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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媛再嫁(62)+番外

乾启摇头,“再看看,毕竟是做生意,自己总得有点儿别人依仗的东西才行。”

“我一直都知道你不笨,原来还挺精明。”宝珠说,确实是这样,这事情最不好合作了,东西放在那里,弄来一个价,要卖什么价,可是店里的人说了算,而且这行,议价那是一定的。如果不知底细人品,根本无法合作。

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啤酒好凉,但心里暖暖的,这样有人能和自己说话,不用防备。也不错,她说,“我想和他去一趟景德镇。如果他真的想让他儿子跟着我,那不就有依仗了?”她从小掌家理事,带人,那也是常有的事。

乾启端着杯子,刚想和她碰,听了这话,立刻有点急:“什么时候走?我也去!”

“你不用上班吗?”宝珠说。

乾启反问她:“你呢?也不用上班吗?”

宝珠神色骄傲,“我上周才辞了工作,就是想去景德镇看一下,那你要不要去?你要去我就算上你了。”

“看你的样子还挺急。”乾启说,现在天寒地冻,要去也应该等开春才是。

宝珠点头,她可不喜欢浪费时间,说道:“我还想顺便到全国几个大的古董卖场都去转一圈,你知道,做古董这行别人都得有货源,可是我没有?所以我就想,顺便转一圈,如果能捡漏最好,把店早点撑起来。”

乾启看了她一会,说,“这事你想很久了?”

“没有呀。”宝珠摇头,“我也是才想。”

乾启说:“你要真想去,我自然是跟着,你一个女孩子,跟着他去外地也不安全。”神色很严肃。

宝珠手里拿着杯子,怔楞起来,冰凉的感觉挨在指尖,心里泛起浅浅的内疚,她又给乾启耍心眼了,垂下眼来,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

吃古玩这行饭,捡漏,打眼,骗人,被人骗,大家好像都在某种约定俗成的规矩下成长:被骗的,自认倒霉。骗到人的,也不会心怀内疚。

因为自己也是一次次打眼,被骗中过来的。

可她没有办法,只有五百万,说是不少,可那放在现在的古玩市场,却什么也不是,和乾启说这么多,也不无想拉他入伙,其实……自己也可以直接问他的,可是因为逻辑惯性……

可他却只想着自己一个女孩子,和陌生人出去不安全。

这一点,其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她在脖子上抓了抓,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觉得身上很痒,浑身不自在。

可想而知,这顿饭,后面就吃的很别扭,乾启还好,她却是如坐针毡,心里的暗示变成了真切的生理反应。在他们步出餐馆,她第一百零一次抓脖子的时候,乾启终于忍不住了。

一把拉下她的手,“到底怎么了,我给你看看。”一看,脖子后面起了一片红色的疹子,他大惊失色,“糟糕,你过敏了。你对什么过敏?”

宝珠傻呆呆的,也赶紧想,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以前甄宝珠对什么过敏,她茫然摇头。

“不是吃的?”

她摇头。

“那是不是这衣服呀?”乾启毫不客气,扯过她的衣领就要看。宝珠连忙躲开。

乾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走,赶紧去医院。”

“不去!”宝珠的小皮靴紧紧抠住地面,“生不入官门,病不入医院。”

“这是什么破规矩。”乾启急了,“过敏严重会休克的。”

宝珠摇头,搓了搓脖子说:“买个药擦一下就好,不去医院。”

乾启此时很懊恼俩人不够熟,不然抱也要把人抱到医院,两人僵持了一会,宝珠的执着终于占了上风。

俩人去药店买了药。

在回到宝珠家门口的时候,他主动提出,“我帮你抹吧,那在后脖子上,你看不见。”

宝珠没什么意见,把法兰绒的外套领子向后扯了扯,又把白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头发弄到一边,“好了。”她转身望着后车窗,等着人抹药。

乾启却一动不能动,望着那一小片露出的雪白脖颈,忽然心跳失速……

她这么柔顺,安静,乖乖的等着,怪不得常听男人给女人说,“乖乖的”,原来女人乖的时候,是这样的。

如同最温柔的乐章流过自己心间,一个音符,一个音符,他的手指轻颤着,心都颤颤巍巍起来。那细嫩的皮肤,手指挨上都能揉碎了般。

心跳过速,需要更多的氧气,却不自觉的压着呼吸,手中的棉签,重如千斤!

空气成了奢侈,视线顺着雪白的细颈再往下一点,就可以看到那深不可以的深渊,他坐在那里,仿佛要自虐成永恒的姿态。

车窗外飘起大雪,飞舞着,铺天盖地而下,车窗上粘住,视线斑驳的看不清。空气里有话梅酸甜的气味。“下雪了。”她的下巴挨在椅背上,看着后车窗说。脸颊上鼓鼓的一块,是刚才吃的那颗话梅,可爱的不行,他的手抬了抬,犹豫着,又抬了抬……鬼使神差的,终于挨上了她白皙的脸。

她立马警觉,扭头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为什么戳我的脸?”

乾启祖上烧了十八辈高香,此时终于显灵,他灵机一动,很稳地说:“你吃的什么,好吃吗?”

宝珠睁大眼睛惊讶道:“相思梅?你也要?”说着在包里一翻,内疚着说:“抱歉我以为男孩没人吃这个,所以没让你。”

乾启心跳的破碎不堪,接过来,放到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绕上味蕾,一如现在自己的心情。他闭上眼,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个药膏,不能帮她涂了。

把棉签放下说:“那个还是回家洗了热水澡再涂,效果更好一点。”

“也好。”宝珠把药和棉签转眼飞快的装好,又搓了搓后脖子,“谢谢你送我回来。”转身就要下车。

乾启连忙拉住她,“那个”,他欲言又止,宝珠不解的望着他,他磕巴着,口干舌燥,犹豫了半天,小声说:“你,你冬天有几件大衣?”

宝珠:“……”

第44章 想太多系列2

清晨七点,宝珠就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啊,你在我家楼下。”五分钟后,换好衣服,走到楼下,看着乾启,“你平时都起这么早吗?”

“过敏好了吗?”乾启看着她,都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她一晚上没睡觉吗?

“应该好了吧,吃了那过敏药睡得挺香的。”宝珠说。

乾启放心,转身,从车里抱出一个大盒子来,白色带暗纹的纸盒,金贵的要命,上面还系着一寸宽藕荷色的丝带。

“衣服。”他笑眯眯地说。

宝珠说:“我不要。”无缘无故送衣服给她干什么。

乾启哄着说:“都做好了,可好看了。当我谢你上次拦我买那供器。”

宝珠不再说话,转身向楼上走。乾启连忙锁车跟上,也不管人家这地方能不能停车?大咧咧的就停在了门口。

“昨天都忘了问你,什么时候搬的家?”

“上周。”

俩人从电梯里出来,迎面走来一个女孩子,对上乾启,一下愣住了。但乾启不认得她,宝珠和那女孩点了点头,都是邻居。那女孩,看着宝珠拿钥匙开门,脸色出乎意料的复杂,然后又看着乾启双手抱着的,明显是礼物的大纸盒,又盯着乾启看了半天,电梯停在那里都忘了进,看着俩人进了屋,她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楼上可住的多是被人包养的女人,怎么连乾启,也开始包人了,这可是大新闻。

住进二奶集中营的宝珠一无所知,没有包养过人的乾启也一无所知。

此时,他正兴高采烈的抖着大衣给宝珠看,“做衣服的师傅说了这叫海棠红色,看多好看,他说是国画里的颜色。”

宝珠扫了一眼,说:“下面那件才是,这件叫石榴红。”

他又抖出一件,神气地说:“这个,雪青色,没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