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膝盖顶住她乱动的身子,手上的动作带着惩戒的决绝。
“我无耻也是你逼的,什么我都可以容忍,但敢让别的男人亲你,这件事我忍不了!”
“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别说是亲一下,就是我跟他上床你也管不着!!”
顾槿妍怒不可遏的顶撞。
孰不知这样更激化了男人的愤怒。
咔嚓一声,金属卡扣在沸腾的空气中爆裂。
顾槿妍觉得自己就像整个被撕裂了一样。
他蛮横的冲了进来,将她严实合缝的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极致的满足。
他进去后便不再动,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开口,低眼看她,容色苍峻。
她绝不会知道,雨夜她从这里仓皇离开,其后他是整夜未眠。
又何止是那一夜,在触不到她的每一个夜里,他俱是难以入眠,身子叫嚣无羁,满念都是她的柔软紧窒。
她不好过,他又何尝好过?
她似一把尖利的匕首插入他心底,撬动他三十多年来无人触及的情壳,将她那一往无前天地不惧的爱意满满注入他的心腔,令他挣不脱,逃不开,戒不掉。
手心传来一阵刺痛,她的牙咬在了上面。
他收回了手,她立马侧过头讽刺:“你就这么缺女人?还是你就喜欢这种强歼的快感?”
他一个用力,她咬住牙龈:“我不缺女人,我只是要让你记住,从今以后,别再我面前提任何男人的名字!”
她冷笑:“从今以后?我跟你有什么以后?贺南齐,我跟你没有以后!”
“有没有以后不是你说了算!”
他像个强大的君主,手臂撑在她脸侧,毫不留情地开始肆虐着、占有着、享受着。他的牙齿咬着她纤细的脖颈,嘴唇在上面留下一个一个专属他的印记。
他想让她叫,想听到她久违的犹如野猫一样的声音,可不管他怎么用力,她都死咬着嘴唇不吭声。
他猛得将她翻了个身,又一次覆在她身上,将她已经被勒红的手腕按在雪白的墙壁上,强悍的肌肉紧贴着她每一寸柔软。
“顾槿妍,你不快乐吗?和我在一起,你就这么不快乐吗?!”
她迎上他被欲望逼红的眼睛,胸膛起伏着回答:“是的,我不快乐,我这辈子和你在一起都不会快乐!”
爱,如果有爱,终究也耗尽了,连恨都一起荒芜。
贺南齐成了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有多么凶悍,对她的回答就有多么不满!
她喘息着,看着他暴怒的眼睛,用冷而颤抖的声音对他说:“贺先生……等你做完了,请告诉我,跟害死自己弟弟的凶手坐爱,你有多快乐?等你做完了,请你告诉我,这样强歼我,你有多快乐?”
她总是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能触碰到他最敏感的底线。
所有的风暴瞬间息止,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所有的感情瞬间倾塌了,只余下那可怕的、冰冷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不知过了多久,他甩开了她的手,从她的身体里撤离,背过身,肌肉因为愤怒而抽搐。
“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
纪官杰观察总裁一整天都阴沉着一张脸,就知道昨天的谈判不是很愉快了。
他瞅准了一个时机悄悄问:“贺总,薛家还要继续查吗?”
贺南齐闭上眼,手抵上额头,虽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但他还是说了句:“查。”
忽尔想到什么,他睁开眼:“帮我约薛家千金今晚一起吃个饭。”
总裁是什么套路,纪官杰了如指掌。
薛向薇接到贺南齐的邀约,兴奋的差点晕过去,何止她兴奋,整个薛家都惊喜若狂。
薛夫人甚至叫了几名化妆师专门来给女儿做造型,直到把女儿打扮的美美的才送出门。
纪官杰直接把车开到薛家门口,薛向薇上了车,才发现贺南齐就坐在车里。
她顿时兴奋又紧张,娇羞的喊了声:“贺总。”
贺南齐意味深长的打量她一眼,微笑着点头:“很漂亮。”
薛向薇因为这一句别有深意的赞美激动的险些晕厥……
“想去哪里吃饭?”
贺南齐绅士的问。
薛向薇很想说跟贺总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但矜持不允许。
“去俪都吧,那边的餐厅挺好的,我跟我爸去过几次。”
贺南齐便对纪官杰轻声的吩咐了句:“去俪都。”
贺南齐不是第一次来俪都,却是第一次,在俪都遇到了顾槿妍。
顾槿妍原本是负责会所那边,今天餐厅一名同事请假,她临时被调过来帮忙。
贺南齐与薛向薇并肩走进餐厅时,顾槿妍正好端着盘子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