青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