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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刀先开的口(62)

快得她还没做好准备。

安楠深吸好几口气,“走吧。”

赶鸭子上架也得上!

凭她对牧云露的好感,总不能牧云露刚死,公司就群龙无首,让她奋斗多年的心血默默溃散吧?

**

在郑经国的带领和帮助下,财产转移的手续变得轻松不少。

郑经国知道相关手续去哪个地方办,还会提醒某些文件最该看的是什么,最该注意的是什么,节省时间。

在安楠跟着郑经国忙来忙去的时候,警局其他人知道牧云露的遗产令安楠摇身一变成了千万富翁,一个个的眼神全不对了。

什么叫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这就是!

什么叫天降大饼掉头上?这就是!

大多数人羡慕安楠的遭遇,祈祷某一天自己也能被块大饼砸到头上,米瑗不同。

牧云露才36岁,早早立下遗嘱,立遗嘱和死亡的时间太近,遗嘱公证完没几天就死了。

米瑗合理怀疑:“安楠为了继承牧云露的遗产而杀人是完全可能的。而且以她的搞智商和计算机专业的能力,做到不被怀疑,为自己制造出一个不在场证据,很简单!”

文沙不信,反驳道:“安楠不可能傻到牧云露才立下遗嘱就把人杀了!而且,你的这个猜测是建立在安楠和律师串通起来告诉安楠遗嘱内容的前提下,而事实上他们俩并不认识。”

米瑗信誓旦旦地表示:“这就是我们要查的地方了。”抓到安楠的把柄,她自豪得尾巴要翘起来了。

钟斯年不相信牧云露是安楠杀的,但由于那份遗嘱的关系,安楠确实成了牧云露死后的最大受益人,产生了作案动机。

因此,忙成一团的安楠在郑经国的陪同下来到警局。

安楠一进办公室,米瑗就站了起来,冷笑,“请提供牧云露死亡时间范围内的不在场证据。”

安楠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怀疑我?”

米瑗:“当然。”

安楠的视线扫了一圈,对上她的人少有别开的,但还是有。

钟斯年知道被怀疑的滋味不好受,“例行检查,放轻松。”

从得到牧云露大部分遗产的那一刻开始,安楠就知道自己迟早会被当成嫌疑人,三番四次针对她的米瑗是最早提出来的人,她一点不意外。

可她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一次又一次,还没脾气。

安楠拿出那份顾问证件,随意地丢在桌上,冰冷的眼神如利剑般戳在米瑗身上,“米警官现在是在怀疑身为警局同事的我,还是作为普通民众的我。”

米瑗的脸刹那间涨红。

选择前者,她还有那么多警局同事,怀疑天天共事同事的罪名可大。

选择后者,她相信她的头刚点下,安楠后脚出去就能把这里发生的事捅出去。

安楠是故意的!

米瑗心知这一点,又不能不回答。

这次,没人打圆场救她。

安楠还不是嫌疑人,不过是协助调查,她那副幸灾乐祸的看好戏嘴脸就出来了,三番五次的做派太过惹人生厌。

“我是在怀疑拥有杀人嫌疑的你!”这话出口后,米瑗还觉得自己说得很对,沾沾自喜。

“呵。”安楠轻笑一声,似冷笑,似嘲讽,“米警官,我很怀疑以你的智商和情商,到底是怎么成功从警校毕业,还能顺利进入警局的。”

“你!”米瑗一脸被踩中痛脚的表情。

安楠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个人来用,没时间和无关紧要的人瞎掰扯,不再理会傻逼一样的米瑗,对钟斯年说:“案发当时,我在宁大网球场和高赞打球,当天是乘公交过去,之后接到你的电话,高赞送我到了小区门口。问高赞也好,查监控也好,不在场证据提供给你们了。”

“另外,”安楠面无表情,“在我继承遗产的现在,不方便插手牧总的案子,这件案子的后续你们不需要告诉我,也最好不要告诉我,免得又有人跳出来给我泼脏水。在我继承公司的现在,很忙,非常忙,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事,请来公司找我,提前联系我的律师或者助理,谢谢。”

安楠说完就走,那张顾问证件没了主人的体温,冷冰冰地躺在桌子上,似是在彰显主人同样冰冷的态度。

众人:“……”怎么觉着像是闹翻了呢?

下意识地看向米瑗,米瑗羞愤不已。

钟斯年捡起证件,手指一挑翻了开来,安楠的证件照拍得很乖,眼神软和,短发服帖,微微一笑,正如普通的19岁女孩。

看不出半点怼得米瑗怀疑人生的样子。

“尉迟。”

“在查。”尉迟舒咬着棒棒糖,好像没察觉到办公室奇怪的氛围,“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