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她对自己的车技也是真的万般没有信心。
因为没有信心,她总是无视那辆车的存在,能鸵鸟一天就鸵鸟一天,周易心疼她挤地铁,逼着她一定要开车去上班,千喜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想着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何况车子还是托人关系买的,连车牌号都是她的生日,她要就这么让它躺在车库里睡觉也确实有些暴殄天物。
心理建设搭建好后,一番摩拳霍霍,韩小姐驾车上路了,然而车子很给力,技术却不给力,甚至不给面子,第一次开,她就成功的将车子给毁容了。
后来,那辆车便在车库里彻底长眠了,再到后来,被她说服后,送给了一名客户。
千喜小姐姐想,她果然还是挤地铁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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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老太太正在佛堂里诵经,荣家大小姐荣姿走了进来,俯在母亲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老太太赫然睁开眼,放下手里的佛珠,随着女儿疾步走出了佛堂。
二人来到一处地理位置昏暗潮湿的地下牢房,荣老太太开门见山问:“听说你要见我,什么事?”
“我想好了,我让我孙子把东西取来给你,然后你放我自由。”
呵。
荣老太太轻蔑一笑:“你那孙子贺南齐可是个人精,他会乖乖把东西取来给我?不知是你想的太天真了,还是把我想的太蠢了?”
“没关系,你可以把他叫来,我当面跟他说,他会听我的。”
呵。
老太太又轻蔑一笑:“你这老狐狸真当我傻是不是?你孙子要是来了,我这牢门还能关得住你吗?”
牢房里静默了片刻。
“那这样吧,你给他打个电话,我在电话里跟他说。”
老太太斟酌,没有马上答应,这法子勉强还说的过去,但她心思缜密,还是有着诸多的顾虑。
主要贺南齐这个年轻人诡计多端,她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如果你的孙子不肯交出东西,却要找我荣家的麻烦怎么办?”
“这些你都放心,我会交代好,一手交货一手交人,从此互不寻衅滋事。”
“你确定?”
“我在这里面待了这么多年,该坚持的我都坚持了,如今我想通了,就像你说的,人都没了,还要别的东西有什么用,我现在只想回到家里看看,只想安度晚年。”
荣老太太仔细分辨他说这句话的真实性,女儿荣姿凑过来说:“妈,不如我们信他一回,贺南齐是个炸弹,随时会引爆,多留他一天就多一份隐患……”
“好,那我们就来赌一把。”
荣老太太当即让女儿拨通了贺南齐的电话,然后将电话递给了贺老头,贺春生颤颤巍巍的接过手机,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
漫长的通话过程。
荣家母女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听出任何不妥,临走前,荣老太太冷哼一声:“希望你的孙子不要使诈,大家愉快的把事情解决,比什么都好。”
顾槿妍进到贺南齐书房,看到他像木头人一样坐着,双眼血红,她吓了一跳,当即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贺南齐双拳紧握,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爷爷果然被荣家那个恶毒的老太婆给囚禁了。”
“你怎么知道?”
“他刚刚给我来电话了。”
顾槿妍大吃一惊:“给你来电话了?你爷爷有机会给你打电话?”
“想来他们是谈判好了。”
贺南齐回想他刚才接通电话,十多年来第一次听到爷爷的声音,当时内心的震撼。
一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平复心情。
心里有太多的愤怒,暴躁,直想现在就提着一把枪,将荣家夷为平地。
但爷爷有交代,不许找荣家人麻烦。
他要他听他的话,老老实实的按他交代的去做。
贺南齐的心中就像窜进了一头凶猛的野兽,因为被束缚而咆哮挣扎,顾槿妍明白他心中的愤恨,不停的安抚安抚再安抚。
她告诉他,没有什么比救爷爷出来更重要。
只要一家人平安团聚,那就是最好的。
当天夜里,贺南齐给荣轩打去了一通电话,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荣家赢了。”
按照爷爷的吩咐,贺南齐赶到贺家大宅,找到了当初他从里面找到一张旧照片的烟斗盒子,按爷爷教的方法,打开了里面的机关,顺利拿到了荣家想要的东西。
果然是一张羊皮卷。
和顾槿妍爷爷留给她的一模一样,只是路线不同,两张合到一起,并不对称,由此可见,羊皮卷地图还有一张。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张地图应该就在荣家人手里了。
三个兄弟,三张地图,贺南齐寻思,这三张地图拼凑到一起,肯定能寻到一份宝藏,不然了解这个地图的人,不会挤破了头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