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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媛再嫁(216)+番外

“可那指纹如果不擦,将来验出没有她的还好,再要被反诉,一定能在上面验出我们的指纹,那这瓶子到时候反而成了他们的证据。”许忠实急道,“那时候才是真的一败涂地!”

常律师点头,所以才说他们这事情一开始就不该这么做,法庭又不是古玩圈。

“不行,宁可欲盖弥彰也不能留下把柄。如果这件事被做实,咱们一辈子都完了!”许忠实对着李尚明说。

常律师看了看对面一直没说话的小许,其实这案子如果被反诉,最倒霉的是他。

“常律师,”许忠实唤他,“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宁可瓶子没有指纹,到时候被说欲盖弥彰也好过被反诉。”

常律师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现在问题根本不是这个!今天,她能准确的说出你们三个的名字,你们不觉得这才是最可怕的吗?”

许忠实心中一惊,是啊,那她是怎么知道的?他看向自己的学生,忽而恍然大悟,“她一定是调查过,不然只看到小许,怎么能说出,我是他的老师,还能说出李老师。”

常律师点头,“所以,我建议你们赶紧不要想着再去应付反诉,尽量把你们的关系用在刀刃上,赶紧托人去说情,庭外和解吧。”

“庭外和解?”

常律师再点头,“如果对方不反诉,对她其实也没什么影响,这案子已经明朗,她不会有事,所以要不要继续告你们,其实只在人家一念之间。”他看了一眼许运全,提醒道:“这件事如果被反诉,他的前途就完了。”

李尚明和许忠实面面相觑,“找她能有用吗?”

常律师说:“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们不对,现在如果能放下身段去道歉,也是应该的。”说完他站了起来,“作为你们的代理律师,我只能给这么多的忠告,如果你们要继续应付反诉,那么对不起,麻烦你们联系别的律师,帮助委托人作假,是会被撤销律师牌照的,恕我不能奉陪!”说完拿过椅背上的大衣,人就走了。

包间里的三个人,顿觉更加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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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编终于等来了进一步的消息,他看着纸上简单的资料。

“宝韵拍卖行,真的这几个都是股东。”一想不对,拿起电话来,“年初的时候,不是有个启世开直升飞机做宣传的新闻,你翻来我看看。”

不多时,他拿到了旧新闻的拷贝:

“宝韵拍卖行”

“宝韵有限公司。”

“甄宝斋……”王主编忽而恍然大悟,连忙拿起手机,拨给同行好友,电话一通,他急问道:“你们社发今天那庭审的新闻吗?”

对面人说:“发,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千万别乱写,这不得了,你知道不知道,那宝韵公司也是人家的。”

王主编说:“我也刚查到,还以为是小鱼,没想到钓出来条大鲨鱼,古玩店,拍卖行,她这是摆明了车马,原来一早弄的就是这安城瓷器的鉴赏家!你说这女人她想干什么?”

对面人说:“你管这个干什么呀,反正我就交代下面人,今天乾启最后来,就是不想咱们乱发报道,你记得前面,是不是老张他们网站,有人用这女人二婚的身份做过文章?”

王主编长出一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想发报道,人家会给暗示的。”挂上电话,王主编赶忙把今天的记者叫了进来。

“小汤,之前你说是别人拜托你跟的这条新闻,我现在告诉你,不管是谁拜托你的,你写稿的时候就以事论事,千万别写别的。”

小汤点头,“之前拜托我的是李尚明的一个学生,您知道,混到他这位置,也是桃李满天下了。”

王主编嗤笑一声,“别说什么桃李满天下,这次可不是搞平时的娱乐新闻,那女人,是乾启护着的人,你看看他今天那阵仗,意思再明显不过,惹了他,就是惹了他们一群,咱们杂志社犯不上趟这浑水,你发完明天庭审的新闻,后面这新闻就别跟了。”

小汤站起来说好,“那下周那拍卖行的新闻咱们还跟吗?”

主编烦躁地说:“跟什么跟,咱们又不是文化刊物,好好跟你的娱乐新闻去,那个才是热点。跟这种新闻,风险大回报低,得罪的是启世,爱看的人还少,明白?”

小汤忙点头,“那明天报道的主题有吗?”

“主题?”王主编皱眉想了想,果断道:“就按横空出世的鉴赏大家,一眼断生死!这个主题去写。”

小汤一想,“一眼断生死”确实符合今天庭审的内容,笑着就出去写稿了。

一小时后,新鲜热辣的新闻已经出炉。

宝珠靠在沙发上,身上放着一碟芒果,旁边的电脑上,显示着最新的新闻。

门铃响,她放下碟子去开门,乾启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外卖。

“你来给我送饭?”宝珠看看墙上的时间,“快九点,我都要睡了。”

乾启说:“你什么时候搬家,这地方晚上我的车都开不进来,要停老远,还黑灯瞎火。”他低头让宝珠看皮鞋上的泥。

宝珠指着门口,“把鞋脱远点,你不会是停到菜场那边了吧?怎么还有菜叶子?”

乾启郁闷地换上拖鞋,“除了那片,你自己说,还有什么地方能停车?”

“现在大家都有钱了,买车的人多。”宝珠笑嘻嘻地说,表情和下午同记者说话的时候一样,乾启放下外卖,走到厨房去洗手拿碗筷,宝珠追过去,站在门口说:“我不饿。”

“我还没吃饭。”乾启转身来,拿着碗忍不住盖上她的额头,宝珠站着没动,额头中间被盖了一个红圈,她跑到客厅对着镜子照了照,遗憾道:“这个暗款实在别致。”

乾启被逗笑了。

宝珠转身看着他,“不生气了吗?”

乾启不理她,又去厨房泡茶,宝珠站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看着,还好他倒了两杯,她说:“你看,人多奇怪,本来我想着,你要是只泡了自己的,没我的份,我一定心里有点难受。可现在你倒了两杯,我又觉得,嗯,这么晚喝茶不好……”她走到乾启身边,讨好地问:“人是不是很矛盾?”

乾启给一杯加上热水,说道:“我倒两杯是因为我懂礼貌,知道顾忌别人的感受,你可以不喝,倒掉都行,但是我不倒,那就是我不懂事。”

宝珠立刻说:“是我,是我不懂事,可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她拿过托盘,看乾启把茶放上去,又笑着说:“不过你怎么那么笨,都不知道我会去找詹远,他就是搞这个的,你看现在多好,我搞清楚了对方的社会关系,詹远也顺便多了一单生意。”

乾启看向她,“你知道我生气什么?这些事情我让人去做就可以,你又何必找别人。”

宝珠收起笑容说:“我想咱们俩有问题的时候,都先自己去解决,你让人去问,其实动用的还是家里的关系。”她打开柜子,拿出两个小碟,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个青瓷的罐子,“找詹远,简单省事,我付钱,他做事,大家也心安。”

乾启看她把茶果放在小碟上,其实他明白她的想法,她把公司的资金大部分都留给自己,是想自己早点学会独立,她自己买那个元青花,还是分期给钱……也因为买了那个东西,才令她手上一点多余的钱也没,可她是自己喜欢的人,她不明白,每天自己想着她住在这里的心情。

茶果被放在碟子里,每个青瓷的小碟里只放四粒,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心酸,他伸手拿过那罐子,“寒酸不寒酸,才放四个。”呼啦啦倒了一整碟。

宝珠惊讶地望着那一满碟的茶果,又看向他,“你等会吃哦。”

乾启说:“我吃就我吃。”放了一个去嘴里,转瞬,牙都要掉了,他忙拿纸巾垫着吐掉,“这在哪儿买的?也太酸了。”