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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192)

我在马车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书,低着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偶尔感觉到脖颈酸疼抬起头来,都会对上白砚深色的眸子,我总是以最快的速度挪开目光,可是虽然看的不真切还是可以看出他的眼睛迅速黯下来,本来憔悴的脸多了一份愧疚和难过,甚至还有一丝祈求。

我的心底油然泛出一丝苦涩。缓缓合上书,把目光再一次对向白砚,他支撑半个身体的伤臂还在渗血,可是他却不在意,只急忙问我,“想喝水吗?累不累?跟着我坐马车是不是很闷。”浓黑的眉毛下,一双殷切的眼睛都是情。人,嘎,佩服佩服,喜欢过楚辞木有?嘎,被骗了吧。问题不难解决,一个养在家里,一个养在外面不就行了嘛。

TO:千宠宝宝,碰到爱情人会变,由此可见爱情才是一切罪恶的源泉,可怜的女主可怜的流暄,不知道要虐到几时,虐到人气上来的时候吧。我要做见习后妈。

TO:所有人,不留言滴是小狗,不看书滴是小猪,不投票滴是小老鼠钱钱。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逃离

我欠过身,手按上了他的肩膀,“躺下吧。”白砚对我愣了愣。我接着说:“伤口还在流血,你如果想坐起来,我给你垫个枕头。”

白砚没有答话,我把靠枕拿过来,慢慢塞进他的腰后,“我说你因为受伤,我会照顾你,不是乱说的。”

我的手再一次被握住,我敢看这只手,不敢抬起头看白砚的眼睛“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的声音平平。可是心里在发酸。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楚辞说了什么,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那是因为……”

“不要说了。”我打断白砚的话,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有些话不但你不想说,我也不没有勇气听。可是,“我亲人死的那天晚上,流暄在哪里?在金宫还是江陵城。”

一片静谧。

我喘了一口气,手指攥上手腕,紧紧地攥住,“其他的我不想问,我只问这一个问题。白砚,告诉我。”

“清雅,你……”

我咬咬牙,“白砚你必须要告诉我,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从别人嘴里听到,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

白砚在摇头,“不,这件事你不能这么问我。”

我的脸大概变得很吓人,从白砚的眼睛里我能看出来,我说:“流暄在江陵城对不对?那天晚上流暄没有在金宫,他在江陵城。”

白砚探过身,想拉我的手,我故意闪身。他的手在半空中停滞,“很多事你不能这么想。”我冷笑一声,“那我要怎么想?装作若无其事。沉浸在你们编织的美好生活里?”马车上的窗帘被吹开,马车正经过一个山里地村庄.树下两个孩子在玩耍。两只小手交替着摆弄一条红红的线绳,童言童语,欢乐打闹,旁边的母亲见状慈祥地抿嘴笑,拿起绢帕给孩子擦拭额头上地汗珠。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有一个这样温暖的家。有可以一起长大地兄弟姐妹,慈祥的母亲,这样的生活只能偶尔奢侈地想一想。始终没有过也就罢了,可是当得知有过又失去了,真的很难让人接受。这些都不是最残忍的,最残忍地是,毁灭这一切的是那个和我拥抱着看夕阳的人,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我爱的那个人。

把视线转回来,我靠在车厢上。马蹄声响清晰入耳,我闭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梦见到了金宫门口,我从马车上跳下来。流暄站在不远处。秀丽的眉轻跳,眯着眼睛。勾起薄薄的嘴唇冲我微笑,然后展开了他的怀抱。我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他伸出手自己抚摸我的长发,当着所有人地面冲我低声说:“清雅,我爱你。我爱你,一辈子都不会变。”他的吻落在我的眉角,“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醒来以后,梦里地这些话我清楚地记得,我睁开眼睛微笑,原来,没有什么永远。永远只是一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意要避开梦中的景象,我居然提出要去白砚小时候生活过地村庄帮白砚调养身体,这个想法一说出来,首先惹怒地是风遥,这一次风遥的怒火不单单冲我来,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瞪着眼睛看白砚,慢慢充满红血丝地眼睛直勾勾地扫视白砚,“白砚,你你意思呢?”

白砚还没说话,我就急着走过去站在白砚和风遥的中间,用很坚定的眼神看风遥,“你不用问白砚,这是我的主意,现在我也算是四殿之一,我有权利决定这些,只是麻烦你把这件事报给主上,等他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