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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嫁/别拿爱情说事儿(57)+番外

涂苒有些呼吸不畅,忙道:“我乱说的,你怎么会是纸老虎呢。就算是,有个地方也必定不是纸做的。”

他一听就乐了,低低笑着,伸手拍拍她的脸:“才淋了雨,赶紧把湿衣服脱了,不然会感冒,”说罢更欺身上来,剥去她身上的衣物犹如在做饭时剥一棵葱,末了只剩了白生生嫩油油的一株。他抱起她扔进浴缸,拧开了热水,单单说了一个字:“洗。”

涂苒脸上发热浑身发烫,唰的一下拉上浴帘,瞪神眼瞅着外面,却见人影一晃,他走了出去。她暗自松了口气,又愣了一会儿神,这才拿起花洒慢慢冲刷。正是晕晕乎乎的当口,冷不防看见浴帘再次被人利落的打开,陆程禹闲暇的靠着一旁的墙壁,手里握着罐啤酒,微眯了眼瞧她。他端起易拉罐,灌了口酒,暗哑了嗓子:“洗,我想看。”

涂苒的心怦怦的跳,慌忙中只用毛巾半掩住自己,热水冲刷下来,她望进他眼中,那双瞳仁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跳跃,像火又像水,既炙热烫人又冰冷蚀骨,那双眼直直看着她,与其说满载了欲~望不如说是清心寡欲,似乎眼前并无一物,而他只是静默出神。

她不由自主,深深呼吸,又被四周温暖湿气围困,于是稍稍侧过去,慢慢往身上浇着热水。

他说:“转过来,”语调竟似不带丝毫的情感。

她没动,胸前骤然袭来一股冰凉,让人不禁寒颤,转身去看,却见他拿着啤酒罐扬在半空,唇角微挑,笑得轻佻。

她忽然觉得那笑容另有含义,也许和自己内心的期望恰恰背道而驰,她在混沌中想预知未来,只可惜理智和思绪在浴室里,腾腾的雾气中融化,一同虚无缥缈。她看见男人的手指捏着易拉罐微微一顿,随即将它搁在盥洗台上,易拉罐上的一隅陷下,他跨入浴缸。

他默不作声,将她的手搁在自己腰胯间的皮带扣上,低头,扶着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唇,凉丝丝的酒水被注入其中,缓缓淹没她快要燃烧殆尽的心脏。

她替他解开皮带,轻巧柔和,衣物落下,两人在温暖的水流中紧贴着纠缠一处,然后又湿淋淋的一同折腾到床上。

涂苒觉得自己像是一片树叶,上一秒还在顶端树梢战栗,下一刻就随着风,不住旋转着绵软的飘落,不能自己,有什么东西在血脉里奔腾流窜,轻一口重一口四处啃噬,最后,那些伤口点点绽放,血液,仿佛在生命的尾端终于喷薄而出,尽致淋漓。

那人热烈而坚实的身体忽然紧绷,蓄势待发,她猛然从他的气息里拽回悠然一丝清明,抬手酥软的撑着他的胸膛,哑声道:“你忘了什么?”

他压抑的低声喘息,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她,浓眉微锁,薄唇紧抿,思索一瞬而过。

俯□,对她轻轻耳语:“要个孩子吧。”

……

 29 变故(一)

“如何?”他伸手拍拍女人丰腴挺翘的臀部,说话间,已从她的躯体之上剥离而去。

涂苒闭着眼,将脸埋在枕头里,没说话。身上的重量和火热忽然消失,只余下粘湿的汗水,分不出是他的还是自己的。枕头上略有些湿润,那是她先前忍不住低泣时留下的印记。她却想起他先前说那句话,心里便有些期盼,大约他是真想要个孩子,她的孩子。雨后的风从大开的落地窗吹入,渐渐干了汗渍,身上凉意顿起,脑袋也清醒数分,便开始细细回忆他那时的神情,隐忍的,迫不及待的,或者无所谓的……

她稍微动了动,依然手酸腿乏,慢慢的从旁边摸索了被单搭在身上,耳边听见陆程禹问:“还算完美吗?”

“什么?”她尚未回神。

那人贴得更近了些:“你要的礼物还算完美么?”

“一般,”她闷声答。

他一把掐住她的腰,手上加了些力道:“一般?就能叫得那么大声?还水漫金山……”

她痛痒交加,连忙“嗯嗯”了数下,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陆程禹哂然一笑,放过她,下床,扯了条浴巾随意围在腰间,然后拾起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纸烟咬在齿间,拿起打火机点燃了,说:“用了百分之五十的功力。”

她侧脸看着他:“牛在天上飞,百分之百的功力是什么样的?”

他站在床边,臂膀垂下,手指从她的颈项,经过脊椎,蜿蜒而下,羽毛一般若有似无的滑落,轻轻道:“会弄伤你。”

身体轻微颤抖,她忍不住哼了一声,用被单把自己裹紧了些。

他低声笑着,笑声却被一声大过一声的手机短信提示音所掩盖。涂苒仍是歪在床上,不去看也能知道,他拿了手机去到阳台外面。雨已经停了,太阳西斜,阳光清淡无力,透过云层洒落,栏杆上附着透亮的水珠,不时滴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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