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扬长而去。
贺家顿时炸了窝。
“妈,你看到了吧?南齐现在已经完全变了性,他以前是多么理智的孩子,这个狐狸精说什么都不能再留了!”
徐千娴委屈的对着婆婆哭诉。
贺老太太厌恶的瞪她一眼:“你没听到他说只有姓顾的知道你公公的下落吗?”
“我当然听到了,可是你都不知道那个狐狸精有多么欺人太甚,您看看我的头发,全都拜她所赐!”
“就因为你受了这么点羞辱连你公公的下落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贺老太太恶狠狠的拿拐杖指着她:“你这么自私的女人真不配进我们家的门,当初要不是你公公劝服了我,我能同意贺坤娶你?现在你倒好,过河拆桥是吧?”
徐千娴怂了:“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哪个意思?别以为我老了就糊涂了,你现在就想着泄你自己的心头之愤,你完全不在意能不能从她哪里打听到你公公的下落!”
徐千娴为了避免更加激怒她,索性不再言语,反正她说什么都是错。
“姓顾那个女人我是看不惯她,我也巴不得她早点死,但她剪你头发这件事我倒是十分欣赏,甚至我觉得她还可以更狠一点。”
贺老太太说完,最后警告了一句:“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轻易去动她,没有什么比找到我的老头子更重要!”
警告完之后,便让佣人推着她进房间了。
偌大的客厅一时寂静无声,徐千娴指甲掐进了肉里。
死老婆子,总有一天,我要你为说这些话付出代价。
“爸,你倒是想想办法,难道要放任二弟这样下去了?”
贺佳音气急败坏。
“我能想什么办法?他现在翅膀硬了,连我也奈何不了他!”
贺坤脸色铁青。
他沉吟了几秒,“看来只有尽快让乔希回来了。”
“乔希回来有什么用?他现在连我们这些家人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还会把乔希放进眼里不成?”
徐千娴讽刺。
“谁说他不把家人放在眼里?这个家至少还有一个人是他不敢忤逆的。”
夫妻两人对视几眼,徐千娴忽然像是领悟了老公的用意,原本的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几分。
“是时候让她回来了。”
贺南齐赶回仁信医院时,顾槿妍住的病房已经空了,门口的守卫也不见了,他刚要给纪官杰打电话,对方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贺总,顾小姐执意要出院,大家拦不住她,我就让保镖们护送她回去了。”
贺南齐松口气:“好,我知道了。”
他驱车赶去枫园,到了枫园听到车子声,张嫂迎出来:“贺先生,顾小姐在楼上。”
他点点头,径直上楼,屋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她倚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本书。
走到床边坐下,她的视线没有从书上移开。
他直接将她的书拿走,这才逼得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今天的事难道不该跟我解释解释吗?”
“我不是已经跟纪官杰说过了。”
“你真的是自己闲着无聊一个人开着游艇去了海岛?”
“那不然你希望是什么样?”
“我倒希望确实是这样,可遗憾的是真相并非如此。”
顾槿妍垂下目光,盯着身上盖的鹅黄色被子。
想来他都知道了。
也对,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他一双犀利的目光。
“你不要找蒋白安麻烦,他已经答应我,从今以后他不会再纠缠我。”
“你相信他,我凭什么要相信?”
“他应该很快就会和贺佳音结婚。”
“这是他跟你说的?”
“是。”
“好,如果三天内他没有到我们家提结婚的事,我跟他势不两立。”
“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这样也是你逼的。”
“我逼你什么了?”
“他蒋白安被毒蛇咬,你有什么理由替他吸毒?”
贺南齐一想到跟医生打听的结果,她不是因为被蛇咬而是吸了蛇毒感染,浑身的血液就要因为愤怒而凝结不流了。
“难道我要袖手旁观吗?”
“你是够义气,那如果你因此丢了性命呢?你想过这个结果没有?”
“生死有命,如果真的要因此丢了性命,那我也无话可说。”
贺南齐骨骼捏的咯吱咯吱响,“顾槿妍,你不要挑衅我?他蒋白安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你豁出性命来救他?”
“如果是你我也会这样做。”
“我和他在你心里能一样吗?!”
最后一声,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乔希在美国八个月来第一次接到了贺董事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