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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几个人想弄死朕(129)+番外

真的是一批一批的死啊,闻欣无限感慨,他现在对待他们的死亡已经确实感触不大了。

而闻欣树洞对象也从其实没有死但挂着死人灵位的二皇子变成了皇后司徒音,无为殿内闻欣说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只留最后一句,如果牺牲的是我寿数就好了,那么,我即便拼尽一切,也是要换你们回来的。

在忙过了这些后,就真的到了宝贝服丧期日的尽头。

苏姬风光大嫁,据说那日迎亲队伍一路从皇城能够排到菜市口,据说那日一身凤冠霞帔的大启第一美人,美的犹如那一晚西沉的乌金,就好像是在用生命燃烧着她的美丽。

这是一种很形象的比喻,因为烧尽的时刻很快就来了。

就在新婚的当晚,红衣如血的新娘子亲手捅死了她体型硕大的好像一座小山的丈夫,然后一尺白绫自缢在了新房的房梁上,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

长公主一夜白头,苏太傅缠绵病榻,他们没有朝臣想象中的不死不休,只余两个可怜人而已。

闻欣先后去看了长公主和苏太傅。

公主府内,闻欣做好了听长公主一句二闹三上吊的咒骂苏氏一门的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只听到美艳不再的长公主絮絮叨叨的说,慈母多败儿,是她错了,她用她皇兄宠爱一个公主妹妹的方式,娇惯出了那么一个无法无天却又没有本事蠢到死的儿子,最终害人害己。

“所以皇上要知道,将来要是有了孩子,定不可如此娇惯。”这是长公主的总结陈词。

闻欣坐在一边发呆,因为想起了那个注定只跟他有五个月缘分的还怀在皇后肚子里的孩子。

太傅府里,闻欣做好了再一次看到憔悴到形如枯槁的苏太傅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老头子虽然瘦了很多,却精神奕奕,笔走龙蛇的写下了那封致仕奏折。

“师傅,你想开的速度……好快啊。”闻欣只能这么说。

苏太傅厚厚一笑,捻须说:“不笑,难道还哭啊?国师与老父说老父命中无子,老父早就该认命了。老父这一辈子,够了。唯一为完成的心愿大概就是皇上准了这封允许老父致仕的折子,然后,老父就可以启程回老家了。”

只能说,陆基真的是把苏太傅的装X学了十成十,他们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狼狈和愁苦摆在人前。

最后,闻欣也只能点头同意了苏太傅的这封致仕折子,看着苏太傅包袱款款的离开了华都,坚持没让任何一个人相送,闻欣这都是偷偷的来的。风中残烛的凄凉背影,争了一辈子,算了一辈子,到老才看开,却只余名声和辉煌的过去再一无所有。

司徒律看着苏太傅的背影,再看看身边感性的闻小欣,心里想着那个该死的苏老头,走之前都要诈唬他,说什么,你以为陛下傻一时,真的就会傻一世吗?

“我听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师傅。”司徒律记得当时他是这么回的。

苏太傅看着司徒律说:“你心里清楚你做过些什么,阿律,我与你父自幼认识,同窗十载,一朝皇榜,他探花我状元,又大半生同朝为官,我太清楚他的性格了,也就明白你的性格。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只是想要劝告你,回头是岸啊,孩子。”

回头是岸?哈,哪里能回头,何处又是岸呢?

而且,司徒律从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让当日害死过闻欣的人都得到了报应,尝下自己种下的苦果,何错之有?

虽然他们不记得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但闻欣每次死前的痛苦他都历历在目。

那可是他捧在手中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六岁遇到开始就一直在呵护的珍宝,他知道闻欣的,他怕苦怕痛怕闪电,那是个只能用呵护才能长大的孩子。

有人让他的珍宝苦了、痛了、害怕了,他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报复回来,也让他们学会苦、学会痛、学会害怕,仅此而已。

当日皇城外是他安排了宝贝听到了颜回对于长公主不屑的言论,也是他设计把本已经没有交集的颜回和陆基再次相遇,更是他找人刺杀了太后嫁祸给城北小院中的雪征,最后,他给了苏姬一把削铁如泥沁了毒的匕首。

只可惜了二皇子、雪征还有陆基都先一步逃开了,不过以全国之力找到他们也是早晚的事情,等那个时候,闻欣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全,不会再经历死亡的痛苦。

他是不会让闻欣知道这些的,他也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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