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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几个人想弄死朕(14)+番外

但闻欣还是必须要脸色不甚好看的端坐于龙椅之上,乖乖的努力当壁花,听完全场。

朝堂上这次议的不再是陆基之死了,而是……陆基之事到底算怎么回事。闻欣也终于稍微知道了一点始末,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他也知道了,陆基三周前带领诸生堵与长门外,颇有造反之兆一事纯属误会——

——陆基的好友被宝贝玩死了(是真“玩”死了),陆基替朋友喊冤,却无人受理。只得冲冠一怒告御状,状告当朝权贵官官相护,击鼓无门。

那些陪着他跪的,只是一些同样看不下去义愤填膺的小愤青们。

大殿上,有人说陆基这明明就是借机生事,带头造反,天下太平,谁敢在天子脚下做下官官相护,有辱斯文的事情?完全就是诽谤嘛,查什么查;却又有人说,正因为是在天子脚下出现这种事情才足以见圣上被蒙蔽之深,实在是耸人听闻,他们也不相信的,所以,求彻查!

党争倾轧,不过如此,黑白难分。

司徒律站立于朝堂之上,与闻欣遥遥相望,心中所想……也很难让人分辨清楚。

退朝了也还是没人能够撕掳清楚陆基事情的始末,给出个陆基到底是忠是奸的具体章程,只得大家喘口气,休息会儿,来日再战。

闻欣下来吃了皇后进的药,悌亲王献的糖之后,本来是打算找司徒律谈谈的,他总觉得司徒律这次好像并不怎么赞成他照拂陆基的事情。关于司徒律对于他身边的人总是抱有敌意这点,闻欣的直觉一向十分灵敏,他知道阿律是为他好,他们一起度过了三年前在他还没有登基时那段最艰难的岁月,那个时候谁都是不值得信赖的,但他已经受够了再这样下去。

时代已经不同了,闻欣想对司徒律说,我们已经不需要时时小心,事事提防,休息一下吧,阿律,这些年,你太辛苦了。

因这种不信任态度,司徒律已经把朝堂上大半的人都得罪完了,没有被得罪的是他的人。

而这些被得罪的人中,尤以两人为首:

一是在士林中颇有威望的悌亲王,先帝皇长子,闻欣的亲哥哥,当年闻欣登基,司徒律是极力要求处死悌亲王的鹰派,悌亲王被闻欣保下后,两人之间自然是会不死不休的;

二就是肃政台左台中丞楚宽,肃政台是干什么的?就是对中央官员和地方进行监察的机构,直接隶属于皇帝,他们的折子和普通大臣的颜色都不一样,即便偷懒如闻欣者,都不能让司徒律代劳批改,肃政台的地位十分超然。天知道,肃政台管事的楚宽是哪里看司徒律不顺眼,他比照着一日三餐的例上折子参司徒律,仅闻欣压下去的折子都足够堆满一个书柜了。

综上所述,闻欣实在不想让司徒律再结仇怨了,心想,他为什么就不能了解我的心意呢?!

另一个也在想“他什么就不能了解我的心意”的人正是司徒大将军,他恨恨的想,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陆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勾的闻欣竟然要和他一向偏袒的自家人对上,这样的祸害,留着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儿呢!

不行!他必须要去好好查查了。

于是,闻欣就没能见上司徒律。闻欣身边除了得用的赵谨言外,其他的人虽然老实,却难免不够灵活,司徒律不在议政殿和他自己的府上,他们就肯定找不到人了。

闻欣无奈,只得派了个人等在议政殿外,交代说司徒大将军一回来就请到无为殿说话。

无为殿内,闻欣躺在小榻上昏昏欲睡,真的是一步都不想挪动。闻欣受他劳资的影响,也略微迷信了一些,他觉得他必须安生的度过那个死亡的不详时间,生活才能够真的顺遂。当然,他不想动的原因也是有他身体难受的厉害的因素在。

遣散众人,闻欣慢悠悠的闭上眼睛,无所事事的猜测,一会儿先来禀报的到底是今天又派去看陆基的宫女善终呢,还是在议政殿外守株待大将军的小太监。

结果……闻欣谁也没有猜对。

面对突兀的来人,闻欣只想说,哎玛,大姐,眼熟啊,咱们搁哪儿见过吧,前世吗?!

坑爹,呃,不对,是坑姐夫呢,阿律你这是!你不是说胡女已经一个不剩的全部咔嚓掉了吗?那眼前这位穿着善终宫服的美女是要闹哪样啊?!冤鬼索命吗?!

没错,就在闻欣午睡之时,第一次在御花园里刺杀了他的红衣美女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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