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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国师不早朝(63)+番外

又及,我才不是因为忘记写信格式,想了这么多天后才终于想起来,然后才开始给你写信的,尊的!你要相信我。

呃,你介意在回信的时候告诉我,给你写信开头的寒暄语,应该是用上面那一句,还是“知已阔别,春复徂秋。赋别离于昔日,杨柳依依,数景物于今晨,蒹葭采采”,又或者是特意写给武官的“自违幕府,蟾月几圆。不瞻旌节,忽已经年”呢?

我忽然有点觉得对不起小时候给咱们启蒙的司徒师傅,我是说,很不幸我把他教的东西都还给他了,我实在是不想有人吐槽我启蒙师傅死的早什么的。

那是对司徒师傅的不尊重,不是吗?他已经够可怜的了,我是说,在很多人骂我不学无术的时候,他就已经躺枪很多次了。实在是不应该再次被拿出来说事儿,让那个可怜的老头安生一下吧。

咳,说回正题,我现在晕车的毛病基本已经好了,不要再担心了。

大夫说这是身体和心理已经适应了西承的水土,以后应该不会再晕了,而且因祸得福,我的精气神看上去比以前还好了很多,所以,你可以安心了吧?

至于我关于西承话的学习,我已经和本地的西承人一样了。

倒不是我突然学的很快,而是念第给我吃了一个叫入乡随俗果的果子,比话本里写的还要夸张。我就说那些西承使团怎么会那么厉害,人人都能掌握大启官话。原来……只不过果子有很苛刻的限制条件,你不能吃,这让我觉得很遗憾。

顺便我还想,要是小时候我学古文和文言文的时候也能吃这么一个果子,司徒师傅大概就不会气的吹胡子瞪眼了吧?

噢,那个可怜的老头,不知道他最近过的可好。

我是在去往郫都的路上给你写的这封信,我不再坐马车而开始改坐大象了,你真应该试试,一点都不可怕,比我当初想象的要好玩多了。唔,我之所以想起坐大象,是因为我要去念第那里照顾念第,而他的坐骑就是大象。

说到照顾念第,你知道吗,念第竟然病了。很惊讶吧,我也是,我以前还以为仙人都是不会生病的呢,不过仙人生起病来也和别人不一样。

至于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法儿,唔,我觉得最好的形容词就是――就像神经病似的。

跟你说……(复述念第生病当晚的午夜惊魂,此处略去声情并茂、一唱三叹的一万字。)

当时我真的是吓死了,念第也跟我说不要我去照顾他了,你是没瞧见他当时的脸色,啧啧,明明就是很舍不得我,不想一个人冰冷冷的躺在那里,还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死样子,面瘫脸,绷着脸跟我说:“你都看到了吧?我没有理智的时候会无差别攻击,你最好离我远点。”

我当然是并不可能听他的了,我爹说过,做人要讲良心的,别人对你好,你就也要对别人好,当然了,如果别人对你坏,你就斩草除根!

念第对我应该算是好的那种,对吧?虽然他很别扭,但幸好我跟一个同样很别扭的你相处了这么多年,已经积攒了很多经验,不会被念第轻易吓退的。我会照顾好念第,直至他病好,刚好鱼凫把我又安排在念第那里暂住,我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上天的安排。

对了,我在青水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白朗的西承人,他说他长在大启,后来才回的西承,和你给我的小像在眉宇间有些许神似,我已经让身边的人去打听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我有预感,这一定是找到我大哥的线索。

当然,如果念第愿意看在我这么多天以来一直悉心照顾他的份儿上,肯直接把我大哥的下落告诉我就更好了。

你知道吗?念第生病的时候有多过分,你还说我生病的时候爱折腾人,念第明明就比我更像是个永远不会满足的小孩子。他困了,就必须要睡觉,重点是作为陪护的我也要一起睡,因为他觉得怀里抱着一个会睡的比较香;他醒了,我就也不能睡,必须要陪他聊天,因为他生病了,闷得慌!

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真亏他能想得出来,我必须要说,我一点给他在睡前唱儿歌的兴趣都没有,没有!

不知道你最近过的可好……

好吧,我其实知道你的近况,你每天都会写来一封信,我都有好好收着,交由心想保管,放心吧,就算是把我丢了也肯定不会丢了你的信。

啊,我这才想起来,我给你写信完全可以参照你给我写的信的格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