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来,问题原不止这么简单。
尤其他开门见山就提到不正当关系这样让人惊惧的话题。
“二少爷,我没有包庇夫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夫人自从嫁到贺家来,这些来战战兢兢,唯老太太惟命是从,你也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她,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老太太不高兴更厌恶她,她又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那岂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知我知,我既然今天找上你,说明并不单单只是开始怀疑,而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她跟男人苟合了,并且因为被我侄子珩珩看到,而将他失手推下楼,是吗?不,错了,不是失手,而是故意将他推下楼,只为了掩盖自己无耻的行为!”
贺南齐一想到这个事情,浑身的毛孔都充斥着要爆炸的愤怒。
他从顾槿妍嘴里听到这个事实时,已经不是震惊,而是羞愤,绝望……
他对自己的母亲彻底的绝望了。
“还有贺家后花园埋的那具女尸,也并不是被司机刘景强暴,而是你们将她灭了口对不对?说不定那尸体还是你亲手埋葬的!”
“不、不是的。”王管家被他逼问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二少爷,你这全是污蔑,没有这样的事情……”
“那女佣人是看到什么了?看到我母亲跟她的歼夫苟合了?还是看到她残忍的将自己的亲孙子推下楼了?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她会死就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
贺南齐已经逼到了王管家面前,王管家不敢看他的眼睛,但嘴巴仍然闭的死死的。
她什么也不肯透露,一味的否认。
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贺南齐早就猜到了,如果这么容易就出卖主人,也不会得到主人的信任了。
所以他原本就没打算今天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
“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这次我是认真的,贺家该清理门户了,虽然这种事情不该由我一个晚辈来做,但目前看来,无人能胜此大任。”
徐千娴一直到晚饭前都没见到王管家,疑惑的询问家里其它佣人:“王管家人呢?”
“夫人,我们也一个下午没见到她了。”
一名女佣恭恭敬敬的回答。
“一个下午都没见到了?”
徐千娴眉头一拧,摸出手机赶紧给她打电话,无论如何,王管家可不能出了事,她在贺家犹如是自己的一面镜子,往她面前一站,她原本是什么样子,一览无遗。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传来关机的提示,徐千娴一颗心立时提了起来。
要是平时联系不上她还好,这两天正是敏感时期,前一天袁思怡才说了那些话,虽然被大儿子指证为疯语,但她毕竟死了,总还要警惕小心一些为好。
一想到这个事,徐千娴又陷入了另一重焦虑。
这大儿子昨天怎么突然好好的替自己圆起场来了?
一直以来,她不待见大儿子是众所周知的事,贺南佑自己当然也清楚,因此与她这个母亲的关系向来不是很亲近,徐千娴知道他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是有怨气的,所以昨天那种情形,她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站在她这边维护她?
难道是为了笼络她的心?
如果是这个原因倒是好办了,以后对他小施一些恩惠即可。
就怕他还有什么其它的目的,比如,王管家此刻突然莫名的失踪了,会不会跟他有关?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徐千娴越想越担忧,晚饭也吃不下了。
就在她提心吊胆之时,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的二儿子忽然毫无预兆的回来了。
她暂时将脑海里的烦恼抛之脑后,讨好的跟在二儿子身后,又是嘘寒又是问暖,又是问他吃饭了没有。
贺南齐上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徐千娴自然也跟了进来。
“儿子,你是今天要睡在家里吗?我让佣人替你把床单换一换!”
说着,她就要出去喊人。
“不必了。”
贺南齐目光深邃的望着她,“我今天不睡在这里。”
徐千娴有些失落。
贺南齐拿了些自己的东西,佯装随意的问了句:“你该不会还没发现,王管家不见了吧?”
徐千娴当即大惊失色。
因为太过惊讶,她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怎么知道?”
猛然想到一种可能,她惊慌的张大嘴:“难不成…难不成……”
“没错,我叫人绑了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千娴只觉得浑身都刺骨的冰冷。
“因为有些事情需要向她验证。”
心已经慌的完全乱了方向,徐千娴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要颤抖:“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她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