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女!你们讲这种话是当我不存在了是吗??!!”
贺坤气的一张脸成了猪肝色。
“你给我闭嘴,你算什么东西!”
贺利达将枪口狠狠压向贺坤的脑门:“一个草包而已,只要我除掉了南齐,解决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到时候留着南佑那一个傻包,我还怕贺家有谁能跟我抗衡的了不成?”
贺南佑涨红着一张脸,却无力反驳。
“你们真是恶心透顶!”
贺佳音绝望的扫一眼她曾经最敬爱和亲近的两个人,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婧婧,你为什么就那么沉不住气?我怎么可能弃你不管…只要一天,只要再等一天,我解决了这些人,我们就再也没有阻碍了,到时候你想要的荣华富贵我都可以给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沉不住气?!”
就在贺利达情绪处于最激动的边缘,贺南齐使了个眼色,一直潜藏在包厢内的王顺悄悄绕到贺利达身后,身手敏捷的迅速一把将他制服。
被王顺擒住的贺利达,发出犹如野兽一般愤怒的嘶鸣。
“我问你,当初囚禁顾槿妍的恶魔,就是你对不对?”
贺利齐走到贺利达面前,居高临下的质问他。
贺利达发出两声尖锐大笑:“什么恶魔?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到了这步境地再否认还有什么意思呢?不过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现在有一种先进的科技叫DNA鉴定,警方那边保留了最后一名女死者体内的DNA,到时候与你的一核对,真相不就大白了。”
贺南齐话落音,外面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紧接着,一阵凌厉的脚步声传来。
包厢的门被打开,大批警察涌进来,直接将贺利达和徐千娴带走了。
待包厢里静下来,贺坤终于承受不住内心严重的创伤打击昏厥了过去。
警方那边很快传来消息,经过DNA鉴定,贺利达就是杀害多名无辜女人的凶手。
至此,一件悬乎了多年的连环歼杀案告破。
因为贺南齐的施压,没有哪家媒体敢将这件事报道出去。
贺南齐去监狱的那天,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下着零星小雨。
他来到关押母亲的监狱,当狱警将徐千娴带到探视室,母子俩面对面时,徐千娴看他的眼神是空洞和麻木的。
“将自己的母亲亲手送进监狱,如此大义灭亲的高尚行为恐怕有史以来你是第一个了。”
“我却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行为。”
贺南齐望着她,极平静的表情。
“那你今天来又是干什么呢?看我笑话吗?看我有没有你想象中的落魄吗?”
“我不用想象,也知道你有多落魄,关在这里的人,没有哪个是不凄惨的。”
“所以你满意了?把我弄到这一步田地你满意了?”
“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倘若你没有去找贺利达,而是直接走掉的话,那么现在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可见不是我害了你,而是你的执迷不悟害了自己。”
“是我不该相信你,我不该相信我的亲儿子!”
“亲儿子又怎么样?亲孙子不是照样可以想杀就杀,说我大义灭亲,跟你比起来,我的行为又算得了什么?”
“他……”
徐千娴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颓废的笑笑,“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秘密怕被人知道了,但有件事我还就不打算说,这么些年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倘若你知道一丁点,你今天都不至于对我做的如此绝情,既然你无情,那也就别怪我无义,今后你可能会面对什么,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那些肮脏的秘密,我也不屑知道。”
贺南齐起身,微微将身子侧了个方向:“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你,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让他们判你死刑,因为死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有一种活着是比死都难受,你不是怕过穷日子吗?我会让你知道,比过穷日子更可怕的是失去自由,你从地狱跃向天堂,又从天堂跌落进比地狱更悲惨的境地,这便是你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的代价,余生你就在这里忏悔吧。”
徐千娴的指甲掐进了肉里,一直到儿子走到门口,她才悲怆的说了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生了你。”
贺南齐没有回头。
就算全世界骂他大逆不道他也无所畏惧。
他就是这么做了。
把自己的亲生母亲送进了监狱。
什么他都可以原谅,但是向一个孩子下手,向一个老人下手,他无法谅解。
辗转又来到关押贺利达的监狱,贺利达因为情节严重,死刑在所难免,贺南齐不会为他做什么保命措施,他若有这个心的话,就不会将他交给警方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