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她看来惬意的生活方式,在会所那些女人的眼里,就成了不可思议的嘲笑。
她们一边想不通周易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孩,一边又觉得这个女孩年龄不大手段不小,竟能攀附上她们攀附不了的对象,她们嫉妒着,鄙夷着,不甘着。
今晚也是如她预料的一样。
当她不修边幅的出现在会所内,裹着厚厚的大围巾,戴着口罩,那些娇艳的女人眼里,全都写满了你配不上他的字眼。
韩千喜视若无睹。
虽然这些女人的鄙夷和敌意于她的自尊心而言是不允许的,但她仔细一想,她与她们不同自然不必与她们计较,她们的看法也与她无关,这样想来,她就觉得无所谓了。
找到周易,搀扶着他的胳膊将她带出会所,外面已经叫了代驾司机,她报了周易公寓的地址,一直将他护送到公寓门口,拿钥匙给了门,将他搀扶进去,才说:“希望这样接你回来,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要走。
手腕被周易拉住:“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应该回到各自生活的轨道,我达不到你的要求,你也满足不了我的想象,所以……”
她话没说完,人就被周易拽过去,一把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的很强势用力,像是要把她那句话给吻回去,韩千喜无法挣扎,只能任由他索取。
他吻了很久之后才放开她,凝视着她的眼睛气喘吁吁的宣布:“我生活的轨道就是你!”
“可是……”
车祸那次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了一根刺,她没有信心还能心无旁骛的和他在一起。
“没有可是,韩千喜你给我听好了,我想要的女人就是你,我不允许你再胡思乱想,什么前任都是浮云,我爱你,我周易现在爱的就是你!”
那天晚上,分手的谈判最终没能成立,她被他强留在他的公寓,带着一份对未来无法预知的忐忑,又勉强的和好了。
*****
贺南齐与母亲对峙了将近十来分钟后,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他没有妥协。
“虽然我很想弄清楚贺南佑巨变的理由,但是我不会违背我的原则,从你提出和我交易的那一刻开始,就证明了你仍然冥顽不灵,几个月的牢狱生活没能让你改变什么,把这样的你放出去,只会继续兴风作浪,所以,我情愿通过其它方式获取我想知道的信息,也不会再给你继续犯错的机会,你觉得我狠心也好,无情也罢,我支持正义的立场不会改变。”
贺南齐说完,态度坚定的站起身,即将要离开探监室。
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身后响起了徐千娴绝望而又失望的声音:“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也不是你的兄弟。”
贺南齐缓缓回头。
徐千娴已经泪流满面,她哀怨的对视上儿子的眼睛:“向你提出那个条件时,我并没有太多信心,而你也果然不出我的意料,拒绝了我的交易,你成功抹灭了我心中的最后一丝希冀,好,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从此以后,你也不必再来这里,我们母子的缘分,就此缘尽。”
“三十多年前,那时候的我还很年轻,怀了第一个孩子,也就是你大哥,但并不是现在的贺南佑,因为跟你奶奶的关系不是很好,我整日郁郁寡欢,你父亲怕我患上抑郁症,便在邻市一个海滨城市给我买了套房子,在那边养胎待产,他定期过去看我,离开你奶奶的视线后,我果然心情愉快了很多,就在我安心等待孩子降生的日子里,你的二叔贺利达,意外的出现了……”
“从我跟你父亲结婚后,他就离开了家,我知道他是为了逃避我,我原本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毕竟他本就不是贺家的子嗣,所以他出现时,我很意外也很无措,不知该怎么面对他,那天晚上,他哭着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他,他是那么的爱我,可以为我付出一切,我的心又软了,其实我是爱他的,再虚荣的女孩子,也会难以忘怀自己的初恋,我嫁给你父亲完全是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是我们之间总是缺少了那份激情,而那份激情我在利达身上就可以找到。”
“兴许是看出了我对过去的留恋,那天晚上你二叔没有走,就在你父亲给我买的房子里,强行与我发生了关系,为什么说是强行,按我当时对他的旧情,我是愿意跟他发生关系的,只是当时我有孕在身,多少有些忌惮,可是他不管,他把对我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了宣泄,不管我怎么哀求抗拒,他还是折腾了我一夜,第二天他走后我很担心,怕孩子会出什么意外,毕竟那时候已经是孕晚期了,我还有二十来天就要临产了,结果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上午我就开始腹痛,接着出血,我吓坏了,还好当时你父亲安排照顾我的佣人是王管家,她对我忠心耿耿,发誓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贺家人,我们就是从那时候起建立了盟友关系,我让她联系你二叔,你二叔很快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