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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嫁/别拿爱情说事儿(164)+番外

动作很轻,仍然惊醒了枕边人。

涂苒舒了个懒腰,睁开眼有些儿迷糊的瞄了他一眼,末了眼角弯了弯,像是在笑,更像娇嗔。他心里止不住“咯噔”一下,把持不住,伸手擭住她的手腕,硬是把她从床边拖过来,满满一搂,欺压上去。

她不肯,稍稍挣扎。可有人精虫入脑,不愿就此罢休,只得捉住她的手不停地吻上去,直到她喘不上气,最后才半诱骗半强迫的再次闯入。

这滋味又和上次有所不同,也许因为中间再无隔阻,只有最清晰的炙热和磨砺,毫无隔阂的碰撞,最为亲密原始的接触,以至于两人都有些激动,将近不顾一切,万分缠绵。

还好他及时清醒,在最后几秒采取了防护措施,只是对过程有些疑惑,担心自己会遗漏点什么。休息片刻,他微阖着眼问了句:“你平时应该有吃避孕药吧?”

涂苒一愣,没做声。

陆程禹只当她默认了,翻身仰倒在床上,继续道:“长期避孕药好点,那种紧急避孕的很伤身体,最好别用。”末了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叫她接下来吊儿郎当的不咸不淡的几句话打消了兴致,适才的情动犹如海市蜃楼冷风一吹就散了。

他心里不耐烦,说出来的话也就不太好听,等到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过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果然,她起身下床,整装完毕,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程禹那会儿才睁开眼,捕捉她消失在门外瞬间时刻的背影,而后是高跟鞋踩在廊上木地板的铿锵有力的声响,声声渐远。直到再也听不着,他这才翻身下床,往窗外瞄了眼,在楼底的路灯下看见她,一抹窈窕身影在灯下越拖越长,越来越淡。

陆程禹伸手挠了挠头发,想了会儿,仍是拿起长裤衬衣穿了,捞起桌上的钥匙,追下楼。

一个二十来岁的丫头,即使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儿去?

他走得很快,她走得更快,他一气儿追到路边,就见她伸手招来辆出租车。

“涂苒,”他站在原处喊了一声。

她显然听见了,因为她微微侧头瞧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似乎既冷清又绝然,还很不屑。夜里的风将她的长发吹得有些乱,她抬手把头发理到一侧,没有丝毫犹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涂苒在车里,报上地址,坐了一小会,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先删了陆程禹的电话号码,然后开始一条条的删掉他发来的所有短信,那些短信,大部分只是寥寥数语,像“嗯”,“好的”或者“不行”,她傻乎乎的一直保存至今。当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车就到了自家楼下,她付钱下车,这才想起,那个号码那些数字早已经刻进了脑海里。

陆程禹在路边站了站,掏出打火机和纸烟,烟点燃了,他只吸了半只,扔到脚边踩灭了,他慢慢往回踱。一位相熟的师兄从身后超上来,咯吱窝下面夹着书和资料夹,想是才从图书馆回的。师兄拍拍他的肩笑:“大晚上的干嘛呢?失恋了出来自省?”

陆程禹不觉抹了把脸,并不认为自己看起来和“失恋”两个字沾的上边。

他回到家,有点累,干脆熄灯睡觉,半夜醒来,闻到枕头上一阵幽香,是她头发上的香味,清清淡淡,袅袅绕绕。

一连好久,陆程禹再没见过涂苒,起初还并不如何,时间长了偶尔想起,觉得这人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就这样了无踪迹了。

在那晚之前,涂苒倒是经常往他们医院跑,却很少来找他,有事也只在电话里和他说说,旁人并不知晓他俩相熟。

陆程禹常常瞧见她的身影,有时候是傍晚医院门口的公车站,她站在那儿等车,独处的时候,她看起来有点儿呆。有时瞥见她在某科室门口等人,或胸有成竹或忐忑不安,奇怪的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有时又瞧见她拎着一包药和医院的某位同事边走边说,一直跟人走出医院过了马路,对方也不见得有什么好脸色,每当这会儿,陆程禹都替她觉得累。

就这么过了些天,他和几个年轻同事一起在科室外面的露台上放风聊天。单身男人聚在一起,不是说工作就是谈女人,谈来谈去把住院部稍有姿色的女护士唠叨了个遍,其中一个岁数小点的同事忽然说了句:“咦,那个小药代好久没来了?”

“哪个?”

那个同事答:“就是前段时间经常往骨科跑的那个。”

另一位同事了然:“是那个X公司的,长得还不错的吧?”

先前那个同事笑:“只是还不错?人家哪里比高干病房的那些小丫头差了,要是穿上她们的护士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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