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为生(133)

真实该死！看来这次还是小看那个姜夜了，姜乐心里骂道。她知道暴露是迟早的事，只是她从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暴露。她只能盘算着，只需要等到力量恢复的时候瞬移就好了。

姜乐扫视了他们一眼，只得故作声势道：“就算你们来得这么齐，你们又能做什么呢？杀我吗？可我已经是你们这个世界的合理存在了。”

夏申冷冷道：“你错了，我就是来弥补克里斯汀的失职的。要是一般人，我们或许会放任他在我们的世界活下去，但是你！你为了自己的私愿，交付了你的世界，为了我们世界考虑，我不能放任你活下去。”

“你别忘了，你要是杀我，自己也会堕落！”姜乐急道。

夏申却没理会姜乐，而是对幸也说道：“幸也，青无就托你照顾了。”

幸也点了点头。

青无急忙道：“夏申你不能杀她！你会堕落的！”

夏申拍拍青无的肩膀，柔声道：“别担心，姜乐死了，姜夜的力量就会大增，他会解除姜乐对你的能力封锁的。”

姜乐见夏申心意已决，急忙冲守护者阿迪莱、杰西卡他们叫喊起来：“你们这些守护者难道没听到他准备杀我吗？他要违背规则了，你们不阻止他吗！”

“为什么阻止他？如果他杀了人，自然会受到惩罚。”阿迪莱说。

一转眼，夏申已提剑来到她面前，她愕然呆立着，丝毫不能躲闪。因为在守护者面前，任何躲闪都是没有意义的。

怎么办呢？他还是要杀我。叫东方他们来帮我？不，不行的。怎么能再次把他们拖下水呢，怎么办，怎么逃！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大厅里有人说道：“夏申，等等！你不能杀她。”

姜乐闻声看去，吃惊地发现姜夜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里，他竟然也能瞬移了！

“怎么，你难道要阻止我？”夏申剑指着姜夜说。

难道这个姜夜竟然会来帮我？姜乐心中竟升起了一丝期待，不过这一丝期待很快就被她自己掐灭了。她想起这个姜夜已经读了她的记忆，他肯定知道是她杀了他的母亲，他怎么可能救她呢？

果然，姜夜说道：“不是阻止你，而是来接替你。我杀人是不会堕落的。”

“你？你能下决心吗？”夏申不由得质疑道。

姜夜盯着姜乐，说道：“我也该尽一尽我的责任了！”说完，姜夜抓住了夏申的剑柄道，“借我用一下。”

夏申明白了他的决心，便不说什么，任他拿走了念。

姜乐此刻是彻底没了办法，事情真的朝她最怕的方向发展过来。姜夜举起了剑，恨恨地看着她。那剑反射的寒冷光芒仿佛是死亡之光，那光映在姜乐脖颈上，仿佛会连灵魂也会一齐斩断。

姜乐整个人都僵住了，无力抵抗，也再想不出一句辩解之语。一瞬间，她有点恍惚了，她以前都没仔细看过这个执剑的男孩，他简直……就是阿夜啊。会不会是我的阿夜在借他的手，向我复仇呢？

“当，当，当……”，厅里的大立钟敲响了晚上九点的钟声，这钟声仿佛丧钟一般敲击着姜乐的心脏。

阿夜，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她闭上了双眼，眼泪从闭合的眼睑流下来——

可她一闭上眼，东方境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东方境的话在她耳边回响。

不行，我还有事没有做完！

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睁开眼时，她到了核心世界。

“意识核，借我点力量吧。”她流下眼泪。

一个光团出现了，慢慢幻化成一个人的样子，那个人还和她记忆里面一模一样。看到他时，她心脏抽动了一下。

方雨，方雨……她真想喊着他的名字，紧紧拥抱他，然后告诉他，她这些年有多艰难。但是，他不是那个人，他只是意识核。

意识核的声音不慌不忙地说道：“这需要代价，你知道的。”

“暂时丧失能力为代价？”

“不，这次你会暂时失去意识。”

“为什么啊！为什么和上次不一样？上次不是只是暂时丧失能力就行吗？”

意识核却反问：“都做了这么多次条件交换，你还不明白为什么代价变了吗？”

姜乐的心被扎了一下，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苦笑：“是啊，我怎么能还不明白呢。现在丧失意识才是我更怕的，所以丧失意识才能支付透支力量的代价。对吗？”

“说得对。”意识核答道。

“那需要几天我才能恢复？”

“你需要几成的能力呢？”

“需要的能力越多失去意识的天数就会越长……那，我只要恢复五成力量就好了。”

“五成的话，那你正好可以赶在第一个契机出现的时候恢复意识。”意识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