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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嫁/别拿爱情说事儿(40)+番外

苏沫仍是不放心:“在门诊让江教授看过,又说是肺炎又说是哮喘,让住院的啊?”

陆程禹见她将信将疑也不以为意,接过病历翻了翻,一看之下却不由皱了眉,沉吟道:“怎么给这么小的孩子用激素?”略一思索,又说,“住院治疗无非也是用抗生素,和门诊没区别,效果不大,用多了也不好,只是孩子太小,痰化得慢,药吃多了对消化系统不好,可以用化痰的仪器试试。做家长的不必过于担心,病毒性感冒有个自愈过程,痰液也会被人体自行吸收。当然,如果你们想住院的话也不是不可行。”

苏沫有些拿不定主意,扭头看了看婆婆,才低声道:“还是她在医院里我放心些,这几晚都咳得睡不着觉。”

陆程禹点了点头:“跟我来。”

一行人下楼去到儿科病房,陆程禹敲开办公室的门,一位医生模样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生的清丽婉转,稍大的制服越发能显出她的纤秀身段。

涂苒一看到她,就觉得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来,可是直觉使然,内心又催促着大脑不断的回忆,如此愈加有些觉得急躁。

女医生在陆程禹跟前表现得似乎不大自然,她稍稍掂了掂脚,这个动作使她看上去像是普通女孩在对男友撒娇一样,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找我?”

陆程禹并不介绍随行的人,只说:“这儿有个孩子上呼吸道感染,想住院治疗,有床位没?”

女医生似笑非笑:“又是你的孩子?”

陆程禹看了她一眼,神色莫名:“不是。”

女医生娇俏的向陆程禹一伸手:“病历呢?”

陆程禹把病历递给她:“看看你们科同事开的处方。”

女医生瞄了眼处方上的签名,“扑哧”一声乐了:“又是江红,”她只看着陆程禹说,“你知道她在我们科的绰号是什么吗?”

“什么?”男人看起来饶有兴致。

“激素王。”女医生摇头道,“这种工农兵大学出来的内科医生,比起你这位外科的还要心狠手辣啊。”

陆程禹随意道:“我哪里心狠手辣了?”

女医生顿了顿,低头翻阅着手上的病历,嘴里却低低说了句:“要看对方是什么人。”

陆程禹不由仔细看了她一眼,继而看向别处,想是盘算着要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只是嘴角稍许上扬,淡淡一笑。

一时两人皆不言语。

那女医生便问:“孩子呢?”

苏沫听了,赶紧把女儿抱过去。

女医生看着孩子笑道:“宝宝长得挺漂亮的。”

几乎相同的称赞,一模一样的神情,涂苒的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一个人来,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那是在一年前的婚礼上,第一次见到她时,涂苒印象中的自己是浓妆艳抹娱乐众人的小丑,而她气质优雅自然洒脱,周小全当时便说:你不及人好看。

第二次再见,两人皆是寻常装束,寻常打扮,只不过有的人,心里却不自觉低了几分。

涂苒站在那里,如同上次一般想要走开,这种潜意识里的抗拒不过在两三秒之后转逝而去,却又显得有些漫长,漫长到她可以为自己的逃避想法觉到可笑。

记得以前读过一篇报道,关于“时间膨胀”,说的是人在受到威胁的时候会觉得时间的脚步变得缓慢甚至停滞。而此刻,给她带来类似感受的,竟然是一个年轻女人,一个让人一见便能顿生好感的女人。这一瞬的想法很是微妙,有时她并不清楚,这种情绪究竟是太过自尊抑或自卑。她只好再次把自己当成旁观者,沉默,观察,比较,再沉默……

女医生不知何时把目光移向了她,两人竟是极有默契,都不说话,只是相视一笑。

又听得苏沫在问:“大夫,怎么称呼您呢?”

那女子温言道:“我姓李,李初夏。”

 22 狭路相逢(二)

农谚有云:四月的天气,孩儿的脸。

入了四月,看似小阳春光景,没想到气温大跳水,转眼间又迎来倒春寒,一时流感肆虐,住院部的儿科更是热闹,四处充斥了大人孩子的咳嗽声。

苏沫托了熟人终于让女儿住进医院,却由于床位紧缺,被安排进重症监护病房。

过得几天,孩子勉强好了些,夜里不咳了,苏沫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想起这连日来惊险不断,心情仍然抑郁。

先是隔壁床,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得了血液方面的疾病,打激素打的小脸肿得像肉包,不见好转,三天两头被拉去抽血化验,孩子的妈一说起病来便垂头叹息,又说家里工薪阶层,现在全靠老公一人养活,不知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云云。苏沫原是善感之人,不免陪人忧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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