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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嫁/别拿爱情说事儿(126)+番外

涂苒答:“各管各的。”

王伟荔说:“那怎么行,一个家里,要是女人不管钱,这个家永远殷实不了。这男人身上不能有太多钱。”

涂苒说:“他也不会乱花钱,一直存着钱想在咱们这边买房呢。”

王伟荔说:“那也不行,这男的是说变就变的,你们现在又两地分居,钱上面你一定得看牢,不然会出幺蛾子,他刚才给了你就应该接着……还有啊,你俩长期不在一块儿住,这夫妻生活方面……”

涂苒顿时臊红了脸:“妈,你说这些做什么……”

王伟荔叹气:“都结婚了,还有什么可臊的。我跟你说,男的就那么回事,不像女的……你说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着就着急,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

王伟荔带孩子带得心烦,成日里又想些家长里短,还翻来覆去把那些过来人的道理在女儿跟前念,涂苒被唠叨得没脾气,再加上这一有孩子,还要操心自家兄弟的事情,经济方面顿觉压力徒增。她在家里越来越呆不住,不得已干脆请了个钟点工买菜做饭,自己趁着还在休产假的闲暇去帮李图打理生意。

如此这般倒好了,生活上有所宽裕,母女俩见了面反倒不似以前那样拌嘴。

然而,随着工作量的增多,涂苒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晚上难免饭局应酬,白天呢倒是可以在家休息一会儿,这样一来,却是和孩子他爸很少打照面。

涂苒不在家,陆程禹也不方便大晚上过来呆着,有时候他工作忙来得晚,孩子已经熟睡,岳母因为补眠也陪孩子睡了,他在这儿无事可做,更不好叨扰了。一来二去,两人十天半月见不着面。

涂苒也觉得这样不大好,就特地在陆程禹休假的那天将工作挪开,特地在家候着。那人倒好,一个电话过来说医院走不开,又白费她一番心思。王伟荔看在眼里自然免不了一番唠叨,忠言逆耳,涂苒也逐渐失了信心磨去了耐心,只好让自己更加忙碌起来,甚至有意无意避开能够碰面的时间段,如此也好过满怀着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久而久之,倒真成了谁跟谁在赌气一样。

那晚,涂苒随李图请客户出去腐败,完了时间还早,她心里虽记挂儿子却又不想回家,是以从饭店出来,拐了几条街寻了间冷冷清清的酒吧进去。李图见她一路郁郁寡欢,放心不下,只得跟着她。

涂苒给自己叫了酒水,见李图来了也给他斟上一杯,嘴里自嘲说:“太没责任心了是吧?我也觉得自己不配当母亲。”

李图品着她说这话时特别颓废,只好往轻松里回应:“是我连累你,让你出来帮忙应酬。”

涂苒微微摇头:“不是,是我不愿面对现实面对矛盾,一心钻进钱眼了,不过除了能给家里赚点钱我也没别的用处。结婚时,我考虑的就是钱。后来我总问自己,要是不知道他家条件还行,我会主动提出结婚吗?这问题从来没有肯定的答案,我那会儿也是,觉得自己过得太累就想找个人帮我改变现状。说到底,无非是软弱和虚荣……”

李图打断她的话:“现在人结婚谁不考虑对方条件?物价房价这么高,如果双方条件都一般,又要买房又要养孩子,那过日子就是在温饱线上挣扎,找个经济条件好点的对后代也好啊,这个也没什么错嘛。”

涂苒笑,“是没什么错,但是结婚后要求越来越多就会出问题。你既然是奔钱去的你就别考虑其他的,睁只眼闭只眼好好过日子,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不然别人烦你也烦,夫妻关系只能越来越糟,对孩子没好处。所以啊,你要么只谈感情,要么就只朝钱看,要么,你在重感情的同时捎带着考虑点经济条件,不能像我这样,原本是冲着钱来的,等自己生活改善了,又找人要感情。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李图看着她:“能够自我批评是好事,但是你对自己也太刻薄了。”

涂苒又是摇一摇头,问他:“你知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吧?”

“卓文君的条件要是搁现在,就是全国第一重工业垄断财团一把手的掌上明珠。可是她为了感情和有才无财的司马相如私奔,没了锦衣玉食变得一穷二白,迫于生计,帮老公在闹市中卖酒,两人那会儿是不离不弃。后来司马相如得到汉武帝的赏识终于扬眉吐气,可惜也从此几度饱暖思淫`欲,把糟糠变成家里的摆设。”

“卓文君当然不甘心,接连写了几封书信,终于挽回丈夫的心,那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就是她写的。仅凭几首诗词就能让老公收心,知道是为什么吗?不单是她有才那么简单,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在年轻的岁月里有过一段非常真挚的感情,并且风雨同舟患难相随。所以司马相如始终记着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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