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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劫情:前妻,乖乖回来(296)+番外

其实,这确实是里见夕琰安排的,这里是他的众多房产中的一处,他之所以安排她住的这么隐蔽而奢华,主要是为了他自己的感受,毕竟他从小也是养尊处优的,那种简陋的公寓他可不想委屈了自己,他可是要经常来变着花样折磨她呢。

希蓝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放下行李拿起电话给爸妈还有海澜他们报平安,给他们打完电话她又试着拨了陈家扬的电话,前几天她给他打一直打不通,她觉得很不安,她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陈家扬的却依旧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她叹了口气轻轻挂断。她伤他那么深,也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了,这一切都是命吧。

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她就爬上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夜色浓重,偌大的卧室里黑乎乎的一片,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一个人,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她缩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她是个很胆小的人,尤其是怕黑,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独处过,以前爸妈出去旅行的时候晚上她都是跑到海澜的房间里跟她一起睡,甚至还抱她抱的死死的,每次都被海澜笑话好久。

可是现在她身在遥远而又陌生的国度,没有人陪她也没有人让她依靠,她紧紧闭着眼脑海里却不听使唤地跳出各种恐怖的画面,她怕的要死委屈的想哭,娇小的身子缩在被子底下瑟瑟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也没有穿鞋就那样赤着脚一口气楼上楼下的跑完将所有的灯都打了开来,包括厨房和浴室的灯也都打开了。

整栋别墅刹那间灯火通明,她心里的恐慌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下,然后又打开电视将音量调的很大缩在沙发里看电视,借这样的方式来转移她的惧怕。

看了一会儿又觉得肚子饿了,冰箱里倒是有满满的食材,可惜她不会做。看了看外面浓黑的夜,这么晚了她根本就不敢一个人出去买快餐,就硬着头皮拿出一包面进了厨房。

想着妈咪煮面的样子她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将面煮熟了,那面一入口难以下咽的滋味使得她的眼泪就哗的流了下来,她就那样端着面坐在那里无声地流着泪,到最后她哭得越来越凶猛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委屈,她后悔,她难过,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无助过,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滑稽地被那个里见夕琰攥在手里玩弄着,以后她会经历什么还是个未知数,可是仅仅是现在这些就已经让她崩溃了。

*

姐姐你是我的19

到最后在日本的这第一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似乎是哭得累了就那样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她肿着眼从沙发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公司打电话,问问老板是给她安排的在哪儿学习,她得赶紧去学习让自己忙碌起来,那样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懒

哪知老板却只是唯唯诺诺的告诉她,

“现在公司的老板是里见先生,你去哪儿学习应该问他。”

她有些为难地开口,

“那……他的电话您知道吗?”

她还不知道他在日本的联系方式呢,昨天他直接丢下她就扬长而去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她那老板也很无奈,

“里见先生没有留他在日本的联系方式,我也不太清楚……”

她也只好无可奈何的挂了电话。

一个人又窝在家里心情难过的过了一天,傍晚时分她做了个决定,换了身衣服出门打车去了里见锦的别墅,她要偷偷去看看锦爸爸,或许还能碰到那个里见夕琰也说不定,她正好问问他是怎么安排她的。

站在那栋她曾经生活过四年的气派别墅面前,她不禁有些热泪盈眶,虽然儿时的那些记忆几乎荡然无存,但是站在这里她依旧觉得温暖。

周围的守卫很森严,她就在远处大树底下的马路上坐了起来,她人生地不熟的,这里对她来说是她唯一的一丝温暖了。虫

不一会儿就看到一辆通体乌黑而又铮亮的车子缓缓驶了过来,车子停下她看到阿宽从前面下来毕恭毕敬地跑到后面打开车门,高瘦而又神祗一般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她惊喜地起身急急跑了过去,

“夕琰,你安排我在什么地方学——”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蓦地闭了嘴,因为她看到那车子的另一面下来一个穿着明黄公主裙装笑容明媚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见到她显然也很吃惊,却又浅笑着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一双明媚的大眼满是防备得瞄向她,娇声问了一句,

“琰,这位是……?”

他没理会那女孩儿的问话,只是漠漠瞥了她一眼语气不悦地问道,

“谁准你来这儿的?”

“我……”

她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要是明着问他是怎么安排她的学习的,恐怕会引起那女孩儿的误会,因为她看着那女孩跟他的亲密举动心想这或许就是御梓谦口中的他的那个未婚妻了吧。

果然就见那女孩微笑着对她伸出手,

“你好,我叫山口叶子,是琰的未婚妻!”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听到那个女孩这样介绍的时候她的心里莫名划过一阵刺痛,却还是礼貌地伸出手对她女孩淡淡笑了笑,

“你好!”

他面无表情地歪头吩咐候在一旁的阿宽,

“阿宽,找人送她回去!”

然后便挽着那女孩转身漠然离去,她不由得急了,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袖子喊住他,

“夕琰!”

他蓦地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就那样不屑地往后歪了一下头,那女孩也探过身来满眼警惕地看了一眼她拉着他袖子的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松了手低低哀求,

“你能不能让我渐见锦爸爸一面?”

他身旁的那女孩子捂嘴惊呼,

“锦叔?锦叔不是已经……”

她后面的话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顿时全部堵在了喉中,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浑身的怒意一下子被点燃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噤了声,就听到他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地吐出了三个字,

“他不见!”

希蓝赶紧解释,

“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他以前说过不要再见面,但是我偷偷看他一眼知道他现在过得很好就行,毕竟他是给过我温暖和照顾的人——”

毕竟当初是他救了妈咪,还有妈咪肚子中的她,她对锦爸爸,心中始终充满感激。

“滚!”

他却不待她的话说完就猛地回头冲她咆哮了起来,她再次被他吓到,满脸无辜而又茫然地站在那里,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都会惹怒他,她并不想的,她并不想这两年一直以这样的方式跟他相处的。

他吼完了之后双眼喷火地瞪了她半天然后又一把甩开那女孩子的手大步离去,那女孩子莫名被他的怒气波及到哀怨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急急追了上去,她站在那里心底也是满腹委屈。

一旁的阿宽上前说道,

“顾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她无奈的转身跟着阿宽上了车。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无声的行驶着,她闭眼靠在后座上有些疲惫而又挫败地说,

“阿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对我总是没有好脸色?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其实,她向来是个温柔好脾气的女孩子,就算是脾气再暴戾的人都会被她的柔情融化,所以不管她在生活中还是工作中都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清醒,与他的几番相处下来她觉得身心俱疲。

阿宽从后视镜中看着神情痛苦的她,沉默着不发一言。他知道老板每一次的暴怒都是因为她提起他父亲,可是其实这个女孩也是无辜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锦爸爸已经不在人世。

她的眼睛看起来浮肿不堪,精神也很不好,两年前他跟老板一起在中国见到的那个无忧无虑纯澈干净的女孩子,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